傅温月微微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可真爱开玩笑。”
陈暮闻侧眼看了她一眼:“我只是在告诉你,要学会分辨你周边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像你这样单纯的小姑娘,出门在外很容易被人骗的。”
傅温月靠着椅背笑了笑:“我不会被人骗。因为我做过坏人,我以前是个坏女孩,无恶不作。”
“怎么没有被关起来?”
男人的话问的倒是挺犀利。
傅温月:“你很希望我被关起来?”
“我希望天底下所有无恶不作的人都被关起来。”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浑身上下都是正气。
这样严肃的男人很想让人扒掉他的外壳。看一看他究竟是不是这样的清冷严肃,这样的一身正气,是不是真的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
“噢~”傅温月:“那我做的那些事情还不足以被抓去关起来。”
“所以你都做了一些什么事?”
“道貌岸然。白眼狼,不识好歹。”傅温月:“用尽一切手段想要得到钱,几乎六亲不认。”
男人听着没有再说话。
“怎么不说话?被我吓到了吗?”
“就你这样的能够吓到我?”陈暮闻:“我见过穷凶极恶的人比你多了去了,你这样的只是低级别。”
“如果你这些话是对一个胜负欲很强的人说的话,那么他会变成高级别的罪犯。”傅温月:“还好我不是胜负欲强的女孩。”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陈暮闻:“你可以吃辣的嘛?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吧,如果你不吃辣的,那就点一个鸳鸯锅也行。”
陈暮闻:“听你的,有喜欢的火锅店吗?报地址。”
傅温月拿出手机导航了一个地方,他开着车径直往那一家火锅店去。
男人的技术很好,一溜烟的就到了火锅店的门口。
“我是这一家的常客,他们家的都很好吃,很麻辣,菜也都很新鲜。”傅温月看着陈暮闻:“我知道做你们这一行的辛苦,很少出来吃饭,所以我叫你出来吃饭,还有如果你们以后进攻的话,也可以到这一家火锅店来,这一家火锅店是值得推荐的。”
陈暮闻抬腿往里面走:“百闻不如一见,今天就试一试,看看这一家火锅店是不是真的有你吹的那么好。”
“当然有,依照我的口味来说,这一家火锅店就是好吃的。毕竟我又不是这一家火锅店的老板。没有必要一直为这个火锅店打广告。”
“行——”
他们找到了一个包间。
陈暮闻:“尽快吃完,我还有事情要回队里面。”
“我知道陈大队长是一个大忙人,尤其最近是案件在身就更加的忙碌了。”
“所以我不会耽搁你太多的时间,就是想要约你吃一顿饭罢了。我听说你在队里面经常吃饭,就是吃点方便面还有快餐应付一下,这样子可不行,身体会不好的。”
陈暮闻抬眼,看着女人娇娇弱弱的身子细细嫩嫩的脸蛋,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我的身体再不好也比你好。”
“?”
“一拳能给你打飞。”
“……6。”
这就是传说中的直男发言吧。
“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陈暮闻:“怜香惜玉这个词,不适合我。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情,怜香惜玉这种事也不是我该做的。”
“人民的公仆难道不知道心疼人民吗?”
傅温月站起来:“我要去打味碟,你去吗!你要是不去的话,我给你打一份过来,保证好吃。”
陈暮闻朝着自己的碗微微的抬了抬下巴:“去吧。我尝一尝你这味碟打的是怎么样。总是说好吃,相信味碟也有做大功夫。”
傅温月端着碗就往外走了。
男人坐在原位,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处理群里面的工作事宜。
小姑娘很快就端着味碟回来。
“怎么出来吃饭还在看工作呢?这样的习惯可不好吃饭就要安安心心的吃饭,不然再好吃的饭,你也尝不出来好吃的味道了。”
“小小年纪跟个老年人一样,啰里八嗦。”
“你这是嫌我烦?”
陈暮闻:“我出来跟你吃饭,只是想要你手里面的那一份视频,不是过来陪着你吃饭,也不是过来跟你酗酒,更不是来跟你交朋友的。”
“……”小姑娘微微的顿了顿,想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吞进了喉咙里。
这狗男人说的话还挺伤人心的。
傅温月坐下烫毛肚,安安静静的吃着一句话都没有说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后是陈暮闻开口:“你怎么不见你说话了?”
“我这一开口说话不是讨人嫌吗?”傅温月脸上笑眯眯的:“所以安安静静的吃饭就好了,怎么?陈大队长还不习惯吗?”
陈暮闻:“……”
这小姑娘还挺会记仇的。
“那一份录音你只是请了一些保安喝酒吃饭了,其他的事情没有干?”
“难道你怀疑我这个录音录像来历不明吗?”
“其实非法手段得来的东西不能作为物证。”
傅温月:“你带着你的警察工作证过去,正常的走流程调取监控,为什么不能作为物证?”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所以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你一起吃饭?”
“?”
傅温月:“我已经打草惊蛇了,如果你现在过去,绝对是老公监控绝对已经被人家给掐掉了。”
陈暮闻眼眸微微的眯了眯,露出危险的神色。
“所以你取这个证据是把你自己也置入了一个危险的环境之中,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不害怕呀,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觉得你能够保护好我,我把这个物证给你,你就一定要保护好我是吧?”傅温月脸上露着天真无邪的笑:“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白白的落在坏人的手里面吧,那样的话又会浪费你们的精力,不如一开始你就好好的保护我。”
“比如今天晚上我就去你家里面睡。”
?
男人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傅温月:“不去你家里面睡也可以,那就你在哪,我在哪我就跟着你。”
“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不会影响你的工作的,工作重地,我绝对不踏入半步,我就在门外等你。”
“不行。”男人义正言辞的拒绝:“跟在我的身边,你只会更加的危险。”
他的这一份工作让他不敢有朋友不敢亲近家人,在黑暗之处有许许多多双眼睛盯着他。
“没关系的,我觉得我一个人更加危险,所以跟着你才安全。”
“这一件事情没得谈,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不可以跟在我的身边,我可以派警力保护你,但是你绝对不能在我身旁。”
“……”
他的话非常的严肃,一点都没有回旋的余地。
最终她微微的点了点头:“行吧,那你就派警力保护我。我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保护好我就可以了,我还这么年轻,我可不想被人家暗算而死。”
陈暮闻没说话。
要是换做其他人就会说这是法制社会,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离谱的事情。
可陈暮闻身在黑暗知道这样的事情并不离谱,这样的事情也并不少见。
他见过不见天日的任何事情,见过人性罪恶的一面。
“你总是这样沉默不说话,会让我觉得我好像说错了话,然后让你陷入了沉默。”
陈暮闻:“挺会脑补的,哪有那么多事情?”
“那你觉得这一家火锅店好吃吗?”
“味道还不错,下一次可以带着局里的兄弟们过来吃。”
“那到时候可以招上我吗?我给你们安排这个地方我熟悉叫上我的话一定可以给你们安排的妥妥当当,有非常好的用餐经历。”
“你们队里面都是一群粗糙的男人,在这一方面肯定没有女孩子做的细心。”
陈暮闻:“到时候再说。”
傅温月脸上露出了笑意,微微的点了点头。
知道这一件事情是有戏的,多半是可以的,因为她现在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性,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么就一定会当面拒绝,不会说出到时候再说的这种话。
吃完火锅以后大概已经是一个小时了。
陈暮闻看着她:“如果你真的因为这一件事情,陷入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你会后悔吗?”
“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后悔。”傅温月:“做了就是做了,每一条路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嗯。”陈暮闻:“现在把那一份录像交给我吧。”
“把你的邮箱给我,我会把这一份录像发到你的邮箱,然后你送我回家?”
“行。”
……
在地下停车场停车后,傅温月拿起自己的包包,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了。
陈暮闻垂眸从兜里面掏出自己的烟抖出来,叼在嘴角,拿打火机点烟的时候看到后视镜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他猛的拉住了傅温月的手腕。
小姑娘的手腕非常的纤细,似乎只要他轻轻用力,这个手腕就会在她手里面折断。
傅温月心脏一跳,没有想到这人会直接拉住她的手,男人手心的温度非常的灼热滚烫,一寸一寸地传递到她全身上下。
“怎么了吗?是看着我到家了,然后突然也舍不得,我要跟我简单的聊一聊其他的事情?”
“我跟你一起上楼,有些口渴上去喝杯水。”
傅温月顿了顿,“好。”
觉得他有一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出来哪个地方不对劲,最终还是同意让他一起上楼。
下楼以后男人的眼神总是东张西望,似乎在观察着什么事。
“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觉得我有危险,所以才把我送到楼上来?”
陈暮闻:“……”
“不要多想。”陈暮闻:“就是想要单纯的喝一口水。”
“喔。”
“你家的窗户你走之前没有关吗?”陈暮闻看着客厅阳台的大窗敞着,外面的风吹的窗帘呼呼的飘扬。
“没有啊,走的时候给家里面通一通风,回来的时候关上就可以了。”
“任何时候,窗子通风的时候最好人在家里,若是你出门了,别人从窗户翻进来了,人家入室了,你也不知道这样子的行为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了,警察叔叔。”傅温月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他的面前:“喝了这杯水,你就可以去忙碌你的公务了。”
陈暮闻接过小姑娘手里面的水,仰头就喝,咕咚咕咚的。喉结随着喝水吞咽的动作滚动着,格外的性感。
傅温月看到微微的吞了吞口水。
这样满身都是男性荷尔蒙的男人,实在是少见。
糙汉硬汉非常戳她心里的点。
于是她不受自己控制的抬手戳了戳他的臂膀。
硬邦邦的。
“挺硬的。”
“?”
“我说你的肌肉。”傅温月:“警察叔叔锻炼的就是好。”
傅温月还想去掀他的衣服:“有腹肌吗?可以看一看吗?”
男人眼疾手快的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这个动作,眼神看着她:“你是对哪个男人都这样?”
“没有啊,我知道对男人做这种动作是很危险的,但是你是警察叔叔对你做这些举动,我不至于会陷入危险之中,但是我又实在好奇,男人的腹肌长什么样子,所以我想看一看。”
“网上多的是。”
“可是我没有亲眼看过,我不仅想看我还想摸,不知道叔叔能不能满足我?”
“?”
什么时候称呼变成叔叔了?
陈暮闻眼角微微的扯了扯:“我要回队里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回去以后我会派警力过来,到你家周边盯着你家,弱视有什么异常?先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跟我汇报。”
“我知道了有警察叔叔在就是格外的安心呢。”
“………”
陈暮闻转身,出去的时候直接把门给带上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傅温月笑眯眯。
这样子的话算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吧?
陈暮闻到外面,进电梯的时候里面站着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手里面提着工具箱,帽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见眼睛。
他进来那个男人就恰巧出来。
陈暮闻眉头紧紧的皱了皱,觉得有一些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