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之余,顾舟想抱紧小叔的大腿,希望小叔能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对他这个侄子好点儿。
顾舟没吃早饭,正准备吃点儿东西填饱肚子,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人群里的江糯。
穿着白西装,打扮得人模狗样。
而且春风满面,得意洋洋的。
顾舟这段时间来积攒在心里的郁闷,一下翻涌起来,侵占了脑海,让他忘记了这不是能闹事的地方,只想过去找江糯的麻烦。
"看什么看?这是我顾家的宴请,是你这种小乞丐该来的地方吗?"家里都成那样了,顾舟也没吸取到一丁点儿教训,几个大步冲到江糯面前,高傲地仰起头颅,便是一阵讥讽,“我小叔以前找你,就是玩玩儿而已。我小婶都给我小叔生儿子了。而且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你没戏了。"
顾舟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江糯的脸看,看得心跳加速,措辞也不自觉收敛了几分尖锐。
说实话,顾舟有点儿后悔。他想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江糯很好看,比周围其他人好看多了。站在灯光下,就跟一只白天鹅似的。
他打量着江糯,又觉得现在后悔还不算晚,反正小叔也要和其他女人结婚了,肯定不会再要江糯,那他可以勉为其难的接盘。
顾舟的心思,江糯是不知道的,她觉得些人脑子绝对有坑,冲到她面前,就是一阵怒吼,跟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江糯本来想反怼两句,但又觉得跟一个神经病吵架没什么必要,还会引人围观。
她侧过身准备走,被顾舟伸手拦住,“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啊?"
江糯无语地睥他一眼,冷漠道:“我没聋,但我不跟瞎子说话。"
"你他妈竟然骂我!"顾舟像个炮仗,一下就被点燃了。
但还没等他动作,他突然看见站在面前的江糯,突然朝自己身后挥了挥手,还恬不知耻地喊了句:"老公,我在这儿。"
"不要脸!"顾舟骂骂咧咧转过头,想看看江糯到底在喊哪个傻逼,肯定是那种腆着啤酒肚的肥胖秃头男。
秃头男没看见,他倒是一眼就看见了身姿挺拔,站在宾客里鹤立鸡群的小叔,正大步朝这边走来。
顾舟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后退两步,一把拽住了江糯的手。
江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搞懵了,还没反应过来,顾川澜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
江糯张开嘴巴准备喊老公,岂料顾舟却抢在他面前开口道:“小叔,祝你新婚快乐。你应该不要江糯了吧,我看她长得还行,以后就归我了。"
顾舟的话致使江糯感到恶心极了,她是一个人,又不是物品,跟不跟谁,是他自己的事儿,凭什么由别人来做主。
这垃圾不仅脑子有坑,而且病入膏肓,江糯眯了眯眼睛,冷着脸甩开了顾舟的手。
他垂眸看了眼被顾舟拽皱的衣服,心里默默思量着,回家后一定要拿消毒液泡上一天。
感觉到手被甩开,顾舟诧异地回头,刚好看见江糯厌恶皱眉的动作,胸腔里瞬间火起,讥讽道:“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你长得还行,谁会要你。”
江糯抬起眼皮,素来清澈的眸子在霉那间凝结了一层寒霜,冷得人心肝胆颤,与他漂亮的眉眼不太相衬。
顾舟还没理清其中的违和感,听见江糯凉飕飕地说:“我好久没打过人了,今天手有点儿痒。"
"什么?"顾舟没听清,还低头把耳朵凑了过去。
蹦跶的野猪自己送上了门,江糯怎么可能会放过机会,嘴角向上提了提,弯出一抹惑人的弧度。
顾舟正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江糯笑起来这么好看,脸上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疼痛瞬间席卷,嘴巴因惊讶张成了o型,“你竟然敢打我!"
从小娇生惯养,身为顾家少爷,顾川澜没被人欺负过,却三番两次在江糯手上吃瘪,长期来憋屈在心里的火气爆发,疯狂怒吼着就要打回去。
手臂刚一抬起,就被人钳住了。
“我日!谁啊,放开老子!"顾舟骂骂咧咧,转头往身后看。
前一秒还盛气凌人,一副谁敢碰老子谁就死的嚣张,在触及到顾川澜深冷双目的瞬间,一下就萎了,声音也变得磕巴起来,"小,小叔。对,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的订婚典礼上闹,我马上把江糯带出去教训,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顾川澜一袭黑色西装,肃穆又深寒。他竭力在给江糯最好的,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摘下来捧到江糯面前,却没料到被他护着的宝贝儿,当着他的面被人侮辱。
那每一个辱人的字眼,化作一把把无形的尖刀扎进顾川澜的心脏。
顾舟的话像是在提醒着顾川澜,在遇见他之前,他的小孩儿就是这么被人践踏着长大的。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在无数污言秽语的欺凌里,顽强又坚韧地生活着。
剪裁精良的黑西装衬得炎霆那张英俊的脸更添了几分威严,眉宇间浮动着浓郁的阴霾,面目深刻又冷硬,墨色的眼里凌厉裹狭着冰寒,赫人至极。
在某一瞬间,江糯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杀意。避开她,充斥满整个空间。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江糯脑袋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念头。
顾舟完了。
彻彻底底的完了。
也许在明年的今天,顾舟的坟头草会有两米多高。
顾川澜那双幽深黑瞳毫不掩藏的锋利,把顾舟压得浑身发疼,像被无数利刃撕裂,心脏和大脑同时被恐惧侵蚀,身体惊恐地剧烈颤抖起来。
还未等顾川澜动手,他已经扑通跪在了地上,浑身的肌肉都在颤,嘴巴张开,却一个求饶的字眼都说不出来。
顾川澜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浑身的杀气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遮天盖地的朝着顾舟压下去。
顾舟外强中干,所有的嚣张全都建立在姓顾这个基础上,抛去顾家的背景,他什么都算不上,根本承受不住不断压迫而来的凛然杀气,不算坚硬的脊背很快被压得塌下去,像一滩烂泥般匍匐在地上,身体抖个不停。
“过来。”顾川澜朝站在不远处的小孩儿招招手,温柔的声音与面上的冷峻极不融洽,乍一听,像是割裂成了两个人。
但江糯都懂,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不管对外多么锋芒尖锐,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永远都是温柔的。
顾川澜用柔情蜜意编织成了一张网,将江糯罩进去,细致呵护起来,再也不用承受任何恶意,只用在他用爱意建造的城堡里,肆意放纵地生活着。
“我过来啦。"江糯站在顾川澜身旁,和他并肩而立。垂落在身侧的手摸索着抓住男人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江糯身上,惊讶的,打量的,艳羡的,讥讽的,不屑的……所有,她都照单全收,挺直脊背站立着,大大方方地回敬过去。
没有胆怯,没有逃避,只有坦然和淡定。站在顾川澜身旁,江糯一点儿都不害怕,任凭宾客们打量着,甚至还骄傲地挺了挺胸脯,更加扣紧了顾川澜的手。
像是在无声地宣布,看,你们觊觎并且得不到的男人已经是我的了。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顾舟瘫软地趴在地上,视线中只能看见小叔的黑皮鞋。当视线中出现另一双尺码小几号的鞋子时,他的眼皮跳了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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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顾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