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澜以为江糯不知道,之前见他没注意到病房里就有盥洗室,拎着葡萄往病房外走的时候,自己是故意没有提醒的。
顾川澜也不知道,江糯是故意装作没发觉旁边就走盥洗室,扭头就往外走的。
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终究还是被演技高超的小狐狸成功骗到了一次。
后背的伤口实在疼的厉害,哪怕顾川澜已经竭力不表现出来,眉头还是皱着的,怎么努力也舒展不开。
江糯擦干净吃葡萄时手上残留的水渍,踢掉鞋子爬上床,曲着腿坐在顾川澜身边,眨巴着黑亮的眸子问:“是不是很疼啊?”
顾川澜下意识就想说不疼,但又记起小家伙半小时前在医院大厅里发的火,没再刻意忍耐,点头道:“嗯,挺疼的。”
“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不疼,要不要试试?"
眉眼明媚又漂亮的江糯,像一只勾人的小妖精,不断勾缠着顾川澜贪婪的欲念。
他几乎没做任何思考,便已说出答案,“好。”
“那你要听话,不能动,别让伤口再崩开了。"江糯板着脸。很认真地强调道。
“嗯,我不动。”顾川澜温柔地注视着她。
“那你先闭上眼睛。”
顾川澜很听话地合上眼眸,嘴角勾起的弧度却一点儿也不稳重。
“我要来了哦。"江糯俯身凑过去,轻轻在他嘴角亲了亲,软软地问:“还疼吗?”
“疼,需要宝贝儿再多亲几口。”顾川澜很后悔,早知道喊疼竟然能有这么好的福利,他应该从一开始就喊。
“好吧,看在你是个伤患的份儿上,满足你。”江糯再一次吻上去。
她的唇瓣很轻,很柔,很暖。
带着对顾川澜虔诚又深沉的爱意。
止痛药里带有安眠成分,顾川澜睡着的时候,药液还没有输完。
江糯趴在床边,手臂枕着脑袋,歪头看着他,眸眼弯弯,肆意的笑着。
病房里很安静,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驱散一室的黑暗。
江糯抓着顾川澜的手指,长而密的睫毛轻轻煽动着,嘴角挂着满足的笑,缓缓阖上清眸。
不一会儿,响起绵长又浅浅的呼吸声。
走廊里,周墨透过虚掩的房门看着这一幕,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抓了抓裤缝,又很快松开。
她心里刚探出头,名为喜欢的小芽儿,在还接触到阳光前,就又不得不缩回去,埋进土里。
年少时的欢喜,来时让人心若擂鼓,走时令人落寞苍凉。
周墨以前喜欢的都是女生,初恋也是女生,她不知道自己对江糯的感情,到底源于爱情初端的喜欢,还是被她清冷气质吸引的怜悯。
她在某一瞬间的悸动后,喜悦地伸出试探的枝桠。却还没触碰到那份朦胧的情意,就发现江糯身边已经有了人。
如果是别人,周墨或许还会放手一搏,和对方进行竞争一番。
可那人是顾川澜,她曾经远远见过几面,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以及室友崇拜偶像名单里神一样的人物。
而她却仅仅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大学生,两人对比,相形见绌,她毫无胜算的可能性
周墨及时抽回自己还未定性的感情,悄无声息地藏匿起来。
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周墨正发着呆,不经意转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瞳孔猛地收缩,被吓一跳。
陆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嘘,动静小点儿。”
“表哥,你不打算进去看看?"周墨靠在墙壁上,放松地微曲着腿,随口问了句。
陆寒垂眸敛目,叹息着摇了摇头。
在周墨的记忆里,陆寒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脸上从未出现过像此刻这般落寞的表情。
就好像被谁抛弃了般。
周墨怔了怔,心里突然滋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她藏不住事儿,大胆地问出声,"表哥,你不会喜欢顾总吧?"
陆寒:“???”
“你个小女孩瞎想什么?你哥我的品位有那么差吗?"陆寒骂骂咧咧,抬手给她一阵爆锤。
周墨委屈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心说谁叫你露出那副被抛弃了的落寞表情,不被人怀疑就怪了!
揍了一顿自己不成器的表妹,陆寒也累了,侧身靠在墙壁上,脸上没了以前时常露出的痞里痞气的笑,表情凝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存在胜过一切的爱情。"
“那当然有了!”周墨缩在角落里,委委屈屈地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表哥,你就是书读的太少了。”
“滚!"陆寒黑着脸一脚踹过去,“你们这些小年轻,光知道每天儿女情长,爱情有个屁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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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爱情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