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大学都是每年九月份开学的,几乎没有新生会在十二月份才去。
江糯这张生面孔走进教室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做着自己的事,没有显露出任何惊讶和好奇。
江糯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旁边一个年纪相仿的女生偏过头来,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周墨,你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千万别忍着。"
“嗯?”江糯觉得奇怪,投去狐疑的眼神。
周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冒失了,讪讪抓了抓自己后脑勺,连忙解释:“你来之前,辅导员都提醒过我们了,说你身体不太好,让我们大家好好照顾你。"
“谢谢。”江糯冲她微微一笑,礼貌打过招呼后,又很快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从醒来的当天,江糯就一直都在尝试着给陆寒打电话,可每次都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发出去的消息也宛如石沉大海。
没有人告诉她,顾川澜到底怎么样了,身在何方,她谁也联系不上。
虽然金融学方面的课程偏文科但作为迟到的插班生,上午三节课,江糯还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这几天瘦了些,脸色显出病态的苍白,坐在座位安静沉默,像一个忧郁的小公主。
长的好看,不管到哪儿都是受欢迎的。
三节课结束后,江糯桌上多了两块儿巧克力,三颗牛奶糖,还有一个苹果。
大家对她分外关照,连和她说话都刻意放轻声音,像是害怕一大声,会给她孱弱的身体造成负担,引发不舒服。
江糯倒是没他们想象中那么病弱,只是皮肤本来就白,再加上这几天有些精神不济,就显出了虚弱的样子。
上午课程结束,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开教室。
江糯正盯着一直毫无动静的手机发呆,肩膀突然被很轻很轻地拍了下。
偏头,对上周墨的笑脸。
"江糯,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食堂哪家最好吃,带你去。”周墨很自来熟,一点儿都不生分,习惯性像对待好姐妹那样去揽江糯的肩膀。
手臂刚伸到半空中,不知想到什么,她又默默将胳膊收回去,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
江糯捕捉到她奇怪的动作,露出疑惑,“怎么了?"
"没事,没事。"周墨豪爽地笑笑,"我这不是怕把你压坏了吗?你和我们寝室那帮人可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江糯被她这话搞得怪怪的,决定好生纠正她的想法,"我身体很好,没病没痛的。除了暂时不能做剧烈运动,其他都行,不必把我当区别对待的。"
江糯可不想一直被当做易碎的瓷娃娃,也不愿被过分关注,只想过个普普通通的校园生活。
“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周墨没刚才那么拘束,揽着江糯的肩膀往外走,"你有啥忌口的没,羊肉这些吃不?"
学校里,个个都朝气蓬勃的。班上都是同龄人,共同话题很多,江糯还挺喜欢这种生活。
食堂的饭菜也不错,有人一起吃饭,她不知不觉也能多吃几口。
下午不上课,江糯从辅导员那里拿到钥匙,进入自己寝室,发现情况比想象中好太多了。
整个宿舍,只住她一个人。
床不是学校里的上床下桌,是和家里差不多的单人床,铺着乳胶床垫和羽绒被,很暖和。
另外还有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
见睡觉的时候,不用爬上爬下,江糯松了口气。
现在她的肚子不大,行动虽不成问题,但爬高处总归还是有些危险。
管家送她到学校,将事先准备好的饭卡和银行卡交给她之后,便离开了,什么都没有说。
夜深人静,江糯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谁能想到,一个星期前,她还窝在顾川澜的怀里睡觉。一个星期后,就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学校宿舍里。
顾川澜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哪怕今天从早到晚,都没有歇息过,江糯还是睡不着。
她蜷在被窝里,意兴阑珊地刷着学校论坛。
看见别人都在下面哈哈哈的帖子,她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心里空空荡荡的,像被钻了一个大洞,冷风呜啦啦往里灌,将浑身的血液冻住。
宿舍里的空调里呼呼吹着热气。江糯却感觉很冷,浑身冰凉。
入学一个星期后,江糯的生活并没有像管家所希望的那样,交很多朋友,心情变好。
她一直独来独往,也不怎么笑。
每次上课,那个叫周墨的女生都会坐在江糯身边,一开始假装偶然,后来害怕被发现端倪,她便改变策略,主动上前询问江糯身边的空位有没有人。
中午吃饭,也会带着江糯一起去食堂,还介绍自己的室友和他认识。
按理来说,大家都是同龄人,应该会相处融洽。
可每个人都发现了,这位新来的江糯同学,虽然性格温和,待人接物都很温润,礼貌大方,但却给人一种很强烈的疏离感。
她浑身像是包裹了一层厚厚的膜,将自己禁锢起来,谁也接近不了。
就很清冷,宛如山尖儿的白雪,分明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周末,本市的同学们大多都回家了。
江糯靠在阳台栏杆上,望着那些人背着包穿过广场,兴高采烈往家里赶,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心脏所在的地方。
胸口像是被剜了一块儿,钝钝地疼。
江糯蹲在地上,细白的手指抓着栏杆,以往明艳的眉眼此刻完全失去色彩,变得晦暗。
她心里酸涩地想,顾川澜什么时候能够来带自己回家呢?
她不喜欢上学,也不喜欢一个人住宿舍,更不喜欢像现在这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在阳台上发呆到天色黑尽,江糯才回过神来,拖着麻痹的双腿和冻僵的身体返回屋里。
手机还是没有动静,顾川澜的号码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距离车祸已经过去近半个月,她甚至连顾川澜伤势如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肚子里的小崽子,在一天天长大。
哪怕妈妈每天进食不多,身体日渐消瘦下去,他还是在努力顽强的汲取养分。
江糯瘦了一大圈,又恢复到初见顾川澜时的瘦削状态。
身体一瘦,隆起的肚子愈发明显。还好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厚,能够完全遮住。
谁也不知道,江糯瘦弱的身体里,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外面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叫,蜷在床角发呆的江糯恍然回过神,才发现停电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丝光亮都没有。
空调停止运作,温暖的空气很快冷却下去,凉意通过袖口渗入。
江糯被冻得哆嗦了一下。
她刚准备钻进被窝里取暖,房门骤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周墨的声音穿透薄薄的门板传进来,“江糯,你在里面吗?"
江糯穿上外套,遮住隆起的肚子,走过去打开门。
“停电了,宿舍里冷得很。图书馆没停电,那边有空调。反正也睡不着,你跟我们一起去玩儿吧。"周墨热情地邀请道。
江糯不好拒绝,他想,如果顾川澜在身边的话,也一定希望自己多交朋友,活的开心些。
“好,我跟你去。"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到处都黑漆漆一片。
留在学校的人,大部分都裹得严严实实,走出宿舍,去没有停电的图书馆取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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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她不想一个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