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哪个十八岁的人,还被抱在怀里喂饭的?
“啊,张嘴。”顾川澜不仅要将她抱着,连哄吃饭的语气,都和哄几岁的小屁孩儿一模一样。
江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要放在以前,他一定立马炸毛,撸起袖子和顾川澜打一架。
但.…...
江糯瞥了眼站在旁边当围观群众的顾舟,索性塌软下身体,靠在顾川澜怀里,微眯着眼睛,惬意地张嘴吞掉筷子上的鸡肉。
又像指使佣人一样,指使顾川澜道:“我要吃喝那个酸萝卜老鸭汤。"
很快,酸爽可口,温度适宜的热汤就被递到她嘴边。
顾川澜怕把她烫着,还细致地吹了吹。
顾舟沉默地看着,觉得他的小叔变了。
若不是身材长相都还是与从前一样,他甚至会怀疑小叔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刚才还对他冷言冷语,极端凶恶,现在竟然……
顾舟不声不响地观察着,无数个计谋在心里浮现,又被他悄然掩藏起来。
本来上次和江慈当街互殴,回家又被父母教训一顿之后,顾舟才慢慢醒悟过来,回忆起江糯的好。
当初江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听话又懂事,从来没有那么多破事儿,也用不着他三番两次地去哄,更不会恃宠而骄地骑到他头上来。
顾舟后悔了。
后悔当初甩掉江糯,选择了江慈。
他决定重新把江糯追回来。
没想到,此行却发现了小叔的软肋。
一个从前无坚不摧的人突然有了软肋,那就好对付多了。
顾舟观察几分钟后,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便悄悄地转身往外走,打算回去把刚才的发现告诉母亲。
他刚转过身,大门砰得被人撞开。
接着,好几个身材壮硕的保镖冲进屋。
眨眼间,顾舟就被按倒在了地板上。
双手被反剪到身后,嘴里塞进毛巾,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江糯瞠目结舌,连嘴巴里的白米饭都忘记嚼了。
她怔愣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咽下米饭,瞪圆着眼睛小声嘟囔,“啥情况?”
这些保镖是哪里冒出来的?
她刚才还以为是打家劫舍的,吓得灵魂都快出壳了。
不过,这应该是别墅里配置的保镖吧,之前好像见过。
江糯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眉头轻蹙,眼尾肉眼可见地耷拉下去,变得闷闷不乐,连幸灾乐祸都没兴趣了。
顾川澜很快觉察到江糯的情绪不对劲,心里咯噔一声。
以为她被吓到,匆忙用手掌挡住他的视线,“宝……”
“你是不是利用我?”江糯郁郁地嘟囔着,偏头看向旁边的管家,闷声道:“你们俩事先串通好,把我当诱饵吗?"
从顾川澜进来到现在,没打过电话,也没吩咐管家做过什么。
可眼前的情况,那些保镖明显是早已经安排好的。
“没有。”顾川澜心里一揪,捧起江糯郁郁寡欢的脸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川澜没料到顾舟敢厚脸皮地跑到家里来,疏忽地忘记了给他设置门禁。
顾舟一路畅通地进入小区,碰巧打扫院子的工人忘记关院门,他不请自来。
待管家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进了屋。
管家立马给顾川澜打了电话。
顾川澜那时刚走进医院大门,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回赶,同时让管家在客厅里盯着,并让保镖就位,一旦顾舟有过激行为,就动手。
还好,顾舟的胆子还没大到翻天的地步,只敢过过嘴瘾。
至于抓他,也是顾川澜刚做的决定。
与其让他三番两次地在江糯面前晃,不如一劳永逸地解决。
听见顾川澜的辩驳,江糯仰头望着他,乖乖地听他解释。
顾川澜的瞳色很深,几乎接近漆黑。面无表情的时候,眼神会令人不由自主的恐惧。
平时,很少有人敢和他对视。
深眸里渗透出来的压迫感,会让人内心无端产生恐惧。
但此刻,江糯眼睛不眨地与他对视着,从那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无限的温柔。
顾川澜没有骗她。
江糯垂下眼尾,软绵绵地靠在顾川澜的肩膀上,像是在和别人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好像想错了,是不是?"
她发觉自己最近似乎变敏感了许多,一件简简单单的事,都很容易被她想复杂。
刚才误以为顾川澜利用她做诱饵的瞬间,甚至还产生顾川澜是不是不要她了的念头,内心无比恐慌。
江糯情绪变得复杂。
即便已经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还是没能恢复刚才的高兴。
整个人都蔫蔫的,像是一株被霜打过的茄子。
顾川澜抱着他,耐心又细致的轻哄,“这样很好。你会怀疑,会质问,还有多想,都是喜欢我的表现。你想的越多,就说明越喜欢我。"
江糯:“???”
我怎么感觉,你还挺骄傲的?
江糯敷衍地哦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趁机给我洗脑,给我灌输我很喜欢你的念头。"
“虽然我傻,但我不蠢。”江糯揪揪他一头短发,贴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我多想都是肚子里的崽作祟,关你个老萝卜什么事?"
继老流氓,老男人,老东西,老狗逼之后,顾川澜又获得了第五个称谓--老萝卜。
虽然顾川澜并不知道,自己和萝卜之间有什么联系。
但既然小家伙想这么喊就随她喊吧 只要她高兴就好
顾川澜笑着拍了拍小孩儿的后背,“你这不傻啊,挺聪明的。"
“……不是,我说我傻,是我自己说着玩儿的,是谦虚的表现。"江糯气鼓鼓地故意用脑袋撞他,骂骂咧咧,“你还真以为我傻啊?”
顾川澜:“….…”
养媳妇儿,真难。
做为一个虽然性取向为男,在某些方面却可谓堪称直男的男人,顾川澜被小孩儿的铁头功撞疼了,也只能忍着,谁叫他刚才说错话了。
为了不把人给气跑咯,顾川澜低声下气地哄道:“不傻,不傻,我的糯糯是最聪明的。”
“呵……”江糯并没有满意,白眼儿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这话你自己信吗?"
吐槽着,她捏着拳头哐哐往顾川澜的胸口来了两下,边砸边说:“你问问你的小心心,它信吗?"
顾川澜差点儿被砸吐血。
说多错多,他索性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说了。
这哪里是养了个媳妇儿,这分明就是养了个祖宗。
客厅与餐厅的连接隔断处,穿着黑色运动套装的保镖们,押着被五花大绑的顾舟,等候顾总的下一步指
但顾总正忙着和江小姐打情骂俏,似乎没功夫理他们。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从兜里拿出墨镜戴上,两脚并拢,双手背到身后,站得如同高山上的松树般笔直。
并且深入贯彻非礼勿视的规章制度,一副极其训练有素的样子。
但实际上,每个保镖都正透过黑色半透明的墨镜片,津津有味儿地看着老板和未来的老板夫人调情。
江糯要是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很严肃认真地纠正:这不是打情骂俏,这是夫妻日常吵架!
轻则撞脑袋揪头发,重则拳打脚踢跪搓衣板。
顾舟嘴巴里被塞了毛巾,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丧失了所有行动力,简直比菜市场里卖的大间蟹还不如。
他看着江糯和顾川澜亲昵,心里都快酸死了。
像是坐在高高的柠檬山上,只能靠吃柠檬苟命。
会脸红,会撒娇,还会要抱抱的江糯,本来应该是他的!可现在却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
顾舟气得咬牙切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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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本来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