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离将想法告诉汐汐。
陆非寒觉得不无道理：“如此可以迅速提升道观人气，不失为好办法。”
汐汐双腿并拢，乖巧坐在沙发上，拧眉沉思。
道观香火不旺固然有地处偏僻的原因，本质问题在于福德不厚。
凭借她本人和陆非离的名气，卖符是可以获得一笔可观的收入，却绝非长远之计。
汐汐商量道：“二哥，我暂时不想靠这个赚钱。”
陆非离无所谓，陆家确实不差钱。
他耸了耸肩，失笑：“那些求符的人估计要哭死。”
汐汐眉眼灵动，心生一计。
“二哥，我每个月会抽空去一趟道观，会在那里放五十张符，大家要是喜欢，可以免费过去领，不过一人只有一次机会吆。”
这也是她为道观积攒福德计划的一部分。
陆非寒查看手机的手微顿，下意识看向汐汐。
小姑娘神情认真，长发扎成小辫子，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
要不是她眉目间满是纯真，陆非寒几乎要以为她是在饥饿营销。
使用这种手段宣传，未来能产生的价值可比现在直接卖符变现大多了。
汐汐贴到陆非离身边，软糯的身体被他顺手抱在怀里。
陆非离掏出手机：“没问题，我给你宣传下。”
商议后，他登录汐汐的微博账号在自己的博文下留言。
很快，留言下的评中评便破万。
【时间不定吗？对社畜太不友好了，呜呜呜…】
【免费的？多哥V5，这次我势在必得。】
【我明天就去守着，万一蹲到了呢！】
道观内。
傍晚，小童扔了扫把，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方舟言道：“坐没坐相，成何体统！”
小童欲哭无泪：“师父，我实在是太累了！”
最近每天至少有上千人来道观。
部分人只在门口溜达，也有一些会进去拜祖师爷，添香火钱。
以前他只要拿扫把象征性挥一挥就行。
现在从早干到晚都扫不完。
方舟言摸了摸胡子沉思。
最近道观的人气他自然看在眼里。
昨天数了下，香火钱也收了近十万，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盛况！
他将小徒弟从地上拉起来，哄他。
“下次师妹过来，我跟她建议，请一个专门的保洁员。”
……
萧山下了冬日第一场雪，银装素裹，渐渐有了年味。
除夕当天，陆家宁大清早把几个孩子叫到身边。
看到他手里拿着的红包，汐汐眼睛亮晶晶的。
陆娇娇也很期待，今年的红包好像比往年更大呢。
陆烨霖第一个领到红包，打开，里面有十张百元钞票。
陆娇娇的比他多，有五十张。
她脸露喜色，有点不好意思。
“霖哥哥，你的怎么那么少呀？”
陆烨霖耸肩，陆家宁在严格控制孩子们的消费行为。
上次陆烨霖购买滑冰设备超出预算，跟陆家宁预支了钱，压岁钱拿去抵扣了。
“爸爸说零花钱够用就行，不让乱花。”
陆娇娇点头：“也是呢。”
孩子们平时消费基本大人买单，确实没什么所谓。
轮到汐汐，小小人儿兴奋得满脸红扑扑，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悦。
老道士不讲究仪式，领养家庭舍不得。
这是汐汐第一次收到压岁钱红包。
陆家宁被她的情绪感染，不由失笑。
将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放在她掌心，差点就要拿不住。
汐汐眉眼飞扬：“爸爸，压岁钱这么多的吗？”
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现金，难免激动。
陆家宁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语气宠溺：“那是当然，汐汐可是爸爸的宝贝。”
陆娇娇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胶着看向汐汐手里的红包。
从露出的一角判断，至少有万元以上。
好偏心！
陆娇娇咬唇，看着颇为委屈。
“陆叔叔，你对汐汐妹妹真好。”
陆家宁愣了下，想到陆烨霖和陆娇娇两人都在场，出言解释。
“汐宝今年赚了不少钱，我之前代为保管投资，除了正常压岁钱外，里面还有她的个人分红。”
陆烨霖了然：“难怪比我们多呢！”
陆娇娇垂眸，不再说话。
门口传来刘妈和管家说话的声音。
陆家宁把汐汐抱起来往外走。
“汐宝给老师拜完年就回来，爸爸在家里等你哈。”
陆娇娇越想越不是滋味。
两人离开后，她挪到陆烨霖身旁。
“霖哥哥，汐汐平时也上学，哪里去赚钱呀？”
她打心底认为，陆家宁是偏心，故意找的借口。
陆烨霖性子大大咧咧，没往心里去。
“爸爸说是肯定就是真的，走啦，我带你去放鞭炮！”
陆娇娇被拉着往后院跑，只得暂压心底不甘。
片刻后，刘妈见陆烨霖神色慌张地跑进客厅。
“怎么了这是？”
后院传来陆娇娇抽泣声。
陆烨霖教陆娇娇放鞭炮，点燃后她吓坏了，忘记把鞭炮扔出去，手被炸伤。
家庭医生包扎好后，安慰她。
“一点皮外伤，注意不要碰水就行。娇小姐最近有点倒霉，要稍微注意下哈。”
前两天陆娇娇刚扭伤了脚，不过不严重就是了。
陆娇娇收回手，若有所思。
转动手腕牵扯到伤口，疼痛锥心。
倒霉，运气不好，受伤。
最近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陆汐汐对她的诅咒。
陆娇娇眸底有怨恨的情绪一闪而过。
须臾，她复又勾唇笑了起来。
不要紧，马上就会有人收拾那个瘟神的。
裴家装扮得很有年味，到处喜气洋洋，奢华中透着股低调。
引擎声由远及近，管家认出是陆家的车，通知门房放行。
汐汐穿着大红色小袄子，胸口处做云锦纹处理，小脸蛋粉雕玉琢，眼神灵动，梳了丸子头，挂着同款红色流苏头饰。
之前的布袋丢在安南市，今日她背着袄子同款红色布包。
看到来人，汐汐双手交叠作辑。
“管家爷爷新年好，祝您身体健康！”
裴管家笑容满脸。
“汐汐小姐来了呀，少爷他们都在里面，赶紧进去吧，外面冷。”
上次裴父交给裴墨深的项目已近尾声。
冬令营提前结束让他时间充裕，完成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完美许多。
趁着父亲在家里，裴墨深又提了几个不同思路探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