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走水,对若芊水和楼呓都造成了影响.卧房被烧毁了,修复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两人都先行住到了偏院.
楼呓整整四日没有与若芊水碰过面,也可以说若芊水有四日没有踏出过房间半步,让婢女给她送去吃食,她也不肯吃,门也一直被锁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午夜,剧烈的咳嗽声吵醒了隔壁房的楼呓,他有些心烦的去到若芊水房间,敲门“若芊水,开门!”
里面只传来了一阵咳嗽声,随后又安静极了.
楼呓因为何伊宁和太子府走水的事,这几天都很忙,也没怎么关注若芊水,他才发现,若芊水竟然把自己锁在了房间四天,四天不吃不喝,铁打的也扛不住.
楼呓后退了两步,准备把门踹开,后脚跟不知撞到了什么,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夜色有些深,他俯下头去,才看清了是这几天送到她门口的食物,她也不吃,也没人收,就都堆在了这儿.
楼呓脸色有些差,上前连踹两脚,门就被踹开了.
楼呓将榻上侧躺的女人推下床,眼神冷冽“若芊水,你敢绝食?”
若芊水侧在地上,有些费力的坐了起来,转过头,呆滞的盯着楼呓,忽然笑了,声音不大,但怪渗人的.
楼呓看着若芊水毫无血色的一张脸,原本炯炯有神的大眼现在看着空洞而又疲乏,唇色惨白.楼呓心里莫名塞的慌.
很快,他又回过神来,沉声道:“闭嘴,不许笑!若芊水,你若敢寻死,就别怪吾灭了整个朝青,包括,你母后.”
若芊水舔了舔唇,从地上站起来,点了点头,便又躺回到床上.
看着她的背影,楼呓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过很快,沾了血的裙摆便吸引了他的目光.
楼呓上前掀开裙摆,右脚踝一片血迹,上面连纱布都没包,只是不停的往外面渗血.而若芊水已经闭上眼,像睡着了一般,似乎脚踝上的伤,她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楼呓想去叫医师,才想起来现在是半夜,便自己去翻箱倒柜找医疗箱.
勉勉强强凑齐了工具,他又去打水.后来又发现若芊水发烧了,整整忙活了一晚上,最后撑不住靠在床前睡了过去.
落叶随风飘摇,飞去远方,飞到房间里,落在床榻边,像镶了金边,整一个被窗户透过的小片暖阳照的闪闪发光,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整个人都舒服了.
“醒了?喝药.”楼呓看了一眼榻上迷迷糊糊还没睡醒的若芊水,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将熬好的药端了过去,坐在榻边,舀起一小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轻声道:“起来了,把药喝了再睡.”
若芊水冷漠的接过碗,一口把药干完了.
“哈~”苦死了.正当若芊水拧眉之时,楼呓在若芊水嘴中塞了一颗糖进去.
若芊水有些不明所以,要吐出来,被楼呓捂住嘴,冷喝“吃了,不许吐.”
若芊水将它在嘴里含了一会儿,甜味散开,眉毛也舒展开来.
原来是蜜饯啊,搞得跟毒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