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呓又站起身来,态度变得冷淡,只是发红的眼圈显得他不那么有气势了.
“知道吗,吾恨他,恨与他有关系的任何人,包括吾父.你现在知道,吾为什么要向你提亲了吗,为什么,要亲自率兵攻打朝青了吗.可惜,若丛跑了.这偌大的朝青,却将一个嬬弱的女子推出来承受吾的怒火.真是可笑至极啊~”
他忽然抬头看向若芊水,眼神变得阴骜“看见你这张与若丛神似的脸,吾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以后你还是少花些心思想怎么逃离吾,好好待在吾身边为你的父皇赎罪罢.”
若芊水不解,楼呓恨若丛毁了他的母亲,她理解,他率兵打仗为母亲报仇她理解,他恨她,她也能理解,可他为什么,要把她留在身边折磨,而不是一刀杀了她为他母亲报仇.他这样做,难道只是为了享受仇人痛不欲生,为了成全自己扭曲的心里的那些变态想法?!总不能……是看上了她的脸吧…这可是一张神似若丛的脸啊……
思绪拉回,她才注意到楼呓已坐在了桌子旁,一只手负责端茶倒水,另一只手则贴在身旁,紧握成拳,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指缝向下不停的滴,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痛一般.
“殿下!抓到林川了.”一个下人进来报告道.
“嗯,在院子内部,准备杖刑.”
“是.”
杖刑?若芊水面露紧张,不安的跟着楼呓去了院子里.
楼呓坐在椅子上,脸色并不好,沉声嘲讽道:“你倒是很关心他.”
若芊水没听楼呓说话,一直张望着暴室门口,不一会儿,一堆人就押着林川出来了,同行的还有若芊水的那些家丁女奴.
“林川,吾很欣赏你的勇气,可惜,你的脑子也只剩勇气可嘉了.”林川被摁跪在他面前,他饶有兴致的用鞋尖挺起林川的下巴,肆意嘲讽道.
“我呸!你个小杂碎!有本事放开我,我跟你单挑啊!你要是脑子不好使,就去看看脑子!别在这祸害人!”林川身上有新伤,想必是被修理了,可这冲动的性子却是一点没改.
“呵~吾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来人,杖责一百.哦,对了,你们也是,各杖责五十.”楼呓又看向那些看戏的家丁女奴.
“太子殿下,奴不知,为何要被杖责!”有个婢女直接站了出来,不满道.
“你们不是一体么?好伙伴,自然要共患难啊.不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共患难….”他招了招手,
下人抬上来一坛黄酒,里面却泡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有人凑近去看,一屁股跌在地上“小,小泉!是小泉!”小泉就是上次被楼呓吩咐做成人彘的家丁,他的脸皮,眼珠,双手双脚都泡进了酒里.
若芊水有些出神,却没有作出很大的反应,眼里只透露着不忍和难以诉说的苦楚.
“你个畜生!简直不是人!竟做的出如此残忍的事!噗!”林川话音刚落,便被楼呓的临门一脚踹的差点晕厥,当场喷出了血.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不过吾觉得大家或许宁愿选择被杖责五十……”楼呓瞟了一眼若芊水的神态,见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又继续道.
“你们每人亲手杖责林川三十,婢女可以选择掌嘴五十.就看你们怎么选择了.”
“我选后者!”话音刚落,便有人马上接嘴.
“我也是!林川,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要不是你太冲动,我们又怎么至于都要领罚呢.”
“附议!对不起了林川大哥,你平时待我确实不错,但这次我不能帮你了,杖责五十,我根本挺不下去的.”
“是啊,你身子骨硬,忍一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