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新走出了书房后,来到了皇宫的后花园中。
此时柴新端着一杯茶水,旁边几个宫女和太监,而此时在他的面前,跪着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迈之人。
“叔孙先生,我们俩共事那么多年了,虽为君臣,但也是忘年之交。”
“这没有人的时候,就不要那么多礼数了。”柴新摆了摆手示意叔孙公站起来。
“谢,王上!”叔孙公站起来后,柴新指着一个地方,示意其坐下,随后叔孙公坐了下去,柴新指着石桌上的茶水说道:“叔孙大人,这是江东送来的上好茶叶,我在江东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喝这个茶,你也尝尝。”
叔孙公端起来了茶壶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品尝了起来,然后说道:“好茶,好茶,好茶……”叔孙公连续赞赏道。
“叔孙先生,为帝国改革,做了很大的贡献,柴新在心中,是十分的感激于你。”柴新此时看着叔孙公说道。
“王上言重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帝国,为了天下苍生,为了王上,要没有王上的支持,改革如何成功?臣只是尽一份微薄之力而已。叔孙公回答道。
柴新点了点头,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看向皇宫之中的人造湖,然后沉默了许久后说的:“叔孙先生,这次改革,得罪了不少人吧。”
“为了这天下,为了王上,即使于天下为敌,又有何妨?”叔孙公看着柴新说道。
柴新点了点头:“叔孙先生的这份肺腑之言,新倍受感动……”
“叔孙先生,你为帝国做了那么多事情,也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你看你的头发,已是满头白发了。
“看着你,本王是很心疼啊。”柴新放下了茶杯,然后看着叔孙公。
此时叔孙公浑身一颤,活了那么大的叔孙公,听完柴新这话,他立马就知道柴新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简单而言,就是你老了,你该休息,休息了……
这是柴新在劝退他,如果他识相的话,可以告老还乡,但是如果不识相的话,那么他基本上就离死不远了。
和柴新共事了那么多年,叔孙公是知道,柴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别看着现在和你很好,嘻嘻哈哈的,一但你触碰了他的利益,那么你就离死不远了。
在叔孙公的眼里,柴新其实也算是一个暴君之类的人。
叔孙公沉默了许久后,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然后叹了口气:“是啊,老朽这一生基本上在漂泊之中度过,直到遇见了王上,这一身才华,才算是有用武之地。”
“我年事已高了……”
柴新没有把话说死,他知道,叔孙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知道,叔孙公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上,臣想辞官回故乡。”叔孙公看着柴新说道。
柴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啊,其实是不想你离开的,你是这朝中,为数不多的能臣啊。”柴新一脸感叹的说道,仿佛真的不想让叔孙公离开。
“臣老了,臣的学生,可以继续为王上分忧。”叔孙公低着头说道。
“好吧……”柴新一脸叹息的答应了叔孙公的请求。
走出了皇宫后的叔孙公,看着皇宫,然后看向前方,对于他而言,他的理想已经完成了,制定新的制度,让帝国走向繁盛,虽然他的结局有些落寞,悲叹,没有封侯拜相。
但是对于叔孙公而言,他认为他的一生是完美,是值得的,他走向了自己的马车上:“是啊,老了,该找个地方好好养生去了。”
翌日,叔孙公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帝都,不过在他走之前,黑衣侍摆放了叔孙公,给予了他三箱黄金,同时还给了他一个免死金牌,可以免三次死罪,而且这个免死金牌还可以传承三世,只要不是谋逆大罪,都可以免死……
对于柴新而言,柴新觉的这是仁至义尽了……
同时这也是柴新拔掉卢青菲身旁的一个左膀右臂,他知道,给卢青菲出注意,让柴壹上前线的必然是叔孙公。
当然柴新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是叔孙公所为,但是柴新做事情不讲究证据,只讲究,我认为是就行了。
其次柴新让叔孙公养老回家,其实也是保护叔孙公,因为他做的这三项改革,可谓是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
继续留在朝中,想善终,怕是根本不可能,即使是柴新能保护他,但是你在朝中做事情,必然能被人抓到小辫子。
也许柴新能保护他,但也仅仅是能保命,名声这种东西,怕是难以保护好……
虽然叔孙公的名声本身就不好,但无论怎么讲,叔孙公也是一代大儒,在文人的圈子里,还是可以的。
虽然大多数文人都骂他,但是还有部分人,文人极力拥护他,这些文人,是平民出身的文人。
而此时在柴新的后宫中,当卢青菲得知叔孙公告老还乡之后,她直接懵了,毕竟很多事情,都是叔孙公给她出注意,这人一走……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其实叔孙公离开的时候,是想给卢青菲举荐自己的学生,为其出谋划策,但是最后叔孙公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觉的,自己这样离开,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给卢青菲出注意的事情,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学生。
其次他也给了所有学生一封信,告诫他们,不要参与到储君之争中,好好的做事就可以了……
叔孙公深知这里面的残酷,他对于自己的学生,也是仁至义尽了,至于生死祸福,究竟如何,那就看自己学生们自己的选择了,而他能够做的,只是告诫他们,至于他们听从于否,叔孙公不知道,也不会去过问,毕竟他们也都是成年人,也有着自己的思想。
作为老师的,只能给予他们一些建议,而不能让他们去这么做。
叔孙公离开了帝国,向自己的家乡齐地的‘薛城’而去,那是叔孙公出生的地方,也是叔孙公的故乡,但自从他十三岁,游学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到故乡了,即使在齐地改革,做学问的时候,也没有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