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方的石头给推开,杀出去。”扎克格对三个千户长说道。
这三人一起点了点头,然后安排苦力,开始搬石头……
而士兵们,则蹲在下面烧焦的尸体上,静静的看着前方,当石头们搬走的那一刻,他们就杀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石头被搬开了,而敌人的箭矢迎面而上……
当你搬石头的那一刻,楚军们也知道,这是你所为,当石头搬开的那一刻,苦力们,一个一个的被楚军们的箭矢所射杀在地……
而腾格里的士兵们,已经拔出来了手中刀,慢步向前,如果苦力敢回撤,手起刀落直接杀掉。
对于苦力们,而言他们没有选择,有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的在腾格里的催促下,冲向楚军。
虽然他们知道自己会死,但是只有冲向楚军,那才有一条生路,甚至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
而洛南看着那破败不堪衣服,满脸脏土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冲向自己,有些发懵:“这是什么人……”
而一旁的一个将领看向洛南:“看样子,好像是流民,只是他们怎么会在这片战场上呢?”
“放箭,放箭,愣着干什么呢,赶紧给我放箭。”这个时候一个将领突然大喊道。
本来停止放箭的士兵们,从愣神中,惊醒过来,连忙拿起来箭矢,一支又一支发射着。
“大人,这些人的后面,是腾格里的士兵,这必然是腾格里做出来的幺蛾子,他们是想让这些人,当为人肉盾牌,冲击我们。”刚才喊话的将领,看向洛南说道。
听到这话后,众人们都是惊醒,而洛南拿起来望远镜,看向前方。
发现在这些流民的背后,的确有着全副武装的腾格里士兵,正在缓慢向前行来。
他大喝一声,然后说道:“全军做好迎战准备!”
本来放松的楚军们,瞬间紧张起来了,他们盾牌放在前方,全军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随着苦力一个一个的倒下,腾格里的士兵们,已经到了最前方,他们拿着刀冲杀过去……
虽然洛南下达了做好迎战的准备,但毕竟这场交锋也是来的太过突然了,反观腾格里的士兵,在苦力搬石头的时候,士兵们,就双眼看着前方,做着战斗的准备。
当两面的士兵们,碰撞在一起后,激战瞬间爆发了……
敌人虽然有十万之众,但是这官道狭窄,虽然兵马多,但是真正作战的是少数。
虽然现在看着腾格里是进攻方,但实则腾哥咯是防守的一方,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守的不是山上了,而是这官道。
按照谢文硕的思路,他们只需要镇守这个官道,吸引敌人的主力军队,在官道上与敌人持续消耗。
而他和多木泽则带着另一股兵团,绕路袭击武陵城,断绝敌人的后路,从而前后夹击,在这个景山之地,彻底的消灭这股洛家的军团。
这谢文硕的大战略……
如今在景山的这股军团,虽然看似是进攻,但其实任务,只要不让敌人踏过景山官道就可以,给予腾格里主力兵马绕路的足够时间。
双方再次发生了激战,但是因为官道狭窄,敌人的兵力优势根本无法发挥出来……
夜晚,腾格里往后撤,同时摆出来了盾阵,没有再进攻,而开始打的很懵,导致战况不好,但好在兵力储存多,很快反应过来了。
没有导致被敌人撕开一个口子,进入军队的中部,大杀四方……
洛南把营帐放到后面了一些,此时在他的大营中。
众将领聚集在一起,洛南看着众人说道:“敌人,这是阻挡我们,不进入郢都,可见敌人攻破郢都之心,有多坚决。”
洛南把重心还是放在了郢都之上,他觉的腾格里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围攻郢都。
所以在他的判断中,敌人就是拖延时间,为围攻郢都的腾格里主力部队来争取时间。
“右司马大人,敌人占据着景山官道,我们要想从中突破,不易啊。”一个将领看着洛南说道。
洛南点了点头,也是十分认同,如今的这个状况,虽然他知道了敌人的战略部署是拖延时间,但其根本不知道如果突破这个防线。
毕竟官道那么狭窄,在腾格里的面前,除了兵力上有一定的优势外,他没有半点优势。
但是在地形的原因上,他兵力上的优势,可以说是无法彰显出来,如此情况,洛南心中也是一种无奈呀……
本来是按照大司马的战略,围困住腾格里,里应外合绞杀于此,但是如今到了这个局面,别说绞杀腾格里了,能破解郢都之围,那都是谢天谢地了。
洛南看着众人:“如今的情况,我都了解,诸位也都了解,我不想听的是,我们有多少劣势,敌人有多少优势,我想听的是诸位,谁可带兵破敌,谁有办法可破敌。”
此时众人听完洛南的话后,纷纷低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自己可以破敌的。
洛南看着这些人,冷声说道:“你们之前不是一个一个的特别厉害吗?怎么现在需要你们了,你们都沉默不言了?”
而此时一个人站出来说道:“大人,我们可以不进攻,对其进行箭雨打击,长此以往之下,必然可以对敌人很大的损耗。”
而此时又一个站出来,看着这个说建议的人说道:“你能不能出点好点子啊?”
“官道狭窄,敌人只要盾牌顶到上面,你箭雨下去,能打击多少敌人?”
“同时我问你,你每天箭雨多少支箭矢足够?”
“我们的箭矢的确是很充足,但也经不起,如此的消耗。”
“这好注意不出,馊主意,倒是一个比一个多。”这个中年男子冷哼道。
此人是洛南旗下的都统名为‘长孙痕’在洛家军中,也算是有些名号之人。
而刚才说话的是人名为‘熊本初’,也是楚军的一位都统,他听到长孙痕如此嘲讽自己,可谓是心中十分不贫,他看着长孙痕:“你这么有能耐,你倒是给右司马大人出个注意,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