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都。
洛斌得知了杨善兵变的消息后,他可谓是勃然大怒,他气愤的坐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善兵变的消息传达到他这里后,他第一感觉,就是杨善可能带兵投靠腾格里,那么如此情况下,只会壮大腾格里,让腾格里更往前一步。
他叹了口气,此时看着旁边的参军‘魏青’说道:“以你来看出现了这种状况,我们该怎么办?”
“我绝对不允许,他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投靠腾格里。”洛斌此时可谓是充满了怒火。
而一旁的魏青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出现了这个状况,我们必须要杀掉杨善和鲍乐夫的家人,以镇军心,其次联系昭家的驻军,让其镇压杨善,绝对不能让他和腾格里彻底的勾结在一起。”
“恐怕我们的命令到了昭家那里,杨善这个王八蛋,恐怕早已经到了腾格里营地下了。”洛斌叹了口气,他认为魏青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不现实。
毕竟如果他是杨善的话,如今兵变成功了,必然是马不停蹄的跑到腾格里营地下,投降。
魏青看着洛斌说道:“大司马,无论可行不可行,我们都要这么做,杨善和鲍乐夫他们投降,可不止是他们手下的兵,他们必然还会带着,我们洛家旗下的附属世家们。”
“我们和昭家联合一起进军景家的势力,楚东地区,如果这杨善带兵,反戈袭击昭家。”
“昭家会怎么认为,他们也许会认为,我们已经勾结了腾格里。”
“所以这份文书,并不是真的让昭家帮我们镇压叛乱,而是让昭家小心他们,其次告诉昭家我们和杨善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么做,则是维护洛家和昭家的联合。”魏青对洛斌说道。
“至于杨善,他究竟如何,他在东部,我们在郢都,根本实际上是掌握不了他的。”魏青看着洛斌说道。
听到这里后,洛斌的心中可谓是有着一股,难以说出来的无奈感。
是啊,人家不在这里,你只有杀他的家人泄愤,但是人家选择兵变的那一刻,恐怕早已经把家人给抛弃了。
洛斌坐在椅子上,然后说道:“这么看,我们的东进,持续消耗的战术,是还没有开始执行呢,就彻底失败了啊。”
魏青没有答复,在他看来,这个策略是彻底失败了……
“杨善和鲍乐夫,二人在我的眼里,那也是得力干将,尤其是那个杨善,未来是可以成为左右司马的,我待他们也不薄。”
“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洛斌看着魏青说道。
杨善的兵变,让他可谓是没有一点的头绪,事已至此,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杨善的兵变,给他敲醒了个警钟。
杨善兵变的原因,他是必须要查到的,只有知道了杨善为什么兵变,他才能预防这种事情继续发生。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走进来一个侍卫:“大司马,杨善求见。”
洛斌直接懵了,然后看着侍卫询问道:“那个杨善?”
“是……跟随上官子木都使一起出征的那个都统杨善,不过……”这个侍卫沉默着,看着洛斌,洛斌一看就知道,他有些话不敢表达出来。
“有什么,说什么!”洛斌对这个侍卫说道。
“杨善绑着上官子木来的,他跪在营门前,同时他裸露着上身,背负着荆条。”侍卫对洛斌说道。
听到这里后,洛斌意识到了什么,他觉的这次兵变,是杨善不得已为之,同时,杨善敢来这里,这代表着,他们并没有投靠于腾格里。
这代表着他的计划,并没有崩盘,他看着侍卫说道:“让杨善进来……”
“同时让那上官子木也进来。”
“诺!”
不一会,杨善和上官子木来到了洛斌这里,上官子木看到洛斌后,立马嚎啕大哭:“大司马,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洛斌并没有搭理上官子木,而是看向杨善:“说说,你为什么兵变。”
杨善开始数落起来上官子木贪污的事情,同时把上官子木在大营中,享乐喝酒的时候,一并告诉了洛斌。
上官子木听完杨善的话后,他直接懵了,他不解杨善是怎么知道他贪污的……
而听到这里后,洛斌的眉头皱的很深了……他没有立马说话,但是都知道,他此时怒火已经燃烧了。
杨善看着洛斌说道:“大司马,再这么下去,前方的世家必然会因为后勤问题,而哗变,到时候他们反戈,必然会让我军全军覆没。”
“末将兵变是不得已而为之,末将不能看着大军,毁在上官子木的手中。”
“末将知道兵变之过如谋逆一样,所以末将背负荆条,特此,请罪,大司马若杀末将,末将不会皱一丝的眉头,甘愿受罚!”
听完杨善的讲解,然后看着杨善跪在自己的面前,他知道,杨善没有理由说假话,毕竟兵变了,一般人兵变,那都跑了,或者投靠敌对势力,而杨善兵变没有跑,也没有投靠敌对势力,而是回来,请罪。
这从忠诚来讲,杨善还是忠于他们的。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看向上官子木:“是真的吗?”
“大司马,请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上官子木断然不敢承认自己贪污的事情,毕竟贪污军饷,军备物资,这可谓是掉脑袋的事情。
即使他是洛家人的女婿,那也必然会被斩首示众……
所以他必须咬死,这个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
“大司马,这是杨善诬陷我啊……”上官子木此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而洛斌知道,杨善不会说谎的,虽然他没有证据证明杨善说是真的,但从杨善敢来这里,他就敢确定,杨善是有难言之隐兵变的,如今来这里是请罪的。
而在他看来杨善的难言之隐,恐怕就是他口中所言的上官子木的贪污。
他平淡的看向杨善:“你这么说,你可有证据,毕竟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的……”
“末将断然不敢胡说八道,末将敢这么说,必然也是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