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鲍都统?”这个将领看着鲍乐夫询问道。
“杨善他送到我们这里来,而不送到上官子木那里,这里面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眼前的情报,则是前线军团,不进攻的情报……”
“他送到我这里来,想必是想让我送到上官子木那里,而他自己不送去,这里面必然有一些原因。”鲍乐夫对自己的部将说道。
“我听说,在之前上官子木拿了酒壶砸了杨善,是不是让杨善心中害怕,不敢前去呢?”这个部将看着鲍乐夫询问道。
“我们与杨善共事那么久,他是不是那种人,你我应该都知道,战场上,他不畏惧死亡,难道就因为上官子木砸了他一下,他就害怕吗?”
此时这个鲍乐夫的部将低下了头,的确他们与杨善共事了许久,一起上战场,一起杀敌,经历了大小战事,不知道多少次了,没有见过一次杨善怯战。
而且杨善在战场上立下了许多功劳,在很多人看来,未来是可以位列左右司马的人。
连死亡都不怕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上官子木砸了他一下,就不敢上前去呢?
“这……杨善的确不是这种人,但是杨善为什么要把这个文书给都统大人,而不是自己上交去呢?”
“除了这一个解释,没有别的解释了呀!”这个部将此时思考着,他不解的看着鲍乐夫。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我去见见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个事情,就先压着吧,先别汇报给上官子木。”鲍乐夫对他的部将说道。
“诺!”
鲍乐夫对于上官子木,其实也没有多少尊敬,见了面也就称呼一个都使大人,不见面,他直接称呼其名讳。
虽然上官子木是他的上级,但是在鲍乐夫眼里,上官子木是不配统领他的。
一个没有军功的人,凭什么统领他这个战场上立下诸多战功的悍将呢?
在鲍乐夫的眼里,上官子木这个都使,可谓无法让人服众,在他眼里,上官子木是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的。
在他看来,杨善坐在那个位置上,他多少也会其信服,他和杨善也算是朋友,但更多的也是竞争关系。
但即使是竞争关系,对于杨善,他多少也是充满着敬重。
他和自己的部将来到了杨善的大营中,此时杨善和一众部将,正在看着沙盘,商议着什么。
杨善看到鲍乐夫来了,他并没有感觉惊讶,因为他知道,鲍乐夫一定会来找他的。
他看着鲍乐夫说道:“鲍都统,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看你的样子,我来这里,你根本没有丝毫的惊讶,不是吗?”鲍乐夫笑着说道。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了,不是吗?”鲍乐夫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看着杨善,询问道:“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能有什么鬼主意啊?”杨善摊了摊手,露出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那你给,前线的战报是什么意思,这些你应该给上官子木才对,你给我,我能做什么吗?”鲍乐夫看着杨善询问道。
杨善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你觉的,这些东西,我们的上官子木大人,有什么意义吗?”
“他会下达什么命令?”杨善看着鲍乐夫询问道。
鲍乐夫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他表示自己不知道,但是他看着杨善说道:“无论下达什么命令,我们这些作为下属的,不应该都是毫无保留的去执行他的命令吗?”
“这世家的联军,分散了,去进攻人家的城池,人家的要塞,最多的世家兵力,都到不了一万,少的乃至一千到两千人。”
“后勤都无法绝对给人家保障,你让人家进攻,这和让人家去送死有什么区别吗?”杨善看着鲍乐夫说道。
“但是我听闻,这是大司马的意思,连驻守在蛇盘,也是大司马的意思。”鲍乐夫看着杨善说道。
鲍乐夫在出征之前,他了解过情况,也知道军队为什么驻扎在这个远离前线,名叫蛇盘的地方,这都是大司马‘洛斌’的意思。
“大司马,虽然是把这些小世家当成炮灰,但是大司马也希望我们能在东部撕开一个口子,不是吗?”
“如果我们进入了东部,大司马必然派遣更多的军队前来,不是吗?”杨善看着鲍乐夫说道。
“战场上,遵守命令,这是必然的事情,但是在战场上,也要随机应变,不是吗?”
“毕竟战争瞬息万变,如果只按照最开始的计划,一头黑的去执行,最后,别说最后了,可能都见不到最后了……”杨善在那里
“但是上官子木的做法,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不是吗?他也是按照命令,行事。”鲍乐夫看着杨善说道。
他此时隐约的感觉到了杨善要做什么了……
“为了楚王,为了洛家,我们不能这样什么都不做,无动于衷的于此,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不然,等腾格里到达于此,我们大败而归之时,有何颜面,去见楚王,去见大司马呢?”杨善看着鲍乐夫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杨善看着鲍乐夫说道。
“如果我们无动于衷的如此的话,这些世家之人,必然可能投靠于腾格里。”
“所以在我看来,我们应该团结这些人,向一个地方进军,破一城,从而杀入东部。”杨善看着鲍乐夫说道。
“但是我们这么做,那必须要得到上官子木的准许,如果我们私自这么做的话,那就是违抗军令,到时候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鲍乐夫并不支持杨善的所作所为。
他认为作为一个军人,即使上级给的命令,有些不靠谱,但你也要执行,因为这是一个军人最基本的守则。
如果真失败了,你只是一个执行者,也怪不到你头上去。
所以在他并不支持杨善的做法,但是他又觉的杨善所言,的确很有道理。
他看着杨善:“我觉的,我们需要告诉我们的都使大人,让他准许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