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青看着二人询问道:“你们送我如此昂贵的东西,所求之事,应该不简单吧。”
“你们也别藏着掖着的了,直接说出来吧。”范青看着二人说道。
宁智站出来,看着范青说道:“如今百里尘上将军战死沙场,上将军之位,空缺下来,我希望栎邑君能举荐我为新的上将军。”
听到这里后,范青直接是一句好家伙,上将军之位,可不比他这个相国之位差。
秦地之中,只有一个上将军,你这上来,就让我举荐你上将军,你怎么让我举荐你当秦王呢?
范青在心中诽谤道,不过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上将军之位,一般都是按资排辈,谁的军功最高,谁可为上将军。”
“当初百里尘上将军当上上将军,则是因为他是十八级军功,又是年轻,才让军中众人力荐于他为上将军。”
“你说你让我举荐你,我……”范青看着宁智,虽然他没有全说出来,但他相信宁智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上将军那也不是说举荐就可以举荐的,你得有功劳在身,我从中推波助澜可以,你屁都没有,我说让你当,你就当了?即使你当上了,你是庸人怎么办?
秦地的举荐制度是有着连坐责任的,如果举荐的人,是个庸才,或者表现的没有举荐人所说的一样好,那么举荐人也会受到惩罚,反之,如果举荐的人,是一个出色的人,那么举荐他的人,便会受到奖赏。
宁智平静的说道:“如今能坐这上将军的职位有三人,一个是镇守秦地南边的槐里君,另一个在朝中的‘平阳君’还有一个就是我了。”
“槐里君和平阳君都是二十军功制的第十八级军功,平阳君更是曾经任职过上将军,因为年迈,而让位给百里尘上将军。”
“但是栎邑君,你应该知道他们虽然资格上能当上将军,但是年纪上已经无法再支撑他们为上将军了。”
“平阳君为什么从上将军的位置下来?不就是因为年纪大了吗?如今已经快八十岁了,能否上战马,冲锋,能否拿起来刀,这都是个疑问,如此,如何能统帅我秦之锐士呢?”
“至于槐里君,虽然还在为秦王镇守于秦地的南部,但是年纪也已经六十多岁了,也快七十了,如此也是老了。”
“安排老者当上将军,两军交战,我军岂不是在士气上就弱于敌人呢?”
“我宁智虽然不才,但是也是为十七级军功制的人,只要有一个立功的机会,我必然可以为十八级军功。”
“但是现在没有功劳可让我立,所以我才请栎邑君举荐一下我,让我为上将军,让我来振兴秦之威信。”
范青双眼死死的盯着宁智,他沉默了一会:“我秦地,从未有十八级军功制度以下的人,当上将军。”
“秦王是一个对法令,对于规矩是十分看重的人,他不会打破规矩与法令的。”
听到这里后,宁智眼神有些黯然,因为范青所说的没有错,秦王是一个特别注重规矩的人。
秦王认为,只有有了规矩一切才能顺畅的运行,如果打破规矩,那么则会乱套。
这也是为什么宁智来拜访范青的原因,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处境,想当上将军那是十分的困难,他需要别人帮助他,那么他首先想到的是范青。
至于为什么他要当上将军,其是为了百里尘报仇,当上了上将军,朝中才有话语权,其二,才能亲自练兵,统帅,从而他日在遇见腾格里,可与之再次亲自交手。
不过范青拿过了他的盒子,宁智一愣,他知道,范青拿过了这个盒子,这代表着他接受了宁智的请求。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到十八军功制。”范青看着宁智说道。
“去蜀都城,说服汉中王不要骚扰我们,继续履行和平协议,其二,把祸水东引,让汉中王与楚交恶。”
“如果你能做到这件事,那么我会在王上面前,举荐于你,同时你也会达到十八级军功。”范青看着宁智说道。
此时的范青正在为谁去蜀都城而发愁呢,没有想到这宁智来了,所以他准备让宁智去一趟蜀都城。
虽然他不太清楚宁智的能力,但是能有十七军功制的人,必然不会是个什么庸人。
其次如果宁智真的愿意去,这代表着他有点把握……
至于宁智所求,他也不是不可以答应,毕竟如今的秦地,正如宁智所说的那样,有资格到上将军位置的人,太老了。
宁智对于秦军而言,的确是一个合适的上将军人选,举荐他,其实也算谋私利什么的。
宁智看着范青,他没有想到,范青给他安排了这么个事情,他此时有些犹豫了,毕竟汉中王与秦王,有私人恩怨,这也不是什么隐晦之事了。
他看着范青说道:“向汉中王低头?这秦王知道吗?”
“如果不知道,我怎么敢去?”宁智看着范青说道。
“这个你放心,今天我已经给秦王分析了与汉中王交好的利弊关系,虽然秦王与汉中王有私人恩怨,但是秦王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你此番前往,无需有后顾之忧,只需要办成我所交代给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只要你办成了这个事情,上将军的位置,你也不需要担心,非你莫属。”
宁智看着范青,他知道,范青没有必要骗他:“好,既然栎邑君承诺了,那么我宁智就去一趟蜀都城。”
“那我就在咸阳城,等待着先生的好消息了。”范青看着宁智说道,宁智完成了这个事情,对于二人,是一场双赢的事情。
他范青可以给秦王交差了,而他宁智也可以如愿得到上将军的位置。
二人寒暄了很久后,宁智才带着百里师离开,而百里师看着宁智说道:“你真的打算去蜀都城?”
“我已经答应了范青,他必然会把这个事情给王上说,我已经不去不可了。”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可以,等我办完了这个事情,我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