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
多木泽看着手中的情报书,随后看向一旁的谢文硕说道:“下面的士兵,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大人,命令下达后,下面的人,对此没有任何意见,而且还有部分人,对此感觉到欣喜!”
听到这里后,多木泽有些难以置信:‘’这?”多木泽有些想不明白,他本以为,这个制度下达后,下面的人,对此会有些意见,他已经做好了,以强制镇压的方式,执行这个命令。
但是他没有想到,谢文硕所回答给他的竟然是,大家对此都很满意,而且还有人很欣喜,这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谢文硕没有多言,他知道,多木泽无法理解这些匪徒们,这些亡命之徒的内心。
他们在战场上征战,吃饱今天,未必明天有下顿的日子,而且还无法轻易脱离军团。
多木泽对于离开军团的人,以逃兵论处,而且还是采用株连的制度‘‘十一抽杀律!’。
即使在十一抽杀律中活了下来,那也会成为军团中的奴仆,受尽屈辱,甚至作为炮灰,拉出去送死。
所以这些人,才异常残暴,其实这是内心的一种报复,毕竟吃完这一顿,明天都无法保证活着,当然是能享受的就享受,所以做起来事情,也是毫无顾忌。
而如今柴新却给了他们,可以退出的机会,他们的心中岂能不对此激动呢?
虽然他们心里也知道,这种机会十分稀少,也许一万个人中,只有一个,有这个机会,但是有机会,总比毫无机会要好,这至少给了他们希望。
人生最痛苦的,便是生活之中毫无希望,人生中可以艰难,可以悲痛,但是人生一定要有一个希望。
这个希望可以是别人给你的,也可以是自己寻找的,而这些人,本身是一群没有希望的,战争贩子,但是柴新给予了他们希望,给予了他们,重启新人生的希望。
“如此甚好!”多木泽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如果没有人反对,他也乐得清闲,他自己琢磨了一夜,也已经想好了,如何摆平那些,对此不满的人了。
但是大家对此都满意,他多木泽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当然这军团之中,还是有些不满意的,毕竟一些人知道,想得到这个希望,异常的困难,所以他们宁愿这样生活,他们也习惯了这种生活。
但是人是少数服从多数的一种生物,这种人,是少数,即使他们心中不满,在大多数人都支持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默认如此……
“联合起来的江东军,已经派遣了先行部队,根据斥候的汇报,最多三天,就可以到达白塔!”多木泽看向谢文硕说道。
“来者是一个叫耿一夫的都使!”多木泽对谢文硕说道。
“耿一夫?”听到这个名字后,谢文硕脑海里,开始努力的思考这么个人。
思考了许久后,也没有想出这是个什么人物。
多木泽看向一旁的斥候,斥候汇报道:“耿一夫,南康城都使,此时在南康一带,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壮士!”
“后得南康城太守欣赏,把其收为麾下,为其效力!”斥候对多木泽说道。
“这年头,只要是个出来的人,那都是小有名气之人!”
“可言,是一个无名之辈也!”谢文硕听完斥候的汇报后,做出了一个判断。
毕竟在这乱世之中,能在其做个领头的人,那都是小有名气之人,如此之下,小有名气之人是何其之多,如此之下,这与一些无名之辈,又有什么区别呢?
多木泽点了点头,对此也是默认了谢文硕的说法,然后说道:“他率领一万骑兵,向我们这里袭来……”
多木泽刚说完,然后平静的说道:“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白塔乃湿地,其中有很大一片是沼泽区域,战马踏入了这里,那么则有一定的几率,丧失机动力!”
“而如此成群之多的骑兵,来到这里,那无疑必然会有部分,陷入沼泽之地中!”
“以我看来,这敌人的主帅,应该是个庸将也!”谢文硕看向多木泽说道。
“主将则是项家的‘项前’也是东江太守!”斥候对谢文硕说道。
这个各大城池的太守联合,便是东江城的项前联合发起来的,他是项家的旁系子弟,他在周边也是有一定的号召力。
他也多次向越州的项缠求援,但是项缠的兵力,可谓是有限的,根本无法支援他。
但是项缠也知道,如果不支援项前的话,那么他们面对腾格里的军队,那也必然是沦陷。
所以他想到了,让项前联合周边的太守,以他项家的名义,从而集结兵力。
虽然这些士兵,并非都是常备的精锐军,但是每个城池之中,多少有个一万到三万的兵力,小城之中也有个几千人,多的也能达到一万人。
这联合起来,也是筹够了十万兵马,虽然这十万人,并非都是精锐,但至少是人,至少是青壮年,是一群可战之士。
当然如此招募下,让城池也成为了一座空城,一旦在与多木泽的较量中失败了,他们所驻扎的城池可谓是全面沦陷。
但是独自面对多木泽,那是必败的局面,但是他们集结起来,从而以十万兵马面对多木泽,那至少还有一战之力。
虽然这些人中,有部分人,根本不是士兵,只是因为是男丁,是可以拿着兵器的男丁,就被拉上了战场,但是即便如此,这些人聚集起来,那也是一股战力。
当然若此战,他们全军覆没,那么他们所在的城池,也将是十室九空的局面。
这些人,联合起来,反抗,只是为了一线生机,毕竟如果独自作战,那必然惨遭屠戮,联合起来,至少有那么一线生机。
虽然一些人,想过投降,但是看到了之前地方的惨状,他们收起来了投降的心思。
其实多木泽不杀降,但是他会去洗劫别人的财富,对于这些积累了一辈子的财富太守而言,抢夺了他的财富,那比杀了他,更让他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