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新走到了后面白马拉的棺木面前,看着里面放着一个人,此人正是‘韩无忌’。
柴新看着韩无忌的尸体,他沉默了许久,他没有想到,韩无忌宁愿死,也不愿意低头于他。
柴新气愤,但也敬佩,春晓月跪走着,移动到了柴新的面前:“罪人‘韩无忌’在死前,书写了一封给摄政王的亲笔信!”
春晓月把印玺放在了地上,随后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封信,递给了柴新。
柴新接过来,看了起来……
‘无忌自韩公三世子,以阳翟君立足于天下!’
‘呕心沥血,力保韩公五世基业!’
‘但是天下纷争,兵伐不断,韩地内忧外患!’
‘自出征以来,无忌逢战必胜,无败绩!’
‘今遭阳翟之围,韩家覆灭,非无忌战之过!’
‘今韩家覆灭,无忌无颜苟活于世!’
‘此身,任其摄政王,分尸,但请摄政王误伤阳翟百姓一人!’
‘无忌在此谢过!’
信十分之短,基本上大概的意思,就是韩无忌尽力保全韩公基业,但奈何内忧外患,无能为力,如今韩地已覆灭,我也无颜苟活了,但请不要伤害我韩地一人。
柴新看完了信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对着韩无忌的棺材,对其鞠躬行礼,然后说道:“厚葬!”
随后柴新看向一旁的花花不凡:“点兵,只需要少量的军队入城即可,入城之人,误伤百姓一人,违者以军令论处‘杀无赦’!”
听到柴新的话后,春晓月顿时叩拜柴新:“谢,摄政王仁恩!”
柴新刚才的那一鞠躬行礼,除了是对韩无忌的尊敬,其实还有一部分是给别人看的,主要给的观看者是韩无忌的那三千门客。
毕竟韩无忌死了,那三千门客,不乏有些人才,他们正没有去处呢,柴新这么表演一下,表现了对韩无忌的敬重,那么这些人,也许会投靠于自己。
在这乱世之中,什么最值钱,那是人才……
而此时看向一旁的春晓月,春晓月看到柴新眼神正看着自己,连忙低着头,她听闻过柴新是什么人,顿时意识到有些不好……
而柴新也只是简单的欣赏下,遇见绝色美女,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对其欣赏,赞美,但是柴新知道,这个女人,自己动不得。
当然并非是自己不敢动,主要动了这个女人,后续事情太麻烦。
毕竟三千门客之中,不乏有些十分忠心韩无忌的人,柴新动了他的女人,这些人,难免不会以死来行刺柴新。
而且一些本来投靠柴新的人,对此也会犹豫再三,所以柴新虽然欣赏这个江南四大美女之一,但是对此柴新也只是欣赏。
要说没有心思,那是对自己是男人身份的侮辱,但是有心思,不一定要去做这个事情。
而此时郝丁也移到了柴新的面前:“郝丁愿意誓死追随摄政王!”
柴新看着郝丁,郝丁的名号他是听闻过的,这是一个难得悍勇之人,当初韩无忌能从帝都跑出来,他可谓是帮了大忙。
柴新看着郝丁说道:“你可是韩无忌最忠诚的门客,一直跟随在他的身旁,如今他刚死,你就投靠于我,不怕你的名声受损吗?”
在柴新看来,最不可能投靠他的人就是郝丁,但是没有想到郝丁,立马投靠柴新。
郝丁看着柴新说道:“是无忌公子,让我投靠摄政王,希望我能成为摄政王的左膀右臂!”
“他说,他一生中最悲叹的事情,就是生在了韩家,若生在了极北之地,或者帝都,他一定会成为摄政王的幕僚,为摄政王出谋划策!”
“但是如今的他,尊严不允许他向摄政王低头,他对此遗憾!”
“为了弥补这个遗憾,无忌公子,让我代替他,成为摄政王的左膀右臂!”
听完郝丁说的话后,柴新可不信这些,随后他低声询问道:“无忌公子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但说无妨,若有半点虚言,就休怪我,残暴了!”柴新露出一丝的狠厉。
柴新内心佩服韩无忌的聪明,他看不出来,韩无忌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竟然死了,还算计……
而春晓月这个时候说道:“郝丁消灭于摄政王,的确是无忌的嘱咐!”
“无忌是希望,郝丁能留在摄政王的身旁,摄政王就处于面子等问题,不好伤害于我!”
“郝丁是韩无忌的最忠诚,心腹的门客,若他为摄政王效力,摄政王,还好意思对我动手吗?”
柴新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随后看着春晓月说道:“你的确是绝色美女,我柴新的确十分喜欢!”
“但是我对于韩无忌的尊敬,不允许我如此亵渎于他,韩无忌把我想的太坏了!”
柴新听完后,刚才那阴狠的脸色,顺便变成了一副笑脸,如笑面虎一样。
柴新看着春晓月说道:“你继续留在阳翟生活就可以,我不会伤害你分毫,我会让人给你安排阳翟城内最大的宅子,当你的住宅!”
“同时,我会给你安排佣人,侍卫!”
“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保卫你的安全!”
“世人说我柴新残暴不仁,但那都是世人给我的污名!”
“他们在战场上,打不过我,只能用笔杆子和嘴巴,对我进行一些污蔑!”
“我柴新即使在为残暴,也不会伤害一个无助的女人!”
春晓月听完后,看着柴新,那样子,多多少少有些被吸引了,心里感叹,这就是当世人杰吗?
春晓月跪拜柴新的面前:“谢过摄政王大恩!”
柴新点了点头,随后骑着芬里尔进入了阳翟城,而跟随柴新进入阳翟城的只有少许的精锐部队。
至于担心里面有没有埋伏,柴新完全没有担心,韩无忌都死了,还有什么埋伏呢?
韩地也已经不复存在了,他柴新和韩无忌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俩人的敌对是王权争霸。
在这种争霸中,败了,就是败了,技不如人而已,没有时运罢了。
他韩家已经败了,韩无忌在内心,虽然不贫,但在内心,也认可柴新在天下中的地位与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