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所言何事!”柴新看着罗姬询问道。
“我也老了,一些事情,力不从心了,准备离开在这皇宫,去北宫!”罗姬看着柴新说道。
北宫是帝都北边的一个宫殿,说好听点是宫殿,说难听点,这里是冷宫,一些失宠的妃子,或者皇帝生前的女人,都会被扔到这里。
他们在皇帝在的时候,享尽荣华富贵,但是皇帝走后,或者失宠后,他们就要在这冷宫之中,守一辈子的活寡。
好在冷宫之中,并不是一个人,是一群女人扎堆在这里度过,其次虽然他们失宠了,虽然他们是这皇宫之中的遗落之人,但毕竟和死去的皇帝关系密切,他们即使被赶到冷宫,也是被人服侍的。
里面有一些犯了错的太监,宫女,侍奉她们,照顾她们生活起居,一直到她们死亡,而她们将在未来的日子中,不能离开那个地方。
其实和软禁没有什么两样,说好听这是颐养天年去了,说难听,那就是软禁……不过她们没得选择。
不过对于这些女人而言,她们也是幸运的,因为在前面,皇帝的女人是要殉葬的……在历代先皇中,有一位皇帝废除了殉葬制度,她们得以保命,可以活下来。
柴新听到罗姬的话后,有些发懵,她不太理解,她看着罗姬:“母亲,你在这里好好的,干什么去冷宫啊?”
“我不在那里,那里是冷宫,我在那里,那里便不再是冷宫!”罗姬看着柴新说道。
听到罗姬的话后,柴新顿时明白了,一般,那里是软禁先皇女人的地方,但是罗姬去了那里,还能被软禁吗?
显然不能,罗姬在那里,将是至高无上的,可以随意出入的,无非是换个地方生活起居罢了。
不过罗姬离开皇宫,这也代表着,她把权力交给柴新……
如果罗姬不离开,这皇宫中的主人,还是罗姬,因为她是柴新的母亲,罗姬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要离开。
罗姬看着柴新说道:“我在这里,争权夺利,将近二十年了,最终成为这里的胜利者,但是母亲的心也累了,想歇息,歇息了!”
罗姬,从一个小小的妃子,成为这皇宫中,乃至帝都之中,最有话语权的人,罗姬用了整整将近二十年。
在这二十年中,她做了很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只为了上位,在这二十年,她小心翼翼,因为错一步,将死无葬身之地。
在这二十年中,她也看透了这一切,如果不知道柴新还活着的话,她虽然想和袁凯夺权,但绝对不会,如此果断,当得知柴新还活着的时候,罗姬就布下了最终的夺权之棋,这一次,她不在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在她看来,这是对于自己孩子的一种弥补,这也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柴新看着罗姬,柴新也知道罗姬所想的什么,离开皇宫,这代表着,不再问朝政,太皇太后不会摄政,这朝堂,只有摄政王摄政。
“孩子,如果有什么疑惑,难题的时候,可以来北宫找我,母亲一定会把自己所知道的,都教给你!”
“母亲知道你忙,但希望你能经常来看看母亲!”罗姬看着柴新说道。
对于罗姬而言,她现在唯一的诉求,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多陪陪自己,她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年轻的小姑娘了,虽然从外貌上,看不出来她老了,但是年纪摆在那里。
人一旦老了,疾病也就到来了,虽然罗姬现在还没有什么疾病,但是这些年,她各种用手段,身心也是很疲惫。
这次离开,其实还有一部分,她觉的自己也累了,这是一种服老的表现。
“母亲,你放心吧,我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去北宫拜见于你!”柴新双手作辑道。
罗姬看着柴新是十分的欣慰,她能看出来,柴新是真心实意的……
对于罗姬,柴新的内心虽然是没有感情的,但是对于她为自己后面做的这些事情,内心还是很感激的。
而且罗姬是自己的母亲,这两天的相处中,罗姬如老师,长辈一样,教导自己权谋之术,这让柴新在心里,对于罗姬有一种感激的心理。
再加上她是自己的母亲,虽然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但是血缘的关系,让她们有着亲近感。
这也许就是血脉的力量……
罗姬给柴新说了这些后,翌日,就离开了皇宫,而柴新本来是想派遣些人,去北宫给她装饰一番,毕竟那北宫,说是宫殿,但其实就是一个破房子,里面很冷清。
一些东西什么的,都很破旧,她怕享尽了荣华富贵的母亲,去了那里,有些不适应。
不过罗姬给拒绝了,她知道,柴新有很多事情要忙,这种事情,她没有再让柴新给她办。
当时柴新是执意要去办这个事情,毕竟他想尽一些孝道,这也是对柴新的感谢,不过罗姬直接拒绝,根本没有给柴新尽孝的机会。
柴新也就此作罢,毕竟他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今帝国中央,他刚刚掌权,他需要在这里成立一个自己的派系。
虽然柴新继承了罗姬这些年,所建立的派系,但是罗姬旗下的官员十分之少,虽然她之前是帝国中央的掌权人,但是她的门人,多为太监。
太监何以在朝堂上为官呢?
而柴新要想建立这个派系,他要在牢狱中拉拢一些人,而柴新所看上的人,就是这个方儒。
不过此人太过刚正不阿,柴新知道,短时间内,无法拉拢。
而柴新看了很多人的折子,别人,他根本没有看上,因为多数是一些奉承袁凯的折子,没有上书过什么有用的折子,这让柴新看不到他们的才华。
柴新心中感叹,觉的帝国衰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叹了口气,也没有执意再想这个事情,虽然要在帝国中央建立一个官员体系,不过天下未定,这个事情,其实也不用太急。
而一旁的李忠德看着柴新,叹气,询问道:“摄政王,是因何叹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