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营丘作为齐地的都城,也是齐地的最大的城池,以一城为一都,虽占地最大,但是他的城门只有四个,分别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一般大的城池有八个城门,甚至有的十二个城门,然而这营丘是个特例。
柴新在正西门,这里也是腾格里主力所在的地方,柴新拿起来望远镜,看着营丘城上的事情。
一旁的多格看着柴新说道:“太师,根据我们斥候的探查,东门的主将是李兴,我已经安排人与他接触了!”
“李兴,就你们是策反的那个家伙?”
“可靠吗?”柴新反问道。
“太师,放心吧,岱关能那么轻易的拿下,就是因为他出手,只要有这李兴在,即使这营丘的城防再如何的坚固,我们都可以轻易拿下!”
“行吧,你安排人,在攻城的时候与他接触,如果他愿意在内部接应我们,此战之后,我会重赏于他!”柴新看着多格说道。
“对了,顺便看一下花花不凡的情况,花花不凡不是在他门下当人质的吗?”柴新看着多格询问道。
“没错,太师,花花不凡,就是在他家里当人质,不过太师,不用太过担心花花不凡的安全,他现在应该在享受之中!”多格看着柴新说道。
如果不是花花不凡的经验不是很足,他多格反而想当这个人质,毕竟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时不时的给你送来美女,供你享受,这种生活,可谓如人间仙境也。
李兴能成为一门守将,其实这件事是李兴自荐的,当然这里面也有花花不凡的建议。
作为齐王的外甥,在如今这个情况下,齐王对于这个外甥还是很信任的,毕竟齐王相信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人。
他虽然对于李宗明无感,甚至还有些讨厌,对于这个外甥,虽然心里也不是很喜欢,但是这个侄子怎么讲,和自己有些血缘联系。
所以柴文对于李兴选择了信任,让他作为守东门的主将。
当然,这其中也有照顾柴馨儿的想法,他知道,现在的李家是什么样子了,人人喊打的样子,他需要帮衬着,让李家恢复点声望,李家可以不强大,但不能灭亡。
所以把李兴扶持到主将的位置,也有这一层含义,一旦此战过后,李兴必然可以以这不世之功,重振李家荣光。
这也是一种平衡之策,在你没落的时候拉你一把,在你强盛的时候,砍你一刀。
当然对于李兴的能力,柴文是不怎么信任的,因为之前让他送个粮食,都没有送好,还差点引来祸端,但是这一次,柴文给李兴配置了很多才人。
其次李家之人,也知道,这是一次机会,必须要把握住,所以他们家族的一些长老什么的,都来帮衬着李兴,从而抵抗腾格里。
但是李兴有着自己的打算,此时他在一个房间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花花不凡。
“公子,只要你这次能成功的帮助太师入城,那将是不世之功,也会给李家带来那不世荣光!”
“怎么到了这里,公子有些犹豫了呢?”花花不凡看着李兴说道。
此时的李兴的确有些犹豫了,他看着自己的家人们,都准备与腾格里拼命,而自己反而勾结腾格里。
“公子,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不觉的,再反悔已经迟了吗?”花花不凡看着李兴说道。
所谓一条路,一旦走上去,那么只能走到黑,没有回头之路,而李兴实则就是走上了一条这样的道路。
“不说这个,看看外面的腾格里大军,公子,您觉的,齐王可以挡得住吗?”
“一旦腾格里入了城,公子和你的母亲,和李家又该如何呢?”
“然而公子如果迎合我们腾格里太师,你和你的母亲,依然身居高位,李家也不会因此而陨落,还会更加强盛!”
花花不凡也是没有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这李兴竟然打算反悔,退却了……
李兴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多格与花花不凡的洗脑,再加上仇恨所致,而如今想反悔,也是因为家人们这些日子的表现,再加上,齐王当初和他彻夜长谈,对他的信任……”
李兴是一个不坚定的人,因为多格与花花不凡的蛊惑他背叛了齐地,齐王,但是因为齐王的彻夜长谈,他又想回到齐王的怀抱之中。
他对柴雄是有着很大的恨意,对齐王也有着一定的恨意,但是他们又是拥有着血缘关系,这是改不了的。
杀父的仇人柴雄已经死了,其实仇恨已经算是消解了些,再加齐王与他的彻夜长谈,对于齐王的恨意也逐渐的淡化。
“公子我只有一言,开弓没有回头之箭,腾格里大军入营丘已是必然之事!”
“如果公子放弃了这次机会,那么腾格里入城后,公子与李家必然要遭到清算!”
“而公子之前所做的事情,都白做了,而别人知道了真相后,对于公子,只有浓浓的恨意,反而不会有一丝的感激!”
“话已至此,如果公子想为齐王效力,可以杀了我,那样,在这一段时间内,没有人会知道,你与腾格里勾结之事!”
花花不凡已经了解了这个李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犹豫不决,心智不成熟之人,他相信李兴会做出他所想要的选择。
听完花花不凡的话后,李兴也逐渐的意识到了,自己走了一个不归路,这条路,不是你自己想回去就回去的。
“承蒙公子,如此厚待,我有一句话,要告诉公子,那就是男人,不要犹豫不决,一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做下去,这世间很多事情,没有对错之分,只里立场之分,如果你做一件事到一半后,犹豫不决,放弃,或者不打算做了,或者另寻他路,那只会让你一事无成,什么都做不好!”
花花不凡说完就推开了门,离开了,李兴没有阻拦,他没有阻拦,就代表着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李兴看着花花不凡离开后,他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