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岱关’。
岱关的大门已打开,江尘绑着自己,跪拜在关门面前,而柴新看着江尘,他和芬里尔漫步走了过去。
江尘的脑袋叩拜在地上:“岱关守将‘江尘’恭迎腾格里太师入关!”
柴新低声说道:“把头抬起来!”
江尘逐渐的抬起来头,看向柴新,柴新低声说道:“投降于我腾格里,不丢人!”
“天下,谁不惧我腾格里?”
“齐地黑暗,齐王昏庸,乱臣当道,我腾格里入齐地,乃顺应天命而已!”
“你这么做,则也是顺应天命!”
“起来吧,随我一起入关!”
江尘站了起来,柴新握着手中的斧子,轻松一划。他身上的绳子,就掉在了地上。
“拜谢,太师!”江尘再次低着头说道。
就这样,腾格里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岱关,而在腾格里的面前,则是一个顺畅无比的官道。
大军只需要十天,便可在官道之中,到达营丘城内。
此时柴新坐在岱关的将军府中,在柴新的面前,则是一张大大的齐地地图。
柴新看向一旁的江尘询问道:“我军接下来去营丘,则顺否?”
“太师过了岱关的辖地,则有一个通往营丘的官道,这条官道的两旁则是岱岳山脉,不过如今山脉之中,并没有齐军!”
“太师如果走这条官道,必然可安然的到达营丘城下!”江尘看着柴新说道。
五都之兵已经全部尽出,齐地早已经内部空虚薄弱,如果是在齐地之内,在这官道两旁布置重军,在这岱关布置重军,腾格里取这齐地,谈何容易?
其实所谓的没有兵,官道两旁实际上,还是留守着一些驻兵,不过,在江尘眼里,那些兵和有没有,没有什么区别,总兵力加起来,还没有他们岱关的兵多呢。
而且这条道路那么长,如此分散,基本上可以说给腾格里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当然还有一点,腾格里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进入这里,他们真的敢攻击与否?
柴新眯着眼点了点头,柴新并没有完全听信江尘的话,他用兵一向小心谨慎,而是进入了岱关之后,他就派遣了斥候,到前方探查这一路的问题。
当斥候给他一个完整的汇报后,他才会作出下次用兵的打算。
而一旁的加鲁什看向柴新说道:“我说,你怎么还不派遣军队,直奔营丘啊?怎么还在这里沉思起来了呢?”
“这里距离营丘,可就一个官道了,我们应该加快行军速度,兵临营丘!”
“不急,齐地已经尽在我们掌握之中,何须急于这一时呢?”
“今天在军中设宴!”柴新看向众人说道。
“设什么宴啊,到了营丘设宴不好吗?”
“那里是齐地的都城,那里的财宝,数之不尽,那里的齐地美女,也是娇嫩娇嫩的,而且还多,弟兄们,到那里,去开宴会不好吗?”加鲁什看着柴新说道。
加鲁什是很着急,他想快点进入齐地都城……
加鲁什觉的,齐地的都城就在眼前,与其在这里,消耗时间,不如快点进入齐地都城,进行洗劫呢。
不过柴新并不打算这么做,现如今胜利就在眼前了,在柴新看来,这个时候,才是最追求稳的时候。
不能因为一时大意,就从胜利道路上离开……
柴新看着加鲁什说道:“这是我的命令!”
加鲁什看着柴新,心中有些不平,哼了一声,就离开了,而一旁的叔孙公看向柴新说道:“太师啊,加鲁什这种敢以下犯上,乃不尊啊,对太师的威信……”
“闭嘴!”柴新直接瞪着叔孙公道。
加鲁什虽然经常对他不是那么尊重,但是柴新知道,这里面最忠诚的,便是加鲁什,柴新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面临危险死亡,加鲁什可以毫不犹豫站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替死。
这种忠诚并不是表现出来的,而是骨子里的,加鲁什曾经败于柴新,便一生忠于柴新,这对于有着战士信仰的加鲁什而言,这是他的信仰。
叔孙公看着柴新那愤怒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柴新低声说道:“我不喜欢,在我这里,挑拨人际关系的人!”
“先生有才,我敬重先生,但是先生如此搬弄是非,我柴新便不悦也!”
叔孙公低声道:“臣下,知错了!”
其实叔孙公其实也并非是搬弄是非,他是一个儒生,对于君臣关系看的十分之重,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而且他认为,君臣关系,必须要一个高有一个低,而加鲁什与柴新的这种关系,却完全看不出这些。
因此他认为,这是威胁柴新威信的事情,这种情况出现,那是需要打压一下的,即使这个人再有功劳,再不可或缺。
而柴新的心中,虽然有的时候,认可叔孙公的那一套,但有的时候,他并不认可,这一路上,弟兄们,一点一点打下来这些地方。
靠的可不是君臣关系,靠的是在战场上,拼杀的感情……
这种感情早已经大于君臣关系了,他们最开始可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从最开始的被迫臣服,到如今的真正信服。
他与叔孙公可以是君臣关系,但是与加鲁什这种,一起拼杀的人而言,他们比起来君臣关系,更像是兄弟,更是一种朋友关系。
加鲁什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对此也是愤愤不平,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躺下来,就睡觉,而一旁的公孙富贵走了进来:“大人,何必动气呢?”
“太师之意,也是有道理的,距离胜利越近,那么这其中越是危险重重,太师谨慎而行,是没有任何错的!”
加鲁什睁开眼睛,看向公孙富贵:“你和柴新都是胆小鬼,即使是有危险如何?直接破开危险不就行了?”
公孙富贵无奈的摊了摊手:“大人,如今宴会要开,你何必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呢?与弟兄们喝喝酒,缓解下心情吧!”
听到有酒后,加鲁什才坐了起来:“可有好酒?”
“据说那江尘,拿出来珍藏许久的佳酿!”公孙富贵对加鲁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