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我们的手中,即使他周海东打胜仗了,又如何呢?”
“这功劳,难道就不能是你袁凯,袁相国,坐镇中央,指挥有力而为吗?”
“更何况,我们的皇帝陛下,在深宫中,对这一概不知,只要皇帝在我们的手里,那么忠于这大周的臣子,谁能推翻于我们呢?”
罗姬的话,让袁凯愣了下,他突然意识到了,是自己格局小了,自己担心周海东打了胜仗,威望,地位超越自己,到时候自己的位置不保。
但是正如罗姬所言,皇帝在他们的手中,这宫内的禁军太监,都在他和罗姬的掌握中,而且他一句话,群臣们,只敢点头,不敢反对,就算他说鹿是马,那些大臣们也都会依附着说,这是马。
即使这周海东打了胜仗,他也可以把功劳据为己有……
这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呀……
随后他看向罗姬:“我还有一件事,比较担心,就是这周海东手握中央军,这不是个稳定的因素啊!”
“如果依然放权于他,我害怕他依然会威胁到你我二人呀!”
“中央军的确在他的掌握中,但是天下叛军诸多,不在他的手中,还能在谁的手中呢?”
“难道你袁凯,袁相国打算,再次挂帅印,披上戎甲去平叛吗?”罗姬看着袁凯询问道。
袁凯之前的确是一个很出色的人物,不然也不会成为辅佐大臣,但是话回来了,在这帝都之中,权力掌握在了手中,同时众人奉承着,这锐气久而久之的也就被磨灭掉了……
袁凯虽然还没有年迈,正是壮年之际,但其心早已衰老,更何况他眷恋权势,断然不会放弃这帝都内的权势,来到战场上去。
听了罗姬之话后,袁凯沉寂起来,他突然觉的,是自己格局太小了……
“你想让你的女儿母仪天下,你的外孙是下任皇帝,那么首先你要做的,则是保全这大周基业!”
“而现在能帮我们保全这大周基业的,则是这周海东!”
“他忠于的是大周,虽然恨不得杀你,但是无论怎么讲,你们是一个阵营的,我们和他没有必要一定要做敌人,不是吗?”罗姬看着袁凯说道。
罗姬有着自己的盘算,只是她隐藏的很深,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盘算着什么,而袁凯的心中一直认为,是罗姬没有子嗣,还与自己有那勾当,是在帮扶自己……
他觉的罗姬说的这些,除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外,同时也是在为自己所着想。
一个男人最悲剧的就是,他认为一个女人和他有了一丝勾当后,就觉的这个女人,会全心全意的侍奉于他,同时女人的身心都是他的了,觉的这个女人是自己所的有物……这是大多数男人,所犯下的错误,他们忘记了,女人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
他们不可能真正的依附于谁,有能力的女人,更不可能依附于谁,即使依附于你,也许是为了吸食你的价值,从而提升自己的价值。
当男人犯下这个错误后,往往会走向一无所有的道路当中……
“话虽如此,但是那周海东不惯我,他也不是屈膝之人!”罗姬说收拢周海东,他何尝不想,但是周海东不是那种屈膝之人。
罗姬听到后,对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只是提议一下,实则她心里也不希望,这袁凯与周海东走在一起。
如果二人走在一起,她罗姬的处境岂不是很尴尬?
“明天你就安排,这周海东粮草的问题,一点都不能耽搁!”
“最近的战报,周海东可是连战连败,如果他支撑不住,那么一切就都完了!”罗姬对袁凯道。
“明白……”袁凯回答道。
“如今夜色已晚,我再回去,也不安全,要不就在这里将就一夜?”袁凯低声道。
每次他看到这罗姬,这内心就会燃烧出一股火气,在那里燃烧着他的心。
罗姬的眼神中有魅惑:“死鬼……”
翌日,这袁凯就马不停蹄的去做这粮草的事情。
而在宫内。
“你说什么?袁凯撤销了对周海东将军粮草问题的扣留?”女人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眼前汇报情况的太监。
这个女人是赵丽华,这宫中的太后,乃是皇帝的母亲,自从袁凯扣留了粮草的问题后,她一直在寻求办法,劝说袁凯,但是袁凯总以公务再身,把她拒之门外。
如今她又更是准备了厚重的礼品再次拜访,她知道这袁凯贪财好色,她甚至都做好了,牺牲自己,来解决粮草问题,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袁凯竟然停止了粮草扣留。
要说起来,身为太后,为什么不去见自己的儿子,来说这个问题?首先她得能见到自己的儿子!
当时的储君之争,把这母子俩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柴亥一直恨自己的母亲,当初为什么不选择,为什么不帮助自己!
这导致这赵丽华见自己的孩子,太难了,更别说,让自己的孩子去帮自己办事。
而且自己的孩子把袁凯当成父亲一样看待,觉的这袁凯什么事情都是为他好。
不说袁凯,就说那罗姬,自己的儿子见了她,都比见了自己亲……
每次想到这后,这赵丽华就是一种无奈,不过听到太监的话后,她的心也是松了长长的一口气。
至少这周海东上将军的后勤没有问题了,依然可以与敌人厮杀,对抗去了……而且自己也不用丢失那最后的尊严了。
代城之外。
七日之约已经到了,柴新率领腾格里大军,兵临城下,此时浩浩荡荡的大军,在那代城之外。
而燕北城也如约而至,他率领着城内还有的男丁士兵们,走了出来,他骑着战马,脑袋上系着一丝白布,或者说,所有的士兵,都带着一个白布……
而在士兵的背后有一个棺材,其表明他的心意,抬棺死战,不胜便死……
柴新走了过去,而燕北城走了过去,燕北城看着柴新:“久闻太师之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年纪轻轻,能有如此之才,天眷也!”燕北城看着柴新说道,心里是由衷的感叹,这柴新的年纪,如此之小,就有如此之才,这假以时日,谁还能阻挡他的脚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