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东听到司马达的话后,十分的气愤:“莫不是,还是中央的问题?”
“难道,那袁凯不知道,此战的重要性?难道他不怕这柴梦兵临帝都的大门口,拿他祭旗吗?”
周海东听到司马达的回答后,就知道,如今这粮草还没有到是什么情况,必然是那帝国中央迟迟不给他放粮。
“要想马儿跑,那能不给草?”
“这袁凯一直想让我平定这些逆贼,但如今连粮草,还陆陆续续的,迟迟发放,他这奸贼,究竟要做什么!”周海东气愤的在那里骂起来。
而司马达等人,对于周海东的气愤,表现的有些平淡,因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一开始他们也愤怒,但是战时断粮,这对于他们中央军,这已经成为了常态了。
而周海东当然也知道这已经是个常态了,但是一到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就压着一股气,他必须发泄出来,不然他的心情一直在翻滚,暴躁,无法安宁。
司马达看向周海东说道:“上将军,如今也并非都是不好的消息,有个好消息,上将军,要听听于否?”
“如今这局面,那来的是什么好消息,这柴梦集结百万雄军在逐鹿,这虎视眈眈的,正在盯着我们,我们稍有不慎,可就此覆灭于此!”(号称,实五十万!)
“如此局势,粮草还没有集结完毕,一旦陷入持久战中,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郝连家族,又趁机夺回我们曾经刚攻占的几处要地,韩家盘踞南方虎视眈眈!”
“在这种多方面不利的消息面前,哪里来的好消息啊?”周海东惆怅的看着司马达说道。
“司马达,你可不要为了安慰我,给我编造一些假消息!”周海东看向司马达说道。
“上将军,谎报军情乃死罪也,我司马达,是有几个脑袋,敢这么做啊?”
“还是上将军,觉的我不怕死,宁愿为了哄上将军开心,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司马达低声说道。
此时周海东收起来了愤怒的表情,摸摸了自己的胡须,突然意识到,这司马达说的好有道理啊,没有必要为了哄自己开心,拿自己的脑袋冒险呀。
周海东看向司马达低声说道:“快快说说,究竟是什么好消息?”
司马达喝了口茶,低声说道:“这对于我们如今局势而言,可谓是天大的消息,甚至可以扭转这个局面!”
“这个好消息,还是来自那袁凯……”
“你不要这样,卖关子好不好,快点给我说,是什么好消息!”看着司马达那一脸深沉卖关子的样子,周海东就急躁……
“柴新正在集结大军,进攻赵地!”
“如今的我们不需要能打赢这柴梦,只要能拖住这柴梦,这柴梦必死无疑!”
“到时,将军可就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了!”
“这柴梦与将军也算是斗了将近十载,谁也没有奈何谁,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出现决定双方生死的局面!”司马达看着周海东说道。
而周海东听到后,并没有表现的太过高兴,而是看着司马达说道:“这算是好消息吗?”
“这在我看来,这比断粮,还是一个坏消息!”
“我们这是给他柴新做了嫁衣啊!”
“如果我们赢了,柴新必然可以兼并如今的赵地,如果我们拖延住了,柴梦,他依然也可以拿下这……”
“就算拿不下赵地,这晋代,两地,他还是可以吃下的!”
“柴梦虽然是我的老对手,但是我与他交锋那么多年,熟悉彼此,我尚可对付!”
“但是那柴新,我至今没有真正接触过,看不透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拿下豫,燕两地,这足以见得,他未必是一个比柴梦好对付的角色!”周海东对司马达说道。
在他看来,这压根不是什么好消息,这是一个坏的消息,一但柴新拿下这赵地,北方基本就在柴新的控制之下。
而且那柴新打着的是皇室名号,如果没有人承认,那还好说,但问题,当初中央拉拢柴新的那一刻,就是已经承认了,柴新的柴姓……
控制了北方,入驻了洛阳,这皇帝还会是那柴不同一脉吗?
“但无论怎么讲,他们的出现在赵地那里,于我们而言,减轻了很多的压力!”
“其二,我们现在与柴新,属于一条线上的蚂蚱!”
“至于以后如何,那就看以后是什么局势了,至少,我们现在的局势减缓了些!”
“本来,我们是要必须战胜柴梦的,但是如今对于我们而言,只要我们拖住柴梦,那么柴梦也必死无疑也!”司马达看向周海东说道。
“上将军,没有现在,何来未来一说呢?”
“关心眼下,才是最正确的!”
“忧愁未来,那无非是杞人忧天罢了……”
“只要眼下走的正确,做的好,未来,必然不会辜负于我们!”司马达双手作辑看着周海东说道。
听到司马达的劝说,周海东点了点头,是啊,没有眼下,何来未来一说?
“传我书信一封,到中央那里,催促他们一下,粮草的问题,告诉他们其中的利害!”
“没有粮草,我们持久与柴梦僵持也很难做到呀!”
“这袁凯,虽然处处给我使绊子,但是现在的他,还得靠我!”
“如果我死了,凭他们,能挡得住这天下逆贼吗?”
“还有啊,准备点钱财,给我们那顶头上司,监军大人,送点钱!”
“让他活路一下!”
“告诉他,小人,这有劳于他,如果粮草送来,小的必有重谢,此恩情,我周海东会永远铭记……”周海东说着,旁边的一个书写的军中文官,在那里写着。
在周海东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也是一股悲叹,天下人,都称他为帝国的最后曙光,帝国的第一战将,国士无双,扶大厦将倾之人。
这看似意气风发,谁知道他的苦衷呢?一个堂堂的帝国上将军,顶头上司,是一个太监,很多时候,为了大局,还得献媚太监,才得以保得周全……
这究竟是帝国的可悲,还是他周海东的可悲呢?
每当周海东给他的上司送信的时候,心中都有一股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