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是柿饼其实没多少,大家一直决定要存起来,留到年前再拿出来卖的,不过每家还是分了几个尝鲜。
香甜软糯的柿饼,一种全新的口感,而且入口更甜,得到了全村人的喜爱。
而随着第一场雪的到来,松树村的挖井工工作也到了尾声,井沿已经围上了石头。
虽然井底铺了细沙和木炭,但刚开始打出了水还是带着些泥沙,要入口只能沉一沉,但就算这样也有很多村民每天去打水。
同样的,魏林夕的荷包也瘪了,她没想到打一口井会这么贵,给工人结算剩下的钱的时候差点没心疼死她。
被安子珝知道之后笑话她是小财迷,殊不知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家里都没什么进项,她当然会心疼花出去的银子。
入不敷出的生活,会让魏林夕很没有安全感。
虽然她还藏着五百两的巨款,可那是他们私有的,和公中的怎
么一样呢,
所以当安子珝说起那些钱的时候,魏林夕总是理直气壮地反驳他。
安子珝看着穿着和个南瓜似的人,还总是叉着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怎么也严肃不起来,最后总是被逗笑收场。
魏林夕也不想这样啊,可是天太冷了,除了外边的棉衣,她还在里边套了毛毛睡衣,可不就看着圆滚滚的。
哪怕是这样出去还是冷,她现在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
不过自从下雪之后,整个村庄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开始在家里猫冬。
又是一场大雪,比前几天的更大,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有一种别致的美感。
“这雪真大,我还没见过这么大雪呢。”
安雨欣看着外边的鹅毛大雪移不开眼。
“村里的大娘说今年的雪来得晚,雪大的时候一下能有两三天,像宝意这样的小娃娃出门就埋在雪里了。”
魏林
夕抱着圆滚滚的安宝意,和她一起在炕桌上玩七巧板。
这套七巧板是魏林夕画了样子,安子珝做的,虽然用的就是普通木头,但打磨得很仔细。
安宝意爱不释手,她还最喜欢和魏林夕一起玩,因为她总能摆出很多稀奇的东西。
“这!”
安宝意的小胖手举起一个三角的板子。
这段时间,小人儿已经重新养的白白胖胖的了,魏林夕没少偷摸给她吃好东西,看着她白嫩的包子小脸,魏林夕觉得很满意。
“嗯,这个放在这里。”
小齐氏屋里的火炕已经点上了,白天的时候安家所有的女人都会聚在这里说话做活儿,这下都体验到火炕的好处了。
不过安家的男人们就不那么好过了,只能在堂屋里围着火盆取暖。
“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怪不得这里冬天不种粮食呢。”
安雨欣有感而发。
“四妹还知道这
些呢?”
魏林夕来了兴趣,像安雨欣这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居然还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天气要不要种粮食。
“知道,知道一点。”
安雨欣害羞地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魏林夕不知道触到她哪件伤心事了,也不好再说下去。
“咱们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还能打.打叶子戏,现在倒好,冰天雪地的只能坐在一起说说话。”
钱氏转移了话题。
“叶子戏?”
魏林夕不知道叶子戏,努力搜索记忆,好像也没有有关叶子戏的记忆。
“林夕不会不知道叶子戏吧,待字闺中的姑娘哪个闲了不玩两把。”
孙氏剥了一颗花生放进嘴里,但出口的话就有点刺耳了。
她也不是故意要刺谁,就是习惯这么说话,这些天魏林夕已经了解了这位三婶的性格。
有时候连李氏说话她都会打断,但事后也察觉说出
口的话不合适,再找补回来。
显然魏林夕暂时还没这个面子。
“这有什么,有机会二婶教你打,不难的。”钱氏打着圆场。
“我乡下长大,叶子戏不会玩,不过我会玩纸牌。”
无聊的游戏名谁不会玩,叶子戏算什么,她是没见识过现代网络社会的便利。魏林夕偷偷在心里吐槽。
“纸牌是什么?好玩吗?”
门缝里探进一个毛乎乎的脑袋,是带着兔皮帽子的安子明。
一开始他还不肯戴,嫌弃不好看,但在经过堂屋门缝溜进来的寒风之后,就老实地将帽子戴上了。
“你怎么进来了,不说屋里都是女眷了?”
魏林夕挑了挑眉,问道。
之前魏林夕让安子明进来暖和,他还板着小脸说教,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他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往女眷屋子里钻。
现在却偷偷听墙角,听了不算还进来发表起意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