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俨、吴起、孟玉.....沈长歌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三个名字,其中最令她想不到的是张俨。
张俨身为太傅,他的一个女儿已经是宠冠六宫的丽贵妃,可他为何还要和西周牵扯不断呢?
一个人选择去做某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张太傅暗中与西周来往甚密,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
沈长歌将这三个人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既然如此,就先从张太傅这里入手,查一查。
瘟疫之事迫在眉睫,沈长歌想尽快找出来那个幕后黑手。
想到这里,沈长歌吩咐阿音道:
“这样吧,阿音,你今晚准备一下,我们出去一趟。”
阿音点头:“是,一切但听小姐吩咐。”
“我们今晚要夜潜入张太傅府邸,不可把这件事告知任何人。”沈长歌这里所指的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楚玦。
今日,楚玦去处理感染瘟疫的人了,晚上是回不来了,沈长歌想趁晚上去查一查张太傅府里。
阿音:“奴婢知道。”
沈长歌看着阿音,难免想起了小五,至今还被关在誉王府地牢的小五。
阿音无论是哪方面,都像极了小五,身手也好、神态也罢、甚
至说话的语气......
自从小五被关在地牢之后,沈长歌没有见过她。
沈长歌在感情方面,一直都存在洁癖,背叛过一次,她就不会再原谅,她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即使她心里并没有多恨小五。
说实话,沈长歌一直都觉得很可惜,小五啊小五,你为何要因为一个谎言,而选择了背叛呢?那可是沈长歌花费多年时间,培养出来的最好一把刀啊!
......
夜幕降临了。
沈长歌和阿音都换上了夜行衣,从誉王府后门出去了,一路疾步走到了张太傅府。
张太傅是个文官,府邸里并没有什么顶尖的高手,估计他也以为没人会注意到自己,戒备不是很森严。
沈长歌和阿音轻轻松松地翻了墙,进了府邸里面。
府里,只有星星点点的几盏灯火,昏暗且幽静。毕竟这大半夜的,正常人都已经入睡了。
沈长歌和阿音都蒙着面,阿音轻声问道:“小姐,我们从何查起?”
一般来说,重要的东西都是存放在书房或者卧室。
据沈长歌所知,张夫人在生下张芸儿的时候伤了身体,没多久就去世了,这么多年以来,张太傅
一直没再娶妻,甚至也没纳妾,想必居于卧室的时候估计也不多。
沈长歌道:“我们去书房吧。”
张府的书房并不难找,沈长歌之前和张芸儿见面的时候,来过几次张府,她大致记得张府的布局。
没想到大半夜的,书房还有灯。
难不成张太傅还在里面?
沈长歌和阿音对视一眼,然后齐齐飞上屋顶。
沈长歌趴在屋顶上,她揭开了一片青瓦,透过小洞,去观察书房内的景象。
张太傅还穿着上朝的官服,回到家这么久了也没换,也不知是太忙还是一时忽略了。
他正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只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火光摇摇晃晃。
然后,张太傅将写好的纸折起来,放进一个盒子里面,起身往后面走去。他扭了扭花盆,墙壁上出现一个暗格。
沈长歌眯着眼睛,凝视着张太傅的动作。其实很多人家里都会有这样的暗格或者密室,用来存放重要的东西,或者藏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太傅把盒子放进暗格里面,然后就把暗格给关上了,他走到窗户边,目光有些凝重。
大约站了一刻钟之后,
张太傅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张太傅离开书房之后,沈长歌和阿音才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阿音有一门技术,就是擅长撬开任何样式的锁,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书房的锁给卸了。
走入书房之后,沈长歌不敢点灯,以免让张府人发现,她借着夜明珠的光,打量着书房内的东西。
目光所到之处,都是些厚重的书册,没什么特别的。
沈长歌朝那面墙壁走过去,她的目光落在旁边的花盆上。
阿音走过去,意图模仿张太傅的动作,沈长歌却叫住了她,“不可轻举妄动。”
阿音眉宇有些疑惑,“他刚刚不是......”
沈长歌向来多疑,她总觉得这一切有些诡异。触碰了这个花盆,说不定就等于触碰了什么机关,到时候得不偿失。
“也许他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还是多一个心眼比较好。”
阿音:“小姐,那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
沈长歌转了一圈,“走,去张芸儿房间。”
......
张芸儿正睡得香甜,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沈长歌双手抱胸,坐在张芸儿床榻侧,拍了拍她的脸。
张芸
儿醒过来,一看见沈长歌,立马被吓出来一身冷汗,“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嘘!”沈长歌捂住了张芸儿的嘴巴,“小声点。”
张芸儿的睡意在看见沈长歌这一刻里,已经完全消散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来是干什么?”
“我来向你讨个东西。”
“什么东西?”
“久闻你父亲是书法大家,我想讨要一幅他的墨宝,你这里应该有吧。”
刚才,沈长歌在书房的时候,她觉得每一个地方都透露着诡异,便不敢随意拿动,便想着来张芸儿这里。
张芸儿脑子不是很聪明,根本猜不透沈长歌的意图,也没多想,如实道:“我这里只有些零零散散的书信,是父亲亲笔所写的,你要的话,就拿去吧。”
沈长歌要张太傅的字迹,是为了查明一些事情,但她不会直接告诉张芸儿,便道:“你得空的话,多去宫里走走,尤其是你姐姐那里。”
张芸儿心里始终恨极了丽贵妃,这种仇恨,是姐妹之间多年来的根深蒂固,越是至亲姐妹,就越是难以释怀。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她,为何让我多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