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长歌叫出这个“慕珩”这个名字的时候,三公子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干干净净。
三公子曾无数次听到沈长歌在睡梦中,呼喊着“慕珩”这两个字。
每一次呼喊,沈长歌在梦里都是笑着的。
除此之外,她的笑从来不带真心。
据说一个人在濒临生死的时候,最想看见的人一定是自己最爱的人。而沈长歌只喊出了“慕珩”的名字。三公子终于明白了,楚玦就是慕珩,自始至终,她爱的人都是别人。
三公子默默地站立在悬崖边上,他再一次错过了她。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他注定只能错过她。
不是输给楚玦,只是输给了她。
是时候放手了吗?甘心吗?
当然是不甘心的。
可除了不甘心,他还能做什么呢?
三公子淡淡脸上突然浮现一丝凄凉的笑意,一股热血从胸腔而出,从他的嘴角漫延,一滴一滴落在他的雪白衣裳上,像极了红梅映白雪。
......
楚玦跳下悬崖之后,紧紧抱住了沈长歌,他们二人齐齐往下坠落。
沈长歌感觉脸畔的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冷,如刀子一样刺痛着她的肌肤,
她将头埋在楚玦的胸膛处,感受着他怀中的温度。
“你怎么也下来了?"
这可是万丈悬崖,他怎么说跳就跳了?
沈长歌不需要生死来证明爱情,因为这一世的她足够自信,她爱的人,也一定死心塌地爱着她。
“因为你。”楚玦张开双臂,用自己的身体将沈长歌包裹起来。
死有什么好怕的?他最害怕的是......失去她之后那漫长的无聊岁月。
沈长歌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平静了,即使下一刻就要迎接死亡。
她轻轻问:“我们会死吗?”
楚玦是来不及思考,就跟着沈长歌跳了下来,还没有考虑过自己会不会死,“不知道。”
“我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秘密?”
“我曾经死过一次。”沈长歌抬眸望向楚玦,她担心他不信她。
楚玦问:“那死亡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孤独、寂寥、绝望......不过......”沈长歌闭上双眸,吻上了楚玦的唇,“不过这一次,我的内心只有满足。”
楚玦立即以更激烈的攻势回吻,他恨不能将她揉入骨髓。
唇齿之间,是血泪交融。
他们
都笑了。
“下辈子见,沈长歌。”
“下辈子见,慕珩。”
......
果然印证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
沈长歌和楚玦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连上天都不愿意收留他们,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悬崖下面,是一汪寒潭。
寒潭之水,冰冷入骨,对习武之人是极好的磨练。
楚玦曾经为了戒除体内的毒,屡次将自己泡在冰冷的潭水中,以此来平复体内的躁动。
所以楚玦的身子倒无所谓,可以承受得住这悬崖下面的寒潭。
可沈长歌却受不住了,重生以来,她投在这具柔弱的身子里面,又多次身受重伤,根本承受不住潭水的冰冷。
楚玦抱着沈长歌上了岸,他感觉她身体像一块冰,没有丝毫人应有的温度。他轻轻拍着她的脸颊。
“醒醒、醒醒、快醒过来!“
“沈长歌,算我求你了,你快睁开眼睛!”
“快醒过来啊!”
楚玦利用周围的小树枝,立马升起了一个火堆,他抱着她冰冷的身体,靠在火堆旁。
“沈长歌,我不允许你死!你就不可以死!”
楚玦揉搓着沈长歌的双手,他一次又一次地吻着她的唇,给她度气
。
她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每一根发丝都在滴水,冰冷到极致。
楚玦犹豫了一瞬,他动手解开了沈长歌的衣服,他们是有皇帝赐婚、拜过天地的夫妻,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小小的山洞里面,火光昏暗,寒潭冷冽。
衣裳滑落,露出女子窈窕的身姿。
最是情欲撩人,也无关春色。
楚玦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他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抱着沈长歌,用自己的内力传递到她身上。
“沈长歌,你不可以死,我们还没走遍山川湖海,还没赏尽人间美景,你不可以死......”
楚玦将下巴抵在沈长歌的眉心,火堆在熊熊燃烧,照在四周的山壁上。
这一夜里,他守着她,将自己的内力传给她。
沈长歌突然咳出了一口水,“咳咳咳......”
然后睁开了眼睛。
视线朦胧之际,沈长歌还是一眼就看清了楚玦的脸,近在咫尺,完美如同雕刻。
楚玦大喜过望,“你终于醒了。“他紧紧搂着沈长歌的身子,“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死的,这就是天意。”
沈长歌靠在楚玦的肩头,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而楚玦也没穿衣
服。
他们发生了什么?
他趁她昏迷对她做了什么?
沈长歌一脸迷惑!
她问:“我的衣服呢?”
楚玦托着沈长歌的脸,“这就是你醒来的第一句话?”
“额......”沈长歌还是第一次和楚玦如此坦诚相见,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羞涩也是正常的。“我有点冷......”
“你在害羞?”楚玦察觉到了沈长歌脸颊处的绯红,如同落日晚霞一般,在此景之下,甚是撩人。
楚玦轻轻勾了沈长歌的下巴,在她耳垂吹了一口暖气,声音低哑,道:“王妃,你还欠本王一个洞房花烛夜。”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他恨不得立刻将她吃干抹净,她这只狡猾的小狐狸!
“我......我......”沈长歌感觉自己的脸烧得通红,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下意识伸手去推,去触碰到了他滚烫的心房。
沈长歌瞪大了眼睛,细细观摩着。
楚玦的身材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精壮结实,触手生温,白皙之中还透着几分麦色。
这个男人,天啊,对女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