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沈府都洋溢在喜庆的氛围当中,只有沈易除外。
许氏也颇觉奇怪,还特意去问了问沈易,“儿啊,你最近怎么闷闷不乐的?”
沈易只是道:“近日来朝堂上的事情有点多罢了,母亲无需挂念,我没什么大碍。”
许氏叹了一声,道:“知子莫若母,你有没有事,我这个当娘的还看不出吗?”
沈易心里郁闷,然而那件事情,他又不能为外人知晓,只能道:“儿子真的没什么事情,母亲回去休息吧。”
许氏瞥了一眼,边摇头边叹气,离开了沈易的书房。她真是年纪大了,许多事情都管不了了。
这段日子以来,许氏早就觉得奇怪了,为何沈易一直歇在书房,都不去后院里了?
若说他不喜欢殷娴儿了,可还有那么多姨娘呢,他都不喜欢了吗?
难不成是身体状况不行了?
许氏不禁往那个方面想去,又觉得不太可能,赶紧停止了这个念头。
只剩下沈易一个人在书房的时候,他一掌打在书桌上,将上面的东西全部推翻。
只见他的胸腹起伏迅速,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怒火。
他将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摔在一地,狠狠攥着拳头
,咬牙切齿。
.....
殷娴儿也是在屋子里发了一次脾气,自从有了身孕以来,她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大了。
她怒问:“凭什么、凭什么我的管家大权就要交给沈长歌,这是凭什么?”
瑶儿在一旁劝道:“毕竟沈长歌深得老夫人喜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夫人大可放心,等你生下孩子,管家大权自然会回到你手里的。”
殷娴儿一甩袖,回坐在凳子上,气愤道:“等等等,我最厌憎的就是等了,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扬眉吐气?”
瑶儿道:“沈长歌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子,将来终究是要嫁人的,你才是沈府的女主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殷娴儿深吐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我才是沈府的女主人,沈长歌是要嫁出去的,可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甚是奇怪。”
瑶儿问:“夫人担忧何事?”
殷娴儿道:“我怀孕之后,沈易就没来看过我,按理来说不应该的啊。”
瑶儿:“或许是老爷最近真的有点忙?”
“忙?呵呵,他哪段时间不是在说自己忙?我真是搞不懂了。”殷娴儿勾勾手指,附在瑶儿耳边,轻声道:
“今夜,我想见萧玉。”
瑶儿:“夫人已经有了孩子,再见萧玉的话,会不会......”
殷娴儿冷笑一声,“沈易不来陪我,我还不能自己找人陪吗?”
”好吧,那奴婢去安排。“
......
这夜,萧玉和殷娴儿约在沈府后花园的小树林见面。
他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她了。
萧玉早就听说殷娴儿怀孕了,他还是想问一遍,“娴儿,你真的有了身孕?”
殷娴儿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她靠在萧玉怀里,道:“这是我们的孩子。”
其实这个孩子不是沈易的,也不是萧玉的,而是殷娴儿随便找的男人,借了个种罢了。不过,骗骗萧玉这种傻子还是很简单的。
萧玉欣喜若狂,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这是我们的孩子?”
殷娴儿点点头,她的手指勾住萧玉的衣襟,然后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道:“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娴儿,我......我......”萧玉沉浸在喜悦当中,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抱着殷娴儿,又怕伤到她的肚子。
殷娴儿妩媚一笑,她勾住他的腰身,道:“萧郎,我们的大业又进了
一步。等孩子一出生,我们便下毒害了沈易的性命,这样一来,我们的孩子就能继承沈府的家产了。”
......
便是情浓之时,一记清脆的声音响起,像是树枝被断裂发出来的。
殷娴儿和萧玉回头看去,见不远处是一个小姑娘。
情儿手里的灯笼“澎”的一声掉在地上,她双目圆瞪,一脸不可思议,“夫夫人......你们......”
她这是撞见了一个惊天秘密?
殷娴儿认得这个女子,问:“怎么又是你?”
情儿是无意路过。
沈长歌养了一只狐狸,而她见情儿没有差事,便把小狐狸交给情儿照顾。
谁知小狐狸突然溜走了,情儿只好打着灯笼四处寻找,这不无意中撞见了殷娴儿和萧玉的丑事......她真的是无意的。
“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奴婢这就马上离开!”
情儿转身离开,她撒腿就想跑。
她在害怕。
“想走?没那么容易?”殷娴儿和萧玉对视一眼,心知此事绝对不能败露。
萧玉疾步上前,他捂住情儿的嘴巴,将她拖到隐蔽之处。
情儿极力挣脱,她想活下去,她只是想
活下去。“唔唔唔......”
殷娴儿见状,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下手果断,直接砸在情儿的脑袋上。
情儿被这一砸,意识开始涣散,但她还是在挣扎着。
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殷娴儿见情儿没死,拿起石头又是一下,砸在情儿的头,她一连砸了十多下,情儿终于没了动静。
这是萧玉第一次杀人,他原本不想情儿死的,只是打算威胁一下她,可现在情儿整个人都是血肉模糊,死状凄惨,他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有些惊愕。
殷娴儿倒是镇定许多,她吩咐萧玉道:“快,把她给丢到河里面去。”
萧玉还有些恍惚,直到殷娴儿催促起来了,他才搬起情儿的尸体,然后一把丢进了河水里面。
做完这一切后,殷娴儿松了一口气。
萧玉有些胆战心惊,他问:“娴儿,会不会有人发现是我们干的啊?”
殷娴儿道:“这河水是外通的,过不了多久,情儿的尸体就会被冲出去,就算要查,也查不到我们手里。”
萧玉:“可是?”
殷娴儿打断,“可是什么?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个人知道,你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