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许老太太从寺庙里回来了,沈府所有人都去大门口迎接了,沈长歌也在。
许氏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她一眼扫过去,看见的就是沈长歌,瞬间露出欣慰的笑容。
沈长歌赶紧走了过去,她扶着许氏的手臂,笑道:“一个月没看见祖母,祖母真是容光焕发,孙女可想你了。”
许氏也笑道:“长歌啊,你这小嘴真是甜。”
沈长歌语气带了几分撒娇,道:“我这不是太想祖母了吗?”
在旁人看来,她们这对祖孙的感情非常好,沈长歌就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
但殷娴儿见了,却不禁毛骨悚然,她在想,沈长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在纯良无害和阴险毒辣之间来回转换?
沈易近日来的脸色不好,看起来有些疲惫,他走在许氏身后,道:“母亲舟车劳顿,想必是累了,我送母亲回房歇着。”
许氏瞥了沈易一眼,埋怨道:“我这身子骨好得很,好久没见长歌了,我们祖孙两要多说说话。”
沈易虽然为人自私,但还是孝敬自己的母亲的,毕竟他早前丧父,是许氏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的,在许氏面前,他
永远不敢抬杠,只能应承着。
“母亲说的是。”
许氏的目光从沈易的脸上瞟到殷娴儿的脸上,她故意问了句:“娴儿啊,听说九姨娘要生了,这事你知道不?”
殷娴儿讪讪一笑,道:“这我不太清楚,老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去看望。”
沈易接着殷娴儿的话,对许氏道:“母亲,大夫说就这几天了。”
经过前几次的事情,沈易总觉得府里有人在暗里动手脚,秋笙这一胎事关重要,可不能再出现什么意外了。因此,沈易特意安排了人看护秋笙的院子,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探望。
……
许氏点点头,又看着殷娴儿,语气略带责怪,道:“娴儿啊,你也要努力了。我们沈府人丁稀少,现在就长歌一个孩子,你是当家主母,要想着为沈家开枝散叶。”
许氏心里实在捉急,沈安犯了事被赶出了沈府,沈府就没有男丁了,这偌大的家业,终究是要有人继承的。
殷娴儿的脸色有些羞红,她倒是想开枝散叶,可沈易都不去她房间呢,她怎么为沈易开枝散叶?
接下来这段日子,她总得找个办法让沈易留宿一晚。
“母亲说的是,我记住了。”
许氏叹了几声,她摇摇头,道:“记住了是记住了,也要付出行动,而且你是主母,主母要有主母的气量,过些日子,你去挑几个身家清白的姑娘进门吧,这府里好久没有新人了。”
起初,许氏对殷娴儿的印象不错,可时间长了,殷娴儿的肚子却没半点动静,许氏也急了,毕竟她需要的是一个能为沈家开枝散叶的好儿媳妇,单单年轻貌美没什么用啊。
殷娴儿这下是明白了,许氏这是让她主动给沈易纳妾啊。
她心里不悦,然而,面上只能答应着,“母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倒是沈易的脸色有些难堪,拒绝道:“母亲,府中姬妾不少,而且这段时间,儿子公务繁忙,没必要添新人了。”
这让许氏出乎意料了,殷娴儿没说什么,反而是沈易不同意了,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儿子了。
罢了罢了,她一个老人家,操心这么多也是白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就让他们自己去吧。
许氏对沈易道:“既然你这么想,那就随你吧,我年纪大了,是管不了喽。”
沈长歌忙搭话,她道
:“祖母这么年轻,哪里老了?”
许氏无奈道:“唉,人不服老不行啊。”
“在我心里,祖母永远年轻。”沈长歌扶着沈长歌往前面走去。
经过这件事,沈长歌是肯定了,沈易那方面已经不行了。不然以他这贪恋美色的心性,怎么可能拒绝年轻貌美的妾室?
……
嘉丽自从得到沈长歌的话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在针对慕容惜。
这不,今天南宫奕不在府里,又是一个好时机了。
慕容惜当初可是有京城才女的名号,最是会端一副温柔良善的架子,平日里也喜欢把自己营造成风雅之人。
得空的时候,她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字画画,浑然不理窗外事的样子。
嘉丽直接就闯进了慕容惜的院子,她一眼看过去,慕容惜拿着毛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看到这一幕,嘉丽很是不屑,她就是看不惯西周女人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
莲青看见嘉丽带人闯进来了,她走到慕容惜身边,道:“小姐,她来了。”
慕容惜放下笔,起身看着嘉丽,脸色不悦,问:“你来干什么?”
嘉丽冷冷一笑,她今日就是特意来教训慕容惜
的。
“慕容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日,你日日在王爷耳边说我的坏话,看来不动手教训一下你这个小贱人,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慕容惜顿时气上心头,她早就看不惯嘉丽此人了。
今日,嘉丽闯入院子,当面辱骂她,她如何能忍得了这口气?
“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嘉丽气势嚣张,道:“我才是王妃,谁敢动我?”
周围的丫鬟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慕容惜越发气愤,骂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
丫鬟这才上前,往嘉丽身边走去。
嘉丽一个眼神扫过去,对自己的婢女道:“慕容惜以下犯上,把她给我抓起来。”
婢女:“是。”
嘉丽身边的婢女自然比慕容惜的要强悍些,三两下就把慕容惜的人给打翻了。
慕容惜见状,她并不惊慌,指着嘉丽道:“你们这是反了吗?王爷回来了,饶不了你!”
嘉丽双手叉腰,她现在俨然一个泼妇架势,扬声道:“王爷?呵呵,你休想拿王爷来压我,我是王妃,你不过是一个妾室,正室教训妾室理所当然,王爷也说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