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皇叔。”
“叫我名字,夭夭。”嬴渊沉大手摸索着小丫头的下巴,一双深邃的眼眸一抹情欲晕染开来。
他声音低沉,宛若有人深陷的恶魔低吟,让她乖乖听命。
“嬴渊沉。”
“真乖。”
他呢喃的低笑,薄唇缓缓靠近。
“咳咳,二姐?”
沈凤微忍无可忍,终于开了口。
他们当自己是死的吗,要不要这么腻歪?话说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莫非是小皇叔强迫的?!
“小妹,你醒了?”
闻声,沈凤鸢赶紧从嬴渊沉怀中出来,“我给你准备了衣裳,你换一下,我在门口等你。”
“哦。”
沈凤微换好衣服,便从院中走了出来。
“你刚才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我就坐在那边,也没遇见什么人啊。”
“你再好好想想。刚才在宴会上呢,可吃了什么碰了什么?”
“那就更不可能了,”沈凤微摇摇头,“宴会上的餐食都是御膳房备的,我与那些宫人连面都没见过,他们怎么会害我。而且,大家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没事,我怎么可能……”
声音戛然而止,沈凤微脸色骤变。
刚才在宴会上,自己和二姐唯一不同之处,便是自己喝了三姐递过来的酒!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怎么会害我呢?”
“小妹,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刚才在宴会上,三姐给我倒了一杯酒,应该是我想多了吧,三姐没有理由害我啊。”
“什么时候?”
“就在你去台上跳舞的时候。”
原来是那个时候!
沈凤鸢面色一冷,自己千防万防,一直在提防着沈晴柔动手,刚才她说去御花园,还以为她是要在御花园动手,却不想她原来早就下过手了!
还是特意挑在自己无暇顾及的时候。
真是好手段啊,连自己都险些被她打个措手不及。
“二姐,真的是三姐吗?可她为什么要害我啊!”见沈凤鸢面色凝重,沈凤微心中也有了答案。
只是她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和三姐从未有过争执,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让她要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今日之事她若是得手,自己就彻底完了。
“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你挡了她的路。”
“我能挡她什么路?”
沈凤微有些疑惑,在外人眼里她和三姐身份悬殊,自己是沈家幺女,是沈成书的女儿,而三姐却连庶女都算不上。
再者说,平日里她想要什么自己也是能给就给,不能给的也想尽办法弥补她,自己怎么会挡了她的路呢。
“你很快就知道了。”
沈凤鸢轻轻一笑,算计着时辰,自己也该收网了。
嗯?二姐在卖什么关子?
沈凤微有些疑惑,不过当务之急是回到祖母身边,不然她老人家该担心自己了。
在冷宫待了这许久,等三人赶到金麟台时,赏菊的宾客已经纷纷离去。
“看来祖母他们是回太皇太后那里了,我们过去吧。”
“郡主!小姐!”
小丫鬟看见沈凤鸢的身影,赶紧跑了过来。
“郡主,小姐,可算找到你们了,老夫人正派人到处找你们呢。”
“出什么事了?”
沈凤鸢看着丫鬟慌慌张张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
“回禀郡主,方才菊宴结束,贵妃娘娘带着娘家的几位夫人正准备回舒鸾殿,路过御花园的梅林时,恰好听见梅林中有女子的低吟声传出。”
“娘娘以为是有下作的宫人在此淫乱,担心玷污了皇室威仪,便派了人过去查看,谁知便看见晴柔姑娘衣衫不整地躺在石桌上,正在和四殿下……行苟且之事。”
衣衫不整?
沈凤鸢冷笑一声,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宫女自然不敢置喙四皇子和沈家的小姐,所以,真实情况只怕比她说的还要不堪。
“郡主,您快去看看吧,眼下舒鸾殿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沈凤鸢不敢多做停留,便赶紧跟着丫鬟一同赶到舒鸾殿,几人刚走到舒鸾殿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怒吼。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我的思儿!”
看来,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啊。
沈凤鸢嘴角一勾,随即便迈入舒鸾殿中。
舒鸾殿内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央沈晴柔正跪在贵妃和林氏跟前,捂着脸低声啜泣。
只是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并没有得到同情,反而让贵妃勃然大怒。
“你装出这副模样是想告诉别人本宫欺负了你吗!”
她在宫中这么多年,像这种装可怜博同情的女人她见多了,还敢在自己面前耍心机,简直是找死!
“我……贵妃娘娘,柔儿不敢,柔儿真的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我!”眼见贵妃不为所动,沈晴柔便楚楚可怜地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嬴景思。
沈凤鸢冷笑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嬴景思能护着她呢。现在的嬴景思,只怕是自身难保了。
今日宫宴,贵妃母家的几位夫人都来赴宴,宴会结束后便跟着贵妃一同回舒鸾殿说话,这会子她们可都在一旁看着呢。
这些人不仅仅是贵妃的亲眷,更是四皇子的助力。若是他们发现自己全力支持的四殿下竟然是个品行不端、荒唐淫乱之人,这些人绝不会再给他半分助力!
美人和江山,嬴景思自然知道该如何选。
“贵妃娘娘,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沈凤鸢嘴角带着笑意,款款走到贵妃身边,替她添上一盏茶消气。
“祖母,您也别生气了,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沈凤微也走到林氏身边,乖巧地给林氏顺起气来。
“小皇叔,您怎么来了?”
看见嬴渊沉,嬴景思惊讶地站起身。
小皇叔从不关心皇子们的事,今日怎么突然来舒鸾殿了?
而且,还是跟沈凤鸢一起来的。
“本王来看热闹,你们继续。”
看热闹?
这话说出来怕是连他自己都不信。
嬴景思心中有疑却不敢表现出半分,毕竟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即便是把黑的说成白的,自己也只能承认,绝不可违逆。
而且,不管小皇叔为何而来,今日若是不能处理到他满意,自己往后的日子绝不比嬴景墨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