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不到,也就是刚坐下喝一杯酒的时间杨帆就撤了。我想打过去让他别回来,但是张睿恒在边上看着我。
我扯了扯嘴角尬笑,“我需要回家一趟,要不你自己再逛逛?”
张睿恒体贴道:“刚好我也要买点东西,一起回去吧,我记得楼下就有个便利店。”
我们往回走,路上我一直在反思,是什么让杨帆丢下应酬往家赶?如果是因为新邻居,那根本就没必要,刚刚第一次见,且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没必要这么不放心。
也或者他已经给陈放找到了妞,他刚把他们送到酒店就回家了。
这好像也太快了,一去到酒吧就碰到了合适的妞,招呼都不用打直接就去了酒店开房,神速了。
而且他还约了他同学,这都还没说上话吧就散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楼下,我先回家,张睿恒自己去买东西。
杨帆回到家的时候九点二十。
我在沙发上坐着,“这么快就散了?”
杨帆换好鞋走过来,“没有,刚开始,我让龚工和我同学陪陈放玩,玩得差不多了我再过去。”
我笑了,“你同学还没到公司报到呢就先上班了?”
“我就是在帮你考验他们的应酬方面的能力,那么多人都喝不过陈放干脆别混了。放心,他们能喝,在学校的时候没少锻炼酒量。”
“你不锻炼?”
杨帆揽着我的肩,小狗狗眼萌萌地看着我,“你希望我喝?”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刚刚说的,酒都不喝还混什么?”
杨帆往沙发上一靠,“我这不是跑回来陪领导吗?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你刚才在电话里说,和新邻居熟悉小区环境,小区都逛完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没往我这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要是真不在意就不会问了,所以我把对门邻居的情况如实招来,“他刚从国外回来,住暂时住在他亲戚家里,等买了房再搬出去,还是个妇产科医生。”
“妇产科医生?”杨帆明显把心放回肚子里,身子一斜,换了个极其惬意的姿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年纪大吗?”
“比我大两岁。”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杨帆说邻居的性别是男的,不说,他总会知道,说了,好像刻意强调什么,不是有那句话吗?解释等于掩饰,可我没什么需要掩饰的。
纠结。
他正给什么人发消息,嘴角微微勾起。
我身子歪向沙发另一边,拐着说道:“这邻居有点特别,一男的居然去当妇科医生。”
“哦”,杨帆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
是我多心了。
我也从兜里掏出手机。
刚解锁。
“什么?男的?妇科医生不都是女的吗?”
杨帆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摸了摸鼻子,“要不说他特别。”
“以后离他远点。”
“为什么?”
“他耍流氓的时候说是给你看病,你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我点点头附和道,“有道理。”
照杨帆那说法,去找他看病的都是希望他耍流氓的?
这是职业歧视。
就像别人都以为我是靠脱才接到的单子,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不脱是很难跑到业务的。
我对张睿恒有一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
但也仅此而已。
如果我对杨帆只是三分钟热度的话,那现在还在热度中,那个劲还没过,刚才他只出去了这么一会,就足以证明我黏他的程度不比他黏我的程度弱。
可杨帆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咬牙道:“徐梦妍,怎么我一走开你就来事?”
“这说明你走的时机不对,你走的时候,他没开门,我走出去的时候,正好他开着门准备下楼买东西,然后他就陪我走一走顺便熟悉一下小区环境,仅此而已。”
“你还想怎样?”杨帆坐直了身子,“秦盛、萧何、陈放,现在又来个对门的邻居,每天换个不同的男人陪你,你还仅此而已……”
我…………
这真的是……很奇怪!
自从遇到杨帆后,到处都有桃花上门,当然这个医生不算,这真的只是邻居,是潜在的客户,但无论是谁,我对他们都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一心只有杨帆。
看来,我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才行了。
“杨帆,你也看到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对我来说都是路人,我是掏心掏肺的跟你在一起的。”
“可他们不是这么想的,每个人都觊觎你。”杨帆把手机一丢,两只手抚面。
我坐起来,挪过去,“你是不是草木皆兵了?”
“我草木皆兵?他们的表现不是很明显了吗?他们说的话做的事都赤裸裸地表达了他们的野心。”
杨帆很烦躁,语气很冲。
可我没有办法改变别人的想法,只能继续好心好气地安慰他,“我也很明了地拒绝他们了,相信我,我只喜欢你。”
“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们。”
杨帆把我搂住,头埋在我的颈窝处,“知道吗?刚见到你时,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女神,你长的很美,天生自带优越感,不仅如此,你还很自信,自信中带着点任性,任性却不刁蛮,还处处透着智慧的光彩,我被你迷得五魂三道一颗心全往你身上贴,可你就是看不到我,还好你弄了个庆功宴,还好你看到了我并喜欢我,还跟我领了证,我觉得我很幸运,我以为从此以后你就等着我宠你就行,我就没想到和我有一样想法的人会那么多,成串的冒出来。”
杨帆的五根手指和我的五跟手指交叉握着,“我该拿你怎么办好?你跟客户在一起不安全,公司里也不安全,家门口也不安全,我从来就没想过美丽这么麻烦。”
我抬头,用力抿着嘴,想哭又想笑,“怎么了?想放弃了?”
“放不下也弃不了。”杨帆蹭了蹭我的脖颈,“我现在紧张你紧张的要死,像是放弃的样子吗?”
杨帆抬起头,搂着我的腰的手搂得更紧,把我们交握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想好了,以后,我二十四小时跟着你,一刻也不能离开你,我就不信我保护不了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