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被电话铃吵醒，迷迷糊糊接了。
“徐总，我到门口了，麻烦您开一下门。”
是杨帆到了，我哦了一声就起来去开门。
昨晚应杨帆的要求把门锁了，今天他来我就得起床给他开门。
门一开，杨帆在门口恭恭敬敬地打个招呼，“徐总。”
我蹙了蹙眉，这人怎么又变得这么疏远了。
杨帆走了进来，又关好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疑惑地看着他。
“秦盛在外面。”
杨帆小声地说完这句话后就去厨房，开始做早餐。
我揉了揉还有点发懵的脑袋，秦盛在外面干什么？他为什么在外面？
等我洗漱完，杨帆已经做好早餐。
一杯牛奶，两枚煎蛋，四块吐司片，几片蔬菜叶子，还有切好的火腿片。
“徐总，早餐做好了，您慢吃，那个，剩菜能不能给我带走？”
我本来想说吃剩菜不好，但是杨帆对我眨了眨眼，我又只好把话咽回去，“拿吧。”
杨帆找出保鲜盒装那些剩菜，我怕他真吃，就对他说道，“你要吃你就把它们都热了再拿走，万一你吃坏肚子还赖我。”
杨帆这回听话的把剩菜热了。
准备走时他道，“徐总，中午还要我来做午餐吗？”
“肯定要啦！这几天，一天三顿，一顿也不能少。”
杨帆语气略显无奈，“好的，那我先走了。”
出门前他给我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还指了指卧室。
我会意地点点头。
我这是被秦盛给监视上了吗？
吃完早餐我就回了卧室，继续收拾昨天买的东西。
等了快十分钟杨帆才给我打电话，“在干嘛呢？”
我把手上的东西拆开包装，“正在拆被套，我想着要把这些东西先洗一洗。”
“我的东西你先不要动，藏好，不能让秦盛看到，其它的该洗的洗了，中午我回去了再帮你晒，你脚不方便，尽量不要乱动。”
“哦，”我压低声音问道，“秦盛他还在我这吗？”
“他跟在我后面。”
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电视剧里两辆车子互相追逐的大戏来，“那你要小心点，别被他撞上了。”
杨帆在电话那头笑了两声，“不至于，他应该比我惜命。”
我关心的是我的后代还没着落呢。
“他为什么跟踪你？”
杨帆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半晌他才说道：“可能他想看看我们到了哪一步了吧。”
“那你这几天小心点，先忍忍，有什么事等我脚好了再说。”
秦盛不敢把我怎样，但他怎么对杨帆的就不知道了。
如果他很关心我和杨帆的进展，那我更不能随便去公司给杨帆撑腰，要是真惹恼了他，我和杨帆都没好日子过。
挂掉电话后，我分析了一下我们三个人目前的关系。
我这个穿鞋的忌惮秦盛这个不穿鞋的，而杨帆只有条命的，正被秦盛盯着。
杨帆是刚出校门的小鲜肉，秦盛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我属于半新半旧之间。
这么一圈对比下来，我和杨帆都不是秦盛的对手啊。
这几天，我们三就玩着狗拿猫，猫抓耗子的游戏。
每次我问杨帆，秦盛有没有为难他，他都说没有。
我问公司怎样了，他都说进展顺利。
我问他什么时候搬来，他说再等等。
一切都还是风平浪静的样子。
同时，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
杨帆不想搬过来大多是因为秦盛的缘故？
但我还没有找到能替代秦盛的人。
我本身还不行，接单子全靠运气，碰到不好对付的也没辙，酒不敢多喝，衣服也舍不得脱。
杨帆也不行，刚从学校出来，太嫩，我舍不得他被染了。
萧何也是个保守派，没有秦盛那么豁得出去。
其他公司的人也没有谁是秦盛的对手。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刺激老徐总，给我自己找不痛快。
在公司里找不到合适的人，只能找外援，我又开始翻电话薄，一个人名吸引了我。
顾瑾烨，我表哥。
我试着拨过去。
“表妹，怎么有空给哥打电话了？”
电话里传来顾瑾烨油腔滑调的声音。
我眉一扬，“想你了呗。”
“哟，你还有想我的时候啊？”
“不想我怎么给你打电话？”
“直说吧，找我什么事？哥这段时间都有空。”
“我这里需要几个人，你有没有推荐的？”
“有啊，大把的。你说，做什么？打架的也有。”
“我这边有个业务经理不干了，有个分公司的行政经理不太满意，有个副总的职位空着，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找找，要能力好点的。”
“那你看你哥怎么样？”
“表哥，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我也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辞职半年了。”
我一愣，顾瑾烨进的可是央企，吃公家饭，这么好的铁饭碗怎么不要了？
“出什么事了？”
顾瑾烨沉默了三秒，“我离婚了。”
“啊？”
“啊什么啊？都离了有一年了，嫌我赚的少，找了个年薪几十万的，现在人孩子都快生了。”
顾瑾烨的婚姻当时是人人羡慕的，从校服到婚纱，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双方父母共同出资给他们付了首付买了套房给他们，顾瑾烨又是捧铁饭碗的，这样的婚姻匹配度100%，结果还是散了。
“阿妍，你就给你哥个机会吧，我正想找个事做做，我就不信我挣不到钱，哪天，哥开个法拉利回来眼红他们，特么的。”
我把几个职位的薪水待遇说给顾瑾烨听，顾瑾烨毫不犹豫选了业务经理，并且明天就来。
晚上，等杨帆下班过来给我做晚饭时，我把顾瑾烨来的事告诉了他。
杨帆把厨房门关上，把我带到客厅，“我也有两个同学想要过来，本来是想等你上班了再和你说的。”
“这不影响啊。”我双手抱胸，“谁有能力谁往上爬，亲戚也不例外。”
杨帆放下心来，“那就好。”
我提醒他，“但是，你同学过来最好是秦盛走了再来，省得他使绊子。”
“秦盛下午就回洋城了，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匆忙走的。”
“是吗？”
杨帆看我一眼，“我先去做饭。”
我去拿手机，给老徐总打电话，“爸，你今天怎样？”
“挺好的，怎么了？”
“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工程进展顺利，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秦盛不是帮你看着吗？”
“公司的人说他下午匆忙回洋城了。”
“哦，公司没什么事，或许是他自己的私事吧，要我问他吗？”
“不要，他不说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对了，表哥要过来帮我了。”
“你表哥？顾瑾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