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守着。”穆兰笙留下这句话后,便自己转动着轮椅进入了内间。
秦宣点点头,不过下一刻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云神医可刚进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换衣服!!!
再联想刚才自家爷那水中的一个吻,秦宣表情风中凌乱。
所以自家爷是因得不到花神就打击太大,口味都变了么?
进入内间之后,穆兰笙便直接从轮椅上起了身。
看着云妙不拘小节的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就单纯留着个肚兜,见他进来也没有半分惊慌的提醒着:“你转过去,帮我看着别让人进来了,我换个衣服。”
穆兰笙:“……”
这个女人对他是够放心的,是不是忘记他是个男人了?
穆兰笙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却依旧是转过身去,他同样慢条斯理的脱着自己的湿衣服:“外面有秦宣守着,不会有人闯进来的。”
云妙快速的披上穆兰笙的睡袍,然后把湿透的衣服从里面扯了出来,终于换好。一抬起头,就看着穆兰笙那精壮的肩背,倒三角的腰身,垂涎的流了流口水。
狗男人身材挺好。
她提着湿衣服偷偷摸摸的坐在一旁的软塌上默默欣赏。
实在抵不过背后那强烈的目光,穆兰笙一个转身,就对上了云妙那张黑乎乎的脸,黑线道:“你不出去?”
“哦,小气!”云妙拿着湿衣服,起身,略过穆兰笙的身旁。
谁知穆兰笙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等一下。”
“啊?”云妙警惕的看着他:“干嘛?”
“还以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呢?不是刚才盯着本王肉体看的时候了?”穆兰笙只觉得好笑,然后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的衣领整理好:“本王的这件衣服不是这样穿的,这个扣子系上面才不会走光。”
云妙这才低头看去,从穆兰笙的角度,这件宽松的睡袍直接从上往下一览无遗。
她的脸瞬间爆红:“你什么也没看见吧?”
“你什么都没有,让本王看什么?”穆兰笙挑眉,忍俊不禁的道。
云妙:“……”
恨不得把穆兰笙打晕过去。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怨念,穆兰笙补充:“本王发誓,真没看见。”
他确实什么也没看见,见她衣领松了便第一反应是替她遮掩住。
他的衣服套在云妙的身上宽大无比,显得女子的身体更加玲珑小巧。穆兰笙十分小心的帮她把每个细节整理服帖,怕有遗漏。
云妙看着穆兰笙贴近的身体,他还没有穿上衣,线条结实宽广的肩胸印入她眼帘。对方垂下的眉眼精致如画,正认真的帮她重新绑紧了腰带才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道:“好了。”
云妙心跳如鼓,脸滚烫的很。
呆呆的挪动着步子:“……哦,好……”
她暗骂自己:出息点,别沉迷美色!不要做恋爱脑!
没错,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等一下。”穆兰笙好听的声音又在她的身后响起。
云妙不由紧张:“干嘛?”
“你就站在这里,我怕你待会儿又趁我不在蠢的跳河。”穆兰笙不放心的模样。
云妙:“???”她看起来是智障嘛?
恋爱滤镜瞬间破碎。
呸!狗男人!
穆兰笙换衣服很快,瞬间便恢复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月牙白的长袍衬的他清高绝世,此时又坐回了床榻之上,慵懒挑眉的看着她道:“过来替本王擦头发。”
他的长发松解随意披下,依旧是湿的。
云妙自然也同样。
“你让我伺候你?”云妙黑脸。
这个狗男人,认出她了还敢使唤她,不怕她晚上就给他下毒?
穆兰笙挑眉:“不然呢?云神医,莫要忘记你的职责。”
云妙:“……”
很好,又装作不认识她了。
“我是神医又不是三殿下的婢女,请三殿下分清楚身份。”她懒得理会,直接迈步准备往外走去。
谁知道穆兰笙漫不经心的提高声音:“云神医应该是不会水吧?”
“什么意思?”云妙顿住脚步,疑惑的看向他。
然后就见床榻上的男人随手从旁边的桌面抽出一本书打开道:“云神医有所不知,北江河贯京,海,江三城,若是游完的话,恐怕得两月有余。本王倒是不晕船,无所谓……”
云妙:“……”
她听出来了,她不伺候他,他就游完这条河不靠岸。
想着要在这条河上跟穆兰笙待两个月的时间,还不如杀了她。
“呵呵,三殿下,不就是擦头发嘛?小女子行的很。”云妙丢下手中的湿衣服就假笑的渡到了穆兰笙的床边,然后拿起旁边早就备好的浴巾开始替他擦拭头发。
谁知道穆兰笙却是合上书,拿过她手中的浴巾:“坐下来吧!”
云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穆兰笙握住手腕扯到了床边坐下。
下一秒,浴巾便盖住了她的脑袋。
“笨蛋,本王怎么会让你伺候我。”穆兰笙大手轻柔的替她擦拭着头顶的头发:“你这身体素质可没本王好,虽然会医术,可是医者不自医。”
穆兰笙一想到云妙在杨府遭遇的一切,便不由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而云妙也是坚守本心,坐在床边开始默念起清心咒来。
坚决不受狗男人的勾引。
虽然穆兰笙很好,可是毕竟他是个古代的王爷。他就算现在对自己一时的新鲜感又如何?还是最终抵不过政治联姻,抵不过三妻四妾,抵不过皇权势力。很可能说这些还算太早,就单单一个萝颜,等他查到了又会是各种的态度?云妙都不确定。
况且,他在京城还有神劳子白月光。
所以她必须人间清醒,阿弥陀佛。
“你在嘀咕着什么呢?”穆兰笙掀开浴巾,就看着闭着眼睛的云妙正嘴里念叨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穆兰笙:“……”
他永远猜不到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生气把浴巾又盖回了她的头上:“自己擦。”
“哦。”云妙撇了撇嘴,开始自己擦拭起头发来。
看着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穆兰笙只觉得心肝儿都气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