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通说罢,也是大喝一声,九环大刀猛地一震,那青釭剑承受不住这股巨力卷曲了起来“咔咔”作响。
看到这致命的弧度,楚阳大惊,这么下去,青釭剑可能会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冲击。
若青釭剑就此断掉,输了是其一,其二是如何对得起父亲的这把剑。
楚阳连忙收力往回退了三步,而雷通的力道未减,大刀拦腰而来,几乎是顷刻间就划开了防弹服,割到了楚阳的腰腹。
如果不是防弹衣挡下了大部分,这一击楚阳的腰已经断了。
饶是如此,腰腹上也留下一道不浅的伤口,鲜血缓慢流出,但并没有伤到要害。
楚阳已经彻底清楚雷通的恐怖之处,无论是经验还是修为,都在自己之上。
这种情况下,唯有一拼,别无他法!
当下凝结全身上下所有内力,将内力全部灌入到自己手中的青釭剑之内。
“唰唰唰!”
一股股浑厚的内力朝着青釭剑鱼贯而入,一时间青釭剑的剑意拔升到了顶点!
雷通见状,脸上的神情微微有些凝重起来,九环大刀上的九只圆环开始发出“铃铃铃”共振,似乎在提示危险的信号。
雷通轻轻一抖,九环便停
止了共振,同时略微赞许的道:“看来我要收回刚才的话,你虽然大不如你爹,但倒是有他十之四五的水准,就让我试试你这一招的威力吧。”
言罢,雷通也摆开了架势,准备承受楚阳这一击。
楚阳感觉自己几乎所有的内力,已经都汇入进了青釭剑之中!
青釭剑在自己内力的加持下似乎有了心跳一般!
楚阳拉开架势,霎时一剑掼出,口中大声喝道:“惊蛰!”
这一剑,唤作惊蛰。
惊蛰之意,本是二十四节气中的节气。
惊蛰代表大地复苏,阳气回升,万物生机等许多很好的寓意。
而楚阳的父亲的惊蛰一剑,能沟通天地灵气,与天地灵气产生共鸣,所以才叫做惊蛰。
楚阳这一剑只是单纯的灌注了自己的内力,并没有令天地脉络产生共鸣,所以算不得真正的惊蛰。
徒有气势,却不见其韵。
“唰!”
下一刻,青釭剑绽放出一道巨大的剑芒掠出!
行如风快如雷,全部洒在了雷通身上。
“哗啦啦!”
只见雷通的九环大刀在一瞬间便炸开了八个环!
剑芒余波更是将雷通身后的巨石给劈了开!
狂猛的罡风更是在四周来回游
荡,久久不愿意散去。
江小川等人都为楚阳捏了一汗。这一招已经很强了,那雷通到底会如何?
死了吗?
这一局胜了?
那剑芒中间,只见雷通依旧站在那里。
此时,他胸口剧烈起伏,泄力之后更是一口鲜血夺口而出,不过他脸上却是露出阴冷的笑容:“也就这点威力,可惜了。”
刚才这一击,差点要了雷通的命,他这把九环大刀,若九个环全部环都炸开,那刀身也会随之破碎,如此一来倾泻下来剑芒足以将他击杀。
可惜。
就差一点!
现在,轮到他了!
雷通没有任何停留,朝楚阳掠了过来,只想给他最后一击尽快了去他的性命。
楚阳刚才一剑正处于力竭状态,没想到雷通却直接逼了上来,只得用剑鞘抵挡。
“轰!”
一刀落下,剑鞘顷刻间破碎,巨大的力道将楚阳身子撞得如同炮弹一般被打飞。
最后重重摔在地上!
雷通纵身一跃,双手反握刀柄,刀口朝下,直直的朝着楚阳的头颅戳了下来。
“砰!”
就在这时,江小川端起步枪,朝着雷通一枪打出。
雷通见状连忙举刀一格,挡住了子弹。
子弹飞溅,而他九
环大刀那第九个环也瞬间裂开。
整个刀身都随之爆碎了一地。
如果刚才楚阳惊蛰之剑再强一分,恐怕也会出现同样的效果。
雷通稳住身形,恶狠狠的看着江小川:“你们这群大梁人,好生阴险!”
江小川喝道:“什么阴险?休要胡言!”
雷通道:“我与他对垒,你放冷枪阻止我,不是阴险是什么?”
江小川道:“他已出圈,就代表对垒结束,没有继续补刀的理由,如果你想继续补刀,那这一局你们两个都出圈,那就是平手。是胜还是平,你自己考虑。”
闻言,雷通这才注意到楚阳确实已经出圈了。
这样的话,江小川出手很有理由,当下便朝着公孙玉看了一眼。
公孙玉颔首,表示可以。
既然赢了那没必要跑出圈去补刀,如果出去那确实就是平手。
江小川这一枪拦下了雷通,保住了楚阳的命,也保住了禹山的胜。
江小川无法坐视楚阳用一死换平手,就算他不出手,其他人也不会坐视不理。
五局三胜,如果平了一局,那后面四场必须要再胜三场才行,所以没必要补刀杀人。
雷通冷哼一声,随后离开了擂台圈。
梅凌霄
连忙围了上去:“阳哥,你没事吧?”
楚阳除了有些虚弱并无大碍,脸上更是羞愧难当。
信誓旦旦的第一战竟然败了!
都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公子,我没用。输了这么重要的一局,您军法处置我吧!”
江小川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已经变强了许多,可惜你面对的人更强,但你还年轻,终究会超过他。”
说着,江小川将青釭剑重新放回楚阳的手中,随后将他扶了起来。
这一局楚阳已经尽力了,这雷通堪称对方五人中最强一人,而且只差一点就将他击杀。
楚阳能做到这个程度也足以说明他的实力。
但很多事情,人运气不好的时候,就会差那么一点。
第一局结束。
大梁败,禹山拿到首胜!
第二局。
开始。
对方派出的,乃是他们步兵统领,项纶。
一个黑脸大汉,身长接近两米,手持两把板斧,双目迥然有神,身上披着二百三十斤的重甲武装到了牙齿!
人称项门神!
力大无比,据说能一只手将一只二三百斤的野猪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单单站在那里就有股不小的压迫感。
项纶举着手中的板斧:“何人敢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