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太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急忙点头:“奴才这就去办。”
很快,三个宫女和三个小太监送到赵宇寝宫之中。
他们眼中满是迷茫,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总管太监将门关上。
下一刻,凄凌的惨叫声传了出来,吓得总管太监浑身颤抖。
……
大梁军仅剩下十几万人,而且伤者居多。
城内几乎是一片哀嚎。
这时赵宇的催战令又传来,更是犹如在所有人心口插上一把匕首。
别说躲在城内休整,这是连喘口气的机会也不给。
但天子一令,谁敢不从,稍微整顿一番,大梁军便再度冲击了出来。
禹山军。
经过一场恶战,他们也在休整军容,打算等待合适的时机便展开围城之战。
而在下一刻,甲士来传。
“报,大梁军队已经杀了过来。”
“什么!?”
几大战将十分吃惊。
这大梁军到底在想什么,真的不怕死吗。
好好城楼不守着,竟然还胆敢跑出来应战!
白夜冷笑:“这帮人这么急着求死,那就满足他!军师,我们上吧!”
公孙玉点了点头,随后道:“既然如此,那此番便是决战了。诸位,显我禹山神威的时候,到了。”
就在禹山几
人战意高昂时,一旁的赵峥却站了起来对公孙玉拱了拱手:“公孙先生,这决战,恐怕我们无力参与进来。”
公孙玉眼睛微眯:“此话怎讲?”
赵峥道:“此番我三千师兄弟,已经折损十之七八了,目前仅剩下不到九百余人,再打下去,我师兄弟们承受不了。”
大梁的战斗力超出他们的想象,经过战争的洗礼,他的师兄弟们已经完全认识到了战争的恐怖之处。
以前,他们这些人从未把这世俗战争放在眼中,所以才轻易答应了与禹山合作,如今见识到战争的残酷,他们后悔了。
公孙玉点了点头:“确实,这场战斗的残酷,远超过我的想象”
闻言,赵峥以为公孙玉同意了,略微松了口气:“多谢公孙先生谅解!那此番决战,就留给禹山吧。我想大梁已经是强弩之末,禹山即便没有我们也能获胜。”
公孙玉突然满脸不解的道:“赵兄何出此言?我只是理解战场的残酷,但不理解作为友军哪儿有半途而废的道理,难道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
公孙玉说完,白夜和樊启雄都站了起来。
白夜冷冷的道:“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最快致胜。如果你们不肯帮忙
,我们禹山大可把你们都灭掉,然后退回信州来日再打徽州也不迟。”
大梁军已经发动决战。
上一场的惨胜已经让禹山见识到了大梁军人的决心,此番大梁的兵力虽然不及禹山,但这场战斗如果没有这帮人的参与,在打完之后,禹山必然元气大伤,甚至好几年都恢复不起来。
如此一来就算赢了,也根本无力继续攻打中州。
这些武修者对大梁是威胁,但如果不出手帮忙,对禹山来说,也是威胁。
如果这次他们不帮忙,禹山绝对不可能安心去与大梁决战。
一旁的赵青书见气氛不对,直接拔出了长剑。
一场战斗似乎即将要拉开。
战争之中的盟友,大多都相当脆弱。
一个小小的事情,都可能成为破裂的关键。
赵峥阻止了赵青书,随后对公孙玉拱了拱手:“公孙先生勿怪,原谅我的私心。”
公孙玉语气不善的道:“那赵兄打算如何?”
赵峥:“此番,我们会继续帮助禹山!”
白夜鼻子里哼出一声:“本来就是该这样,你们的人死伤惨重,我们何尝不是?如果仅仅是因为爱惜实力就弃战场于不顾,那不过是懦夫行为罢了。”
公孙玉也拱了拱手道
:“既然如此,先前的话,还请赵兄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大业未成,我们只能团结一致对外,才能共创新的辉煌。”
决战拉开。
十五万梁军发疯似得朝着禹山军咬了过去。
禹山和这帮武修高手,也是不遗余力的出动了全部军力!
终于,数日后。
大梁全部战败。
吴岳以及众大将几乎全部战死。
张鹤林浑身是伤,刘定光失去了一只眼睛,刘文彦英俊的脸上,也多出了一道深邃的刀疤。
几十万大军,不到两个月时间,打的只剩下几十人不说,还丢到了徽州。
楚阳将一根麻绳套在了树上,打算自缢。
作为此战主将,回去之后,大概率,也会被赵宇赐死,不如自我了结,还省去了他人的批判。
刘文彦一剑斩断了楚阳的绳索,楚阳跌坐在地捡起一把剑准备自刎,被刘文彦一脚踢飞。
刘文彦劝道:“别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两人曾经站的位置是对立的,但经过战斗,也拥有了一定的友谊。
刘文彦十分理解楚阳的心情。
但他知道,楚阳已经尽力了,换做是别人,未必能打出他的气势。
楚阳道惨然道:“哪儿还有青山,哪儿还有柴?
我无颜面对皇上,还是让我死了算了吧。”
刘文彦道:“这场战斗虽然禹山赢了,但他们同样不好受。我们回去,重新组建兵力,再杀回来,不好吗!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认输呢!”
楚阳何尝不想活?
但这次活得下去吗?
楚阳道:“好!希望,我们还有这个机会。”
一行几十人往中州逃遁,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处罚,他们大概率能猜到。
但逃避,是懦夫的行为。
……
禹山大获全胜。
拿下徽州州府。
决战让他们又损失了十二万兵丁,以及近七百武修者。
一路打下来禹山只剩下了十三万人马。
而武修者,只剩下了二百余人。
“此战大胜,辛苦诸位了。”
今日禹山,在徽州府开庆功宴。军将同乐。
这禹山匪军本大多土匪出身,进入徽州城,便开始烧死抢夺,奸/淫掳掠
公孙玉一开始没有制止,等这帮人胡闹一番才出面劝说:“我们禹山要摒弃匪名,以后就不能再这么胡乱作为下去!”
他没有矫枉过正,要洗刷匪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如果太刻意管控,反而会不太好管理部队。
这帮土匪们都放纵了一番,再让他们收敛也十分配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