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发子弹转瞬打空,武修者瞳孔一缩。
这火枪,怎么能打出这么多子弹?
他拼死想抵挡,但子弹无孔不入,眨眼就被打成了筛子。
关明懒得看他一眼,踏着尸体就往前冲去。
众人虽然十分骁勇,但都没有恋战之心。
这只是是初次交锋,小股作战,目的是让弟兄们适应一下现代战争的魅力,和战斗方式。
所有人都经过现代军事化理念灌输,但第一次完全以这个方式作战,倒是头一回。
不过大家还是表现出了极高的素养,很稳。
所有人稳如老狗,目的和阵型,都是和朝着计划的方向走的。
没有丝毫错乱。
如此一来,下次再战,必定要打出更强的气势!
将这帮武修者杀的七零八落之后,众人直接端着枪冲进禹山匪军。
禹山匪军被这些自动步枪打的呱呱乱叫,到处逃跑。
一切的一切都要以节约子弹为目的,一旦匪军人群松散开,众人便停止端枪乱扫。
虽然是自动步枪,但也要尽可能保证每颗子弹都有他应有的去处。
这帮禹山匪军本就就是败兵,加上这种无法理解的火力,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之心,只知道抱头鼠窜,装备都
不敢拿。
几乎是刹那间,就被江小川等人撕裂出一道口子,往反方向遁走了。
片刻后,白夜和青衫男子返了回来。
此处,红光冲天。
地上,是一具一具烧焦的尸体。
白夜见状,面色沉重大声喊道:“人呢,不会全死光了吧?”
听到是白夜的声音,那些躲着的禹山匪军也逐渐冒了出来。
七七八八,还剩下一千多人。
要知道他们不过离开半个多钟而已,竟然就被击杀了将近两千人?
这什么情况?
而且,更可怕的时,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
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
江小川设计了一个弹壳袋,击发之后的蛋壳可以回收进去,不过绝大部分都不能用了,只能重新溶解提炼。
子弹头就没办法了,让它们留在敌人身体里吧。
当然,如果时间允许,江小川也不介意让兄弟们将之挖出来。
毕竟这个时代虽然已经能提炼金属,但成本和工序还是没有现代方便。
这个时代搞什么,都是一个字。
贵。
白夜扫了一眼:“就这点人了?其他人呢?”
匪军回道:“回八爷,活着的都在这儿了,还是我们跑得快,不然都得死。”
白夜深吸一口
气:“对方用的什么武器?”
匪军回道:“枪,和能冒火的玩意儿。太可怕了,那玩意儿沾着一点火就爆燃起来,弄都弄不熄。而且子弹,密的跟雨点一般,躲都没法躲。”
密如雨点?
这得多少把枪啊!
大梁设计的膛装枪,至多能塞三发子弹,但容易炸膛。
所以为了保证安全和避免损毁枪,都是一发一发的填。
禹山的膛发枪也是基于兵部的设定,也经过能工巧匠的概念,也能一口气填三发。
所以说,要达到弹如雨点,起码得好几百把杆枪。
要知道这玩意儿可金贵呢,谁这么豪横?
另一边,那些侥幸逃脱的武修者,也汇聚了过来。
青衫男子扫了一眼,竟就只还剩下六七个人。
白夜看到他们的情况,顿时吓了一跳。他们虽然损失两千来人,但毕竟都是普通兵丁。没想到这帮武修者更惨,就打的还剩这点了?
难以想象他们刚才经历了什么。
“三师兄!”
“三师兄!”
这六七个人看到青衫男子之后,无不是眼含泪水。
青衫男子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动容:“其他师兄弟们呢?”
“都,烧死的烧死,打死的打死……”
闻言,
青衫男子的脸上阴沉的快要滴水。
这帮武修刚才还叫嚣着要去报仇,这会儿彻底被打懵了。
一个个哭丧着脸,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明白战争的残酷了。
江小川本来就想冲着这帮武修者来的。
如果没有武修者的参合,以综合实力来看,大梁更有底蕴,即便禹山才济济,但也无法轻易撼动大梁。
而禹山现在依仗的,就是这张武修军团王牌。
既然禹山有王牌,那大梁也不能没有王牌。所以江小川自己便充当大梁这张王牌,一张不属于朝廷,只属于大梁的王牌。
如果不是赵宇和禹山交易,禹山也不能在这么一两年又壮大了一番。想到这一点,江小川就无奈。
但当时赵宇不这么做的话,那他很可能也坐不稳这个皇帝。
站在赵宇角度来说,他是对的,最终也证明他的手段确实很高明。
“青书兄,这下怎么办?”
面对这种情况,白夜肯定也不好幸灾乐祸了。
虽然自己人死的更多,但他知道,对方的人确实比他们的人金贵一些。
而且大家还是友军。
这青衫男子名叫赵青书。
是赵家子弟。
赵青书道:“先回总部,等大部队集结吧。”
白
夜颔首:“正有此意。”
“走!”
六十里外。
禹山军总部。
正在源源不断的汇聚着兵丁。
经过几场战斗,目前还剩下四十万大军。
不过他们营帐分为两处。
一处是普通军帐,供禹山军居住。
另一处,都是搭建的十分豪华的庭台,看上去十分清雅舒适。
乃是这群武修者的军帐。
这次赵家增援禹山的,总计有三千子弟。
每个人都是武修高手!
整整三千人!
随便一个放到武林之中,都会成为一个地方大佬。
能几日时间,将整个信州都击溃,这帮武修者功不可没。
赵青书带着生存下来的几个回到了庭楼中心。
此时一个头戴玉簪,身披长发,面容阴柔俊逸的青年男子,正在一个蒲团上盘腿而坐。
男子浑身白衣,双手在怀中结太极子午印,整个人有股出尘飘然之气质。
赵青书走来,对着白衣男子拱了拱手:“见过二师兄。”
男子缓缓站了起来,对着赵青书微微笑了笑:“此番辛苦了。”
赵青书叹道:“师兄弟们,这次,死伤惨重,我们,败了。”
白衣男子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微微颔首:“胜败乃兵家常事,青书你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