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道:“但驻北军来报备,您要是不出面,就是不给贤王面子啊。”
江小川有些纠结,今天本来是想避开张松的,但如果避开肯定会得罪贤王。
因为驻北军可是贤王麾下,人家来北营报备,虽然不是贤王亲临,但若带头人不出面,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他可不想得罪这个尚未谋面的贤王。
江小川有些纠结:“我出面不就露馅了吗。”
王浩也知晓了江小川与张鹤龄夫妇之间的交易。
如果张松等下知道江小川就是北营提督的的时候,恐怕会倍受打击。
王浩略微思考后便道:“这样,您还是出面。但你就说你是提督的心腹不就行了吗?有什么事情跟你说是一样的,这样的话回头贤王也没法怪罪下来。”
江小川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一起来到了点将厅。
张松正在等候,突然看到厅外王浩身边同行了一个人。
难道他就是北营提督?
张松觉得有些眼熟。
人越来越近,张松突然浑身立起了汗毛,待看清楚来人后,浑身汗毛直接炸了开。
“江小川!”
张松将恨不得立马宰了他。
但他父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暂时忍忍,等贤王班师回朝再说
。
而且这里毕竟是北营的点将厅,点将厅对一个军营来说,庄严非凡。如果在这里杀了人很可能会得罪这位北营新提督。
张松思前想后,生生的把杀意给抑制了住。
江小川看到张松一脸高兴:“哎呀,原来是张松兄弟,一年不见了呀,在边境过的如何?”
张松狞笑着道:“江小川,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我早晚宰了你!”
江小川摊了摊手:“这么久没见,都不说联络下感情,一来就杀的宰的,多没意思?”
还是一副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张松感觉这江小川一点都没有变。
“你给我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守厅的北营侍卫听了之后咽了口唾沫。
这可是北营最大的大佬,竟然还说没他说话的资格?
张松今日已经没打算杀江小川,所以就不想搭理他,而是对王浩道:“我不是让你把提督大人请来吗?提督大人呢?你怎么把江小川给带来了,王浩,难道你是想故意让我难堪?”
说这话时,张松还放开了自己的气势。
但这股气势,在江小川和王浩的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王浩见他这幅狂妄的样子,恨不得跳起来给他几巴掌。
但江
小川说过他是生意人,既然已经成交,那就唯有遵守约定。
王浩道:“今天我们提督大人告病在家休养。而江小川,是我们军机参谋,也是我们提督大人的心腹,他能代表我们北营提督。”
军机参谋?
也就是差不多军师的意思。
但在兵营里面没有明确的官职。
原来如此,这江小川诡计多端,能在军营里面混个军机参谋确实很合理。
不过没想到竟然成了北营提督的心腹,这让张松十分火大。
这个素未谋面的北营提督让张松有些忌惮。
这样一来,岂不是暂时不能动江小川?
张松不略有些不甘的道:“你说他能代表北营提督他就能?你算什么东西?”
王浩险些吐血,然后问守厅的甲士们道:“你们说江小川能不能代表北营提督?”
甲士们齐声高呼:“能!”
见状,张松心中一沉。
看来这江小川果然成了北营提督的心腹!
瞧着江小川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张松了不由的骂了一声:“得意洋洋,狗仗人势的家伙!”
“你!”
江小川差点没忍住,但想到张鹤龄送的马场,只得忍了下来。
见江小川吃瘪的样子,张松十分高兴:“我?你能奈我何?若不
是北营提督,你现在早就成为我的刀下亡魂了。”
江小川咧了咧嘴:“行,我认怂,认怂还不行?”
张松白了江小川一眼:“今日我是来北营报备的,既然你代表北营提督,那我就把东西交给你。”
说着张松后面的人,卸下来两打上好的皮草。
张送道:“这是贤王殿下特意让我带给北营将领们的皮毛,你就替提督大人先收下吧。”
这些皮毛都是北境特产,来自一种名叫雪猿的异兽身上,十分稀有。
随便一张都价值不菲。
贤王今年就要班师回朝,看来是提前给这个兄弟营稍微打点一下。
礼尚往来嘛。
江小川挥了挥手,不多时就有人拿来了十把机械弩,和几百支钢箭。
“这也是咱们北营的一点心意,麻烦张先锋转交给贤王殿下。”
看到这机械弩,张松眼前一亮。
大梁也是有弓弩的,但江小川这机械弩,一看就是十分不凡,工艺极其精炼!
张松爱不释手,随后用机械弩对着江小川。
这把王浩吓了一跳,赶紧挡在了江小川面前。
张松嘴角扬起一丝不屑:“怕什么,又没上箭。不过这东西确实不错,我就替贤王殿下谢过了。”
说完,两边又相互交换
了文书盖了军印。
随后江小川把张松一行人送到军营门口。
张松坐在马背上,一脸狂傲:“江小川,今日暂且饶你一条狗命,等贤王殿下班师回朝,我再好好收拾你!”
江小川只想让张松赶紧滚蛋,对着他拱了拱手:“行,我就祝你早日因公殉职。”
面对江小川的讥讽,张松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后扬长而去。
今日虽然没有手刃江小川,但张松现在的心情倒十分不错。
张家。
张鹤龄夫妇在门口紧张的等候着。
他们害怕看到意气风发的儿子,今日去北营后,回来就满是狼狈与不堪。
不多时,张松骑马归来。
张鹤龄夫妇看到张松满脸愉悦,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江小川还真信守承诺啊!
一家三口回到家里。
张松道:“爹,你可知,我今天看到谁了?”
张鹤龄尴尬的道:“谁啊?”
张松道:“我以为江小川那小子会躲着不见我,没想到还是在北营遇到了他。”
张鹤龄夫妇一惊:“那……”
张松摆了摆手:“放心,您二位的叮嘱儿子不会忘的,我没杀他。”
张鹤龄夫妇松了口气。
张松又道:“但我骂他是狗,他一句话都不敢说,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