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文彦是真的也炸了。
说别的他都能忍,唯独说雨不会停他不能忍。
两三天雨不停,岂不是两三天都没法卖冰吗?
自己可是举了巨债的啊!
“啪……”刘文彦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你再说一遍,这雨究竟会不会停?”刘文彦双目猩红,怒声问道。
女子被打懵了,完全不知道刘文彦为什么突然大火,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生怕答错了又挨打。
“说啊!”刘文彦怒声催促。
女子被吓得娇躯剧颤,慌乱地道:“这电闪雷鸣,乌云翻滚的,气温也在下降,估计……估计会下很久的。”
“啪……”刘文彦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说,这雨很快就会停,不会下太久。”
“快说。”刘文彦抓着女子的胳膊,声嘶力竭的吼道。
女子怕得魂都飞了,捂着脸连声大喊道:“雨很快就停,不会下太久。”
“雨很快就停,不会下太久。”
“滚。”刘文彦大吼道。
明显看得出她们是言不由衷,懒得再听她们说了。
张松和唐靖也被刘文彦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到了,犹豫了好几息才勉强赔着笑脸道:“
文彦兄,不要往心里去,那些青楼女子头发长见识短,都是胡说八道,雨一定很快就能停的。”
“对对对,俗话说强雨难久,一定会很快停的,误不了大事,江小川现在只怕已经被烧成灰了。”
刘文彦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笑着道:“不错,肯定不会下太久的,不会影响我们的大事的。”
他说的大事,除了杀江小川,还有卖冰。
可就在这时,张松的心腹张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二位公子,公子,不好了,江家的确被烧了,但刀三失手了,没有杀掉江小川,他自己加上带去的人全都死在了江小川手里。”
轰……
现场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刘文彦三人的脑袋里却如遭了雷击,轰隆隆地炸响。
实在是这个消息太出乎意料了。
刀三可是隐藏的高手,只是为了躲避仇家才屈身在赌场当保镖的。
而且就是因为知道楚阳身手了得,他还特意带了几个高手过去。
没想到竟然被江小川给反杀了。
这怎么可能呢?
要是被楚阳弄死一两个他们倒还能接受,死在江小川手里他们就万万难以接受了。
张松抓住
张平的衣领,怒吼着问道:
“你说什么?他们被那个败家子杀死了?不可能的,那个败家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一起杀死刀三几个高手?!”
张平被吓得浑身发抖,慌忙解释道:“少爷,小的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看错的。”
“本来他们把江小川堵在一个屋子里都要得手了,但不知道江小川使了什么诡计,里面突然发生了爆炸,刀三他们全被炸死了。”
张平解释道。
“那王柱呢?王柱死了没有?”张松急忙问道。
“王柱被刀三扔在火里烧掉了。”张鼎答道。
张松松了一口气,还好,江小川虽然没有死,但王柱和刀三都死了,如此就不怕秘密泄露出去了。
刘文彦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一拳砸在墙上,顿时鲜血直流,怒吼道:“江小川,竟然让你逃脱了。”
唐靖连忙上前安慰,“文彦兄不要生气,反正江家已经被烧光了,江小川就算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刘文彦心里虽然不甘,但也只能接受。
或许是因为愤怒,他突然来了兴致,大喊道:“把刚刚那几个西域女子叫进来,我都要。”
不
多时,房间里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女子叫声。
张松听得一阵阵头皮发麻,但又满脸都是敬佩之色。
“文彦兄当真神勇无双呐。”张松发自内心地感叹,同时又自惭形秽。
自己那点时间,跟刘文彦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啊。
唐靖淡然一笑,“文彦兄有多大点本事你刚刚又不是没见到。”
“他是在里面虐待那些女子呢。”
张松听得一阵脊背发凉,听着这惨叫声,鬼知道刘文彦下手有多残忍。
这场雨,足足下了两天才停掉。
很多人都因准备不足而染了风寒,各大药房祛风寒的药瞬间销售一空,有些直接涨价十倍,后来就算十倍,也买不到了。
而江家囤的药材,便开始显露出了作用,江小川的价格,只比平时略微上调了一点。
简直是供不应求,被药商和买药的人挤破头皮的抢。
刘文彦的老爹,兵部侍郎刘定光也病倒了。
刘定光也是习武之人,按理说很少生病,但近日为了兵部尚书一职,日夜操劳,加之天气变化,才倒下了。
此刻正烧得天晕地旋,外表滚烫,却盖着棉被瑟瑟发抖。
“冷,好冷。”刘定
光打着寒颤呻吟道,“文飞,药怎么……还没买回来?”
刘文飞是刘文彦的异母兄长。
刘家没有嫡子,只有他们两个庶子,刘定光身上还有伯爵爵位,兄弟俩为了得到继承权,一直都不对付,跟仇人似的。
目前的竞争中,刘文飞占据了明显优势。
“爹,您再等等,已经差人出去买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刘文飞安慰完,对着管家就是一阵呵斥。
“药呢药呢药呢?怎么大半天都还买不回来?”
“一群饭桶,养你们何用?”
管家扑通一下就跪了,“大公子,大夫开的那几味药都被江家的那个败家子收去了,药房根本买不到。”
“而且,我听说前两天,连二公子都买了一批去卖给他呢。”
管家委屈地说道。
刘文飞一听乐了,马上让人叫来了刘文彦,正愁没机会打压他呢。
“文彦,你好大的胆子,干了贩夫走卒的勾当不说,竟然把父亲的救命药卖给那个败家子,搞得父亲现在病重,连药都买不到。”
“你是不是诚心想父亲死?你好继承刘家?”
刘文飞横眉倒竖,怒指刘文彦,咬牙切齿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