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罪恶之城的一切都悄然地发生着变化。
先是四大势力范围内几座共主神殿的建立,之后是四大势力的人马定时去朝拜。
而后有人发现,共主神殿中供奉的共主神竟然是人间馆的炎先生。
接着开始有人宣传玄炎的种种神迹,将他慢慢神化,而受到玄炎恩惠的人,最先开始对玄炎虔诚的信奉。
之后,信仰遍及全城,罪恶之城乃至归灵界每一个信仰产生了,对共主神的信仰以燎原之势在罪恶之城中的铺陈开来。
人间馆,一个令全罪恶之城混杂的小势力震惊的消息传出:
盗贼公会的大当家成了人间馆扫地的下人。
八荒商号的大当家笑面赵公明成了人间馆的长工。
玄黄阁大当家夜倾城成了人间馆炎先生的使唤丫头。
罪恶之城中心拍卖行的大当家方衡成了人间馆的总管。
……
这些小势力受伤得到玄炎无偿救治的,将这个消息一经公布出去,罪恶之城瞬间地震,共主神降临罪恶之城悬壶济世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
每天到这条街上膜拜的人群摩肩接踵,挥汗如雨,人间馆根本没办法正常营业。
就算四大势
力出面驱赶,也无法阻止罪恶之城人们的狂热。
罪恶之城中都是什么人?全部都是有一定身手的存在,想找几个普通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仅如此,这里的人哪个手上不沾满了鲜血?他们骨子里或许不是恶人,可在这里,不杀人就意味着被人杀死。
因此,无论男女老少,血性气十足,这样的人一旦有了信仰,后果是疯狂的。
“神说,你们的一切荣耀都归于我,你们一切的罪恶都将归于我,共主神不在你们的眼里,而是在你们的心中。
不要用你们的狂热去阻挠共主神赐福与世人,那将成为你们的罪恶。
神说,为你们的共主神创造一个安全的宁静的赐福世人的条件。
神说,到共主神殿去忏悔你的恶,到世间去行你们的善。
神说,……”
玄炎不得不被逼成了神棍,他只能用这种办法使混乱的罪恶之城安静下来,使医馆能够正常营业。
历史证明,人类对神的敬畏与崇拜是与生俱来的,每个历史朝代中,都会有新的教派兴起。
无论这个教派是好的还是恶的,是正派的还是邪恶的,它总能像滚薛球一样瞬间壮大起来,这
是不二真理。
玄炎在归灵界终于有了自己的信民,而且这些信民无疑是强大的,面对滔天强大和精纯的信仰力,玄炎呻吟着去闭关了。
罪恶之城不可能变成善良之城,因为这里存在着几万年的罪恶,人们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善良,只知道以各种手段不用其极的索取和胜利的快感。
正因为如此,这里的每个人都需要忏悔,来求得他们心灵的宁静。
忏悔之后,他们就再一次挥起屠刀去从来他们的罪恶,然后再去共主神庙里忏悔。
在犯罪与忏悔之间,他们就如同找到了平衡点一样,一心向善,一心为恶。
这种感觉就如同吃了毒的人一样,深深地痛恨着它,可却疯狂地需要着它。
也正是如此,需要忏悔的人太多了,于是罪恶之城中共主神庙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到处都是,而前来忏悔的人依然人满为患。
这样一来,玄炎所获得的信仰力之强,之劲,达到了一个空前的程度。
宇宙间到处都是世界,大到星体小到尘埃,甚至一棵大树,一片林子,世界无处不在,微生物无处不在。
这一切都是推动者修炼出来的,掌控着它们的生命。
可
推动者在创造出来他们之后,只知道享受幕后推动的快乐,却很少有推动者走到自己创造的世界,或是别人创造的世界的前台上来。
这样,他们虽然是推动者,可却使他创造的世界和微生物处于迷茫之中,使自己从来都没有受到过信仰,更难理解信仰力好处。
没有获得充足信仰力的推动者,就算再强大,也只能是幕后的失去者,他们不是神。
而从幕后走**前来的、获得了信仰力的推手,那就鱼跃出了推手的范畴,正在向着神过渡着。
道理简单,可没人能够。
创造了自己的世界的推动者也没有接触到这个领域,所以他们也不懂。
一年之后。
轰隆隆……
天翻地覆,一片豪光自天外而来,瞬间将归灵世界吞没。
接着,轰然的巨响自归灵世界的北方灵荒深处传来,归灵世界发生了剧烈的震动,而后强光将归灵世界北方灵荒的深处所笼罩。
不过强光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熄灭了,灵荒中再次陷入到了死一片的寂静之中。
归灵界瞬间被惊动,所有的大世家和江湖势力无不派出人马赶往灵荒进行打探。
而就在这时,玄炎带着玄笑
出关。
依靠着刺探和出卖情报为主业,掌控着归灵界所有情报的罪恶之城玄黄阁,已经将灵荒的消息于第一时间传了回来。
玄炎出关之后不久,正在努力使自己从一个上位改造成一名合格的使唤丫头的玄黄阁大当家夜倾城,就第一时间来见玄炎。
“共主神,玄黄阁于北方灵荒传回消息,一个巨大无朋的光球自天外而来,降临到了灵荒的最深处,强光维持了一柱香的时间左右就消失了。
整个归灵界震动,‘玄灵白、韩山薛’六大世家、所有中小势力全部出动,正赶往灵荒打探,我们现在怎么办?”
听了夜倾城的话后,玄炎也微微点头,然后上上下下地开始打量起夜倾城来了。
仅一年的时间过去,夜倾城的变化真是太大了,虽然上位者的气息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年或几年的时间内改变。
可由一个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大当家,变成了一个身穿下人服饰性感而顺从的使唤丫头,使玄炎的心中瞬间充满了自豪感。
不过他还是努力地摇了摇头,把这个有些卑鄙的念头驱逐,而后说道:
“我也感觉到了,所以才出的关,你的意思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