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的笑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玄炎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小丫头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边,在门上露出一个小脑袋,正看着他笑。
玄炎知道被小丫头耍了,就转头不看小丫头,不过,他现在可以肯定,这小丫头一定是神之左手的人。
“哇……,大个子,你不会是生气了吧,对了,你能不能给我一套衣服,最好女人的衣服。
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还有,我想要一个梳子。”小丫头趴在门口问道。
“神之左手的人会缺衣服穿?”玄炎一脸鄙视地看着小丫头问道。
“别跟我提神之左手,我最讨厌这几个字,以后也不要提……”
小丫头突然生气地转身跑走了,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她会是那个偷盗古玉的人吗?”玄炎心思电转,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直到天黑的时候,小丫头再也没有回来,玄炎继续修练。
第二天一早,玄炎被房间里的声音给惊醒,眼开眼睛正好看到小丫头正拿些盘盘碗碗把一些东西端到他面前来。
玄炎心里再次骇然不已,以自己的修为和强大到了逆天的魂力,竟然无法探查到
他们的来去。
如果这些人想对自己不利,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神之左手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存在呢?
心里想着,玄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小丫头虽然很快说道,可她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为什么要有名字呢?反正我就一个人,也用不着名字。”
“哪弄来的东西?”玄炎指了指小丫头端到他面前的食物问道。
“别人不要丢出来的,今天比往日的都好,你吃吧。”小丫头忙完,又坐在玄炎的身边,很没规矩地在玄炎的身上看。
“捡来的?怎么不去买?”
其实看着这些杂碎一般的食物,玄炎早想到了,可小丫头说出来,他还是很震惊。
“我不想用偷来的钱去买东西,可他们说,想得到好东西,想有饭吃,有衣服穿,就只能自己去偷。
他们说我一生下前胸就有那只手了,所以我必须和他们一样,可我不想和他们一样,他们就一直想杀死我。
她更想杀死我,小时候,她一直在我的食物里下毒,用力捏我的脖子,把我活埋,可我就是死不了。
后来我就跑出来了,可她一直想弄死我,无论我躲到
哪里,她总能找到我。”
“她是谁?”玄炎问道。
“她是我生的那个女人。”小丫头说道。
“你母亲?你不是说你没有父母吗?”玄炎问道。
“我没有啊?”小丫头疑惑地问道。
“生你的那个女人不就是你母亲吗?”玄炎问道。
“不是,我没母亲。”小丫头似乎真弄不得这个关系。
“她叫什么名字?”玄炎问道。
“不能说……”小丫头说道。
玄炎微微点了点头:“那个女人最近有来找你吗?”
“没有,上次我是逃到了皇宫里被她找到的,后来她就不见了。”小丫头说道。
“皇宫?什么时候的事?”玄炎心中一动,问道。
“有好几天了……”小丫头说道。
玄炎猛地站起身来,一抬手把几件玄婴的衣服,一把梳子,还有几绽银子丢给小丫头,一边急急忙忙向外走去,一边说道:
“给你的,吃的东西丢了吧,拿银买着吃,我有事先走了。”
小丫头瞬间一脸感动地抱起衣服,半晌之后,她才大声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可玄炎已经走远了。
在太阳刚刚升起不久,玄炎就又出现在了缉盗衙门前,强
盗官眼中布满血丝地接了出来,等待着玄炎的吩咐,看起来他一宿没睡。
“带我去女牢……”玄炎边说边向衙门内走去。
缉盗官一脸失望地跟在玄炎的身后,命牢子马上在前面带路。
女牢中只有十几间牢房,而且里面犯人也不是很多,条件相对于男牢已经相当不错了,每个人几乎都是单独关押,而且地上还给铺了干草。
玄炎自女牢前一一走过,最后在最深的一间牢记前停了下来,这里的光线很暗。
“把门打开。”玄炎下意识地正了正腰间新换过的双龙玉佩,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一名身材十分火爆的少女躲在牢房的干草上,头皮披散开来,把脸全部盖住,看不清她的容貌。
“起来起来,大人来了。”缉盗官马上开口叫道。
那个少女便坐了起来,头皮依然披散着,把脸挡住,不过透过乌黑的乱发,玄炎可以看到后面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和厝村坊中小丫头的眼睛很像。
不过令玄炎失望的是,这的确是一个未嫁的姑娘而不是一个生过了孩子妇人。
魂力自少女的身上扫过,没有任何的发现,甚至不具备修练者的特征。
“或许只是长的像吧!”玄炎心中发出了一声叹息,而后转身走出了牢房,身后,传来牢门关闭锁头上锁的声响。
当玄炎走出几步之后,猛然转过头来,那个少女两手紧紧地握着牢房的栏杆正在看向他。
乱发依然挡在脸上,从乱发后可以看到她闪闪发光的大眼睛。
玄炎转过头来,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的玉佩,玉佩还在,玄炎就分别命牢子打开女囚的牢门,他一个个地都看过了,结果是令他失望的。
于是,他再次去了男牢,一一查过之后,同样没有任何的发现。
当玄炎走出缉盗衙门的大门时,他进入缉盗衙门牢房而且还是先进的女牢的消息已经传得满皇城都是了。
玄炎再次回到了厝村坊的废墟之中,他所居住的那座破屋竟然经过了简单的修善。
窗户上新贴了窗棂纸,倒塌的院墙已经重新堆砌了起来,院子也扫过了,有了一丝烟火气。
一丝感动在玄炎的油然生起,快步走进院子,推开房门,饭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还在升腾着热气,可小丫头并不在屋里。
不过,房间里多了一张破旧的大床,上面却铺好了崭新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