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给父亲送饭时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夹皮墙中的老父见后,就问他为什么如此,孝子知道全家都要被问斩,以后没人给老父送饭了,瞒是瞒不住的,就把五鼠闹东京的事情说给了父亲。
父亲听后告诉孝子不用犯愁,只要找到一只八斤半的大狸猫,就可以把五鼠除去。
孝子听罢大喜,马上命人去寻了一只八斤半的大狸猫来,结果真的把五只鼠精给除了去。
仁宗大喜,要兑现他的诺言,给孝子升官赏赐。
孝子想到是父亲救了全家,便哭着向仁宗跪拜,他不求封赏,只求仁宗饶了他们全家的性命,包括他的父亲。
仁宗不解,问明了原因,这才知道,原来是孝子的父亲想出来的办法,才将鼠精除去的。
如果没有最后一个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估计除去鼠精的办法就失传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样一来,老而无用的办法便不攻自破,仁宗提笔写下:“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高悬于朝堂之上,之后废除了这条荒唐的法律,大力提倡尊老爱老。
五鼠本是精怪,人力尚且不能制服,可一只普通的八斤半的大狸猫,却能克敌,这就是
相生相克的道理。
也正是因为如此,玄炎捡了一条命回来,虽然吐了几口血,但伤得却并不严重。
而冥使却受惊非浅,他虽然一刀将玄炎劈飞,可却感觉到了死亡的危险。
于是他趁着玄炎受伤,符咒禁制无法控制之际,直接冲出战场,逃命去了。
而另一边,北斗除魔大阵已经将三百多名冥人全部斩杀。
冥女疯了一般冲向玄炎,可她还没到玄炎的身边,玄炎便跳起身来,用袖子抹去嘴角的血迹,又吐出了一口带血的黏痰。
然后恨恨地看向吐血逃遁而去的冥使叫道:
“便宜了你这厮,下次见到,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冥女瞬间惊呆在了当场,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炎儿,你没事吧!”
玄炎马上向冥女拜了下去:“炎儿无能,让母亲大人担心了。”
冥女扑了过来,仔细地检察着玄炎的身体,结果发现玄炎真的没事,她倒骇然出声了。
“炎儿,你到底是什么修为?你可知那冥使是何等样的强者吗?放眼冥界,冥使的修为已经步入百强之列了呀!”
面对玄母的骇然之声,玄炎一脸惭愧之色:
“母亲,是炎儿无能,连冥人
百强的人物都没打过,还让他给逃了。”
“好了炎儿,你有这样的修为,母亲也就放心了,快给为娘准备后世吧,为娘死后,将为娘的冥体与二十年前下葬的本体合葬在一处。”
冥女在玄炎解契灵符的法力下,已经断开了与冥主的联系,她暂时不再是傀儡,再也没有了对冥主唯命是从的忠心。
不过,她心里清楚,因为有主仆生死契约在,只要冥使逃回冥界之后,也就是冥主毁灭自己之时了。
她哪里知道,玄炎的解契灵符,已经让冥主暂时无法毁灭冥女的灵魂,不过,这只是制标不治本之法。
如果想让冥女彻底摆脱冥主的控制,还要深入冥界,把冥女与冥主的主仆生死契约彻底解除才行。
别人不知道冥女为什么这样说,可玄炎心里却清楚,他马上开口说道:
“母亲大人,你放心,炎儿已经用灵符断开了冥主与你之间的契约。
不过,在炎儿拥有进入冥界,打败冥主的实力之前,恐怕母亲大人回不了冥界了。
而灵符随身携带虽然方便,可却不安全,一但掉落遗失,母亲大人恐怕就会遭到冥主的毒手。
炎儿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母
亲更加安全,只是要让母亲受些苦楚了。”
冥女听罢,喜得连连点头:
“炎儿,真有这样的办法,就算有多大的痛苦,母亲都能忍受,你说吧。”
于是,玄炎命其它人留在大帐外,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帐,他拉着黑凤与冥女走进了帐中。
扑通一声,玄炎跪拜了下去,开口说道:
“母亲,这个办法就是把一道解契灵符和几道咒语,纹身在母亲的后背之上,这样母亲就可以不怕冥主的迫害了。”
冥女听罢连连点头:
“炎儿还有这样的本事,看起来这些年你也没少吃苦,这是小事,为娘同意了。”
玄炎起身,把黑凤拉了过来开口说道:
“黑凤,要辛苦你了,等下我把灵符和符咒附在母亲的后背,你来给母亲纹上去可好?”
黑凤听罢连连点头,玄炎便跪在玄母的身后,大手抬起,几道金光透过玄母的衣服,附在了她的后背之上。
玄炎抬手从紫府空间中取出了朱砂、金符粉和金针交给了黑凤,告诉她纹身之法,这才转身走出大帐。
大荒六老和辛老七人已经分散开来,远远地将大帐拱卫了起来。
玄炎抬起头来,看向云梦泽的深处
,眼中瞬间尽是失落之情。
天机阁的总部就设在云梦泽悬空山上,恩师就埋葬在那里。
如今进入云梦泽中,使用着师父传给自己的法术,可却不能去他的坟前去祭拜他老人家,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谁那里有酒?”玄炎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蒙蒙的迷雾中传向辛老和大荒六老。
“老大,我有。”老三黄龙子答应了一声,跑了过来,挥手自紫府中招唤出了两坛。
“你去吧,一坛足够了。”
玄炎说罢,提起一坛酒走向迷雾深处,寻了一处山冈,拿起一段木桩,用手指在上面刻画下‘师尊大人之灵位’几个大字,深深地插入土中。
虚设了师父的灵位后,玄炎扑通一声跪拜下去,泪如雨下,开始祭拜恩师。
恩师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一个视名利如粪土之人,自己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可他临死的时候都没有把名字留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玄炎才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不知何时,母亲和黑凤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远处,大荒六老齐唰唰地跪拜在那里,他们也在向着从未谋面的师父行下了大礼。
辛老则一脸警惕地四处巡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