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探马来报,说太子所率领的兴州和青州两省的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在武老的营盘东侧正在安营。
武老听罢大吃一惊,马上带着人急行军赶回大营。
这时就见太子的十万人马,正乱哄哄地紧挨着武老的大营东侧就地扎营,也没有修建营盘。
武老大惊,马上来见太子。
太子听武老来见,亲自迎出中军大帐,武老看着乱哄哄正在扎营的人马问道:
“太子,你打算在这里扎营?”
太子也不回答,而是开口反问道:“武老,与冥军打了几仗了,军情如何?”
“还未开兵,正在战前准备,太子,你在这里扎营大大的不妥呀!
你是援军,应该与我军大营拉开距离,以为犄角之势,更何况你营盘未立,如被敌军偷营该当如何是好?”武老一脸焦急地说道。
这些年,玄溱的太子之位已经坐稳,储君之威日重,听武老如此一说,这分明就是说他不会用兵,冷笑一声说道:
“武老,冥军十万,而你率林宁两省之兵便有十三万之众,如今到了前线已经有十几日了吧?
可你不仅没有全歼入侵之敌,孤听说两军未战,你却接连斩杀
了不少的大将与士兵,贻误战机,临阵斩将,你可知罪?”
武老听罢黯然退下,回到了大营之中,他马上抽调了两万人马,分别埋伏在了太子两军的东侧,以防今晚冥军偷营。
同时他下令,命本营军士鞍不离马,甲不离身,随时做好接应兴青两州人马的准备。
雾州城。
自冥界人马攻破雾州城之后,竟然真的对百姓秋毫无犯,并打开南城门,任由百姓进出。
虽然百姓对冥界大军恐惧不已,大多逃出城外,可他们无处存身,见城中无事,大多百姓再次回到了雾州城中。
神秘的冥女和武老会面之后回到城中,不久后冥界探马来报,说神龙帝国太子玄溱的十万援军已经赶到,正在紧邻武云大营东侧扎营。
冥女听罢,马上带着几名冥界强者出城,远远立于东山之上,查探神龙帝国大营。
冥界将士顿时兴奋不已:
“冥帅,我们的机会来了,今晚只要再来一次偷袭,武云那个老匹夫自然首尾难顾,就算他不肯出兵相救以求自保,我们也能一举将玄溱的大军歼灭。”
“就是就是……”冥界众将都连连点头。
冥女默不作声,
直到玄溱的人马平地扎下了大营之后,冥女才带着人回到了雾州,升坐大帐。
冥界强者纷纷前来讨令夜袭神龙帝国大营,而冥女却作出了一个令所有冥界强者意料之外的决定:
“传我将令,多派强者出去探查雾州方圆百里内的地形,尤其是神龙帝国大营饮用水源的来龙去脉一定要查控清楚,然后绘制详细地图交与本帅。
明日之战取消,全体将士登上城墙坚守城池,通知城中百姓,一个时辰之后关闭南城门,自今日起封城一个月。”
“冥帅,这是为何呀?如此良机,难道就这样白白地浪费了吗?”冥族将领马上开口问道。
冥女开口说道:
“击杀玄溱十万兵马,就如同斩杀土鸡瓦狗一般,随时可以,可想攻破武云的大营,却比登天还难。
我们的主要敌人不是玄溱,而是武云,只要打败了武云,帝国就再无人是本座的对手,到时我大军就可****,将玄姓皇室斩杀殆尽。
如今玄溱能把大营扎在那里,武云不会不进行劝阻,可玄溱还是扎下了大营,这说明了什么?”
“武云和玄溱产生了分歧?”有人一脸恍然地说道
。
“对,玄溱是外行,又与武云产生了分歧,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从今晚起,武云必然每天都有准备,防范我们去偷营,而我们偏偏不去,不仅能把武云的军队拖垮,而且还能让他们的矛盾再次加深。
明天玄溱必来攻城,我们只需要紧守示弱就行了,等到时机成熟,就是武云大败之时,都按命令行事吧!”
“是……”冥界众将领令,纷纷去了。
玄溱两天的路一天赶完,将士们就算都有修为在身,也无法承受。
尤其玄溱,本身修为就不是很高,因此,吃罢晚饭之后,他先受不了了,回帐安息。
而玄溱手下的副将还算懂些军事,组织人在大营内外进行巡视,而其它的军士回帐之后修炼的修炼,睡觉的睡觉。
武老这下可不轻松了,他与将士们一宿没合眼,结果冥界大军却一夜没有动静。
毕竟是和平年代的兵士,武老折腾了这些天,军中将士个个心中怨气加重,看着太子的人休息了一夜,他们怎么能不有气呢?
因此,背地里人人都说武云老了,胆子太小,如果来到之后直接出兵,没准现在已经得胜还朝了。
而第二天,当太阳都升起老高时,太子才起来吃过早饭升帐,把武老也给叫了过去,研究出兵攻城之事。
武老坚决反对,要求两军分兵驻防,攻城为下。
太子玄炎听罢冷笑不已:
“武老,你是怕我们抢了你的军功吧!如果我们两军合兵一处,人数是敌军的两倍还多。
而我神龙帝国战士个个修为不俗,消灭冥军易如反掌,孤的意见是两军合兵,今日攻城。”
“太子殿下,老臣反对攻城。”武老开口说道。
“好,你怕死我们不怕,今日孤就要率本部人马攻城,你退下吧。”玄溱说罢,便传令整军出战,兵进雾州。
武云从太子大营回来,心里愤怒到了极点:
“灵犀才子呀灵犀才子,你误国呀!也是老夫糊涂,怎么能支持这样一个废物成为储君呢?就算梁王也好过他百倍,真怀念豫王那小子呀!”
其实,创业之君(也就是开国之君)都是勇冠一时,有能力有机会统一天下,他们可以创业,但却不善于守业。
创业成功之后,都会有一种沾沾自喜,生怕失去,且重武力轻民生的君主,也就是说,他们创业有余,守业发展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