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眼中寒光一闪,本来这一刀是虚招,是为了下面接连的杀招作铺垫的。
可此时他却捕捉到了千载难逢取胜的好机会,虚招变实,直刺铁面的前胸,而铁面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青羽盟这边惊呼声早已响成一片。
果然如此,铁面只能尽力将身形向一边侧了一下,可接下来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铁面直接将肩头迎向了胡亥的魂刀,而手中的大戟却早有准备,大戟猛地直刺了出去。
噗……
血光崩现,胡亥的魂刀深深地刺入了铁面的肩窝,魂刀透体而过,刀尖从后背钻了出来。
胡亥大喜,刚想发力将铁面半边身子绞碎,可这时,他的身体却猛然僵住,头上冷汗滚滚而下。
战场外两方人马的惊呼声也冲天想起。
“把手松开!”
冰冷的声音自铁面下传来,胡亥面无血色,听话地把手松开,魂刀化作一道流光冲进了他的额头,而后他把双手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此时再看铁面的长戟戟尖已经顶在了胡亥的哽嗓咽喉之上,鲜血正不停地向下流淌。
“胡亥,若不是炎老大有交待,今天必取你的狗命!”
铁面说罢,大
戟收回,转身回到玄炎的身边,可他肩头上的鲜血依然在不停地向外喷涌。
青羽盟的魂士们马上奔了过来,为铁面止血,铁面就如同一杆标枪般站在玄炎身边,任由兄弟们给他止血而不吭一声。
魂士帮的人马个个吓得脸色青红不定,他们就不明白了,玄炎是在哪里弄来这么多狠人。
如果胡亥也是一个不要命的人,两人必然会同归于尽,谁也别想活。
这时玄炎冲着秦老大等人拱起手来:
“秦老大,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战,不过,别弄这么多人马过来,让其它散修魂士看了不好。”
其它老大也纷纷拱起手来打算带着人马离去。
“且慢……”
这时秦老大突然大声叫道,众帮人马就停了下来。
秦老大向着玄炎拱起手来,开口问道:
“炎老大,有个事想请教一下,这个铁面人是在监的魂士身份吗?神龙监可有他在监的档案?”
听了秦老大的话后,两方人马全是一愣,纷纷将目光投向玄炎。
而这时玄炎笑而不语,铁面就抬起手来,将面具除下。
“啊……,是狮河……”
“真是狮河,怪不得强悍如斯……”
“怎么可能?他不是从不与帮派往来吗?”
……
当看到铁面下那张刀削斧刻般的面孔时,两方人马都惊呼出声。
狮河抬手把魔鬼面具重新又戴了回去。
“秦老大,现在可以了吗?”玄炎笑着问道。
“哼,我们走……”秦老大冷哼一声,带着人马迅速离开。
目送着人马离去,玄炎把武鹰拉到一边:
“武哥,我还得出去一趟,狮河已经是盟中的护法了,带着他开香堂,举行入盟仪式,然后安排他养伤。”
玄炎说罢,又嘱咐了狮河几句,让他和武鹰见了面,这才匆匆忙忙离去,直奔战魂谷北方的海棠谷而来。
拜见过老者,玄炎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老者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说道:
“老人家,现在晚辈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再来求你指点迷津,助晚辈渡过此厄。”
老者听罢微微皱起眉头:“这群小家伙已经强到如此程度了吗?还真小看他们了。
不过,你是怎么把狮河请去的?可用了我给你的纸条?”
“没有,是晚辈把他说服的。”玄炎马上说道。
老者就伸出手来,玄炎马上从怀里把老者的纸条掏了
出来递了过去。
老者大手一抬,将纸条毁去,又从茶杯下拿出一个纸条:
“亏了你没用,否则今天我不会帮你,拿着纸条去请这个人。
还是老规矩,纸条用了,帮派的事情就不要再来找我了,自己请动的,帮派上的事情我还可以帮你。”
老者说着,把纸条递向玄炎,玄炎犹豫着没接,老者就笑着说道:
“放心,这个的修为虽然不一定能赶得上秦豹,不过也相去不远了,应该可以帮你渡过这次难关。
帮派的问题解决后,没事的时候就多来陪陪我老人家。”
玄炎马上跪拜下去:“谢谢老人家成全,晚辈心中感激不尽,只是老人家是谁还请相告,否则就太失礼了。”
老者摆了摆手说道:
“我说过了,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没什么意义,再说我叫什么连我都忘记了,这样吧,如果你一定要执着,那就叫我海棠谷主吧。”
“是……”
玄炎拜了两拜,接过了纸条退出屋外。
在远离战魂谷东区东南方向上有一片破败不堪早被芳草淹没的魂士院。
这座魂士院面积不大,整个院子也就二十几个房间,四合院式排列。
不
过,这里似乎被废弃很久了,除了西南角还有两间完好的房间外,其它的房间早已倒塌,破瓦残垣荒草杂生。
当玄炎废了好半天的劲穿过几片林子,拨开杂草来到这座院子,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莫非高人都喜欢这样荒僻破烂的场所?看来自己成不了高人了,就算想隐世独居,也要寻一处像海棠谷那样的所在,谁会住在这里。”
不过想归想,毕竟是海棠谷主推荐的人,绝对差不了。
在破败的院子里转了一圈,玄炎来到了还算能遮风挡雨的两间破屋前,房门紧闭,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玄炎犹豫了半天,还是上前轻轻敲响了房门,可手刚用力,门就自动向里打开,玄炎吓了一跳,马上退身回去。
很快房间里脚步声响起,房门打开,一名身着黑布男式魂士袍的女子便走了出来。
女子身材很高,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素面朝天的容貌极其美丽,可脸上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冷却使她的气质十分冷艳,让人不敢靠近。
当他看到身着巨大黑色斗篷的玄炎时,眉头瞬间便皱了起来:“你是什么人?到这里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