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辛族遵照玄炎之令,只是以辛族的名义在与魔族交流,并没有把青羽盟的身份透露给魔族。
这两年,魔族接连大旱,不过有辛族的大批牛羊和上次玄炎下令秘密运输过去的粮食的补给,才让魔族没有出现饿死人的情况。
其实,玄炎全力支持魔族,并非因为黑凤的原故,而是他不想魔族因为生存的问题而向人族发动战争。
如果一个种族生存受到严重威胁,达到亡族灭种之厄时,无论他们如何热爱和平,战争都是在所难免的。
玄炎是在给魔族希望,用以来维持得来不易的世界和平。
辛族对魔族的大力支持,使得辛疾恶和魔主建立起了良好的友谊。
当然,前提是辛疾恶同样是一位修为了得的至强者,达到了和魔主对话的实力,两年多的时间里,魔主已经和辛疾恶有过三次会面。
“舅父,当年我刚刚进入神龙监时,曾经与魔族公主黑凤相识,不久后,黑凤被魔主接回北地,如今魔族公主怎么样了?”
席间,玄炎很隐讳地提到了黑凤,希望能得到黑凤更多的消息。
听了玄炎的话后,辛疾恶一脸苦笑:
“盟主,恕属下多嘴,我也是在和魔主第三次会晤时
,才偶尔听魔主提起你和和黑凤公主之间的事情。
魔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突然终断了黑凤公主的学业,把她接回魔族的。
盟主,魔族虽然地处北方苦寒之地,族人长期处于饥寒交迫之中。
可魔族毕竟是当世第二大种族,拥有世界北方苦寒之地的无尽领土,尤其是魔人的战斗能力堪称无敌,连人族都是不敢小视。
且最主要的是,魔人自视极高,族内等级森严,皇族威严凛然不可侵犯。
说句对盟主不敬的话,在魔主心里,连人族皇室都被其视作异族蛮夷的低等等种族。
且魔族有着严格规定,魔族与其它族群不可通婚,更何况魔族公主呢?所以……”
说到这里,辛疾恶连连摇头。
“舅父,我又何尝不知呢?我只是想了解黑凤的近况如何了!”玄炎一脸苦涩地问道。
“黑凤公主拒绝了魔主为她安排的婚事,已经被软禁了。
不过盟主放心,魔主就这么一个女儿,将来是要继承魔主之位的,魔主自不会难为她。”辛疾恶说道。
玄炎微微点头,话题一转开口问道:
“舅父,此次进京可是为了思齐之事而来?”
“正是,思齐是辛族唯一女性嫡系,已经
成年到十六岁了,所以此次前来,是想请回公主令牌的。”辛疾恶点头说道。
“舅父不说,我倒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还劳累舅父大人亲自跑一趟。”玄炎说着,命司业打开房间秘室,带着辛疾恶和辛思齐走了进去。
密室中香烟缭绕,辛族上一届公主玄炎的母亲辛姬的神位高高地供奉在上面,辛族公主令牌也供奉在灵位的旁边。
“公主……,妹妹……,呜呜呜呜……”
辛疾恶猛地扑到了辛族公主的神位之前大放悲声,泪如雨下。
虽然他与辛姬有君臣之别,可这是他最疼爱的亲妹妹呀,没成想久寻不到,最后竟成了天人永诀。
玄炎和思齐在一旁陪着落泪,好不容易玄炎才劝住辛疾恶,众人分别上了香,拜罢辛族公主,玄炎才把辛族令牌请了出来。
辛疾恶就命辛思齐先拜过了辛族公主灵位,再向玄炎跪下。
玄炎就在母亲的神位前,代辛族上一代公主,将辛族公主的令牌传给了辛族新一代公主辛思齐。
辛思齐接了令牌向玄炎叩首下去:
“盟主,是您让游荡在东海的辛族族人有了归宿,成为青羽盟的盟众,让死去的族人灵魂得以安息。
思齐在这里发誓,愿
率领辛族族人永远臣服于青羽盟下,辛族世世代代遵从盟主大人号令,莫敢不从,若违此誓,愿……”
玄炎受了辛思齐的大礼,这才将他们父子拉起:
“舅父,表妹,我们都是是至亲骨肉,以后不必如此,言语上都以亲人相称,否则就太生份了。”
“是……”两人马上答应了下来,而辛思齐就小脸一红,叫了一声表哥。
“好,这才像一家人的样子,思齐,以后你也是一族的领袖了,遇事多和舅父大人及族人商量。”玄炎拉着辛疾恶和辛思齐的手再次入席。
坐好后,辛疾恶脸上便严肃了起来,正色对玄炎说道:
“玄炎,今天,我就把这当成家宴了,直呼你的名讳也是使得的,你母已经亡故,有些家事我不能不向你交待一下。”
辛疾恶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快递向玄炎,玄炎双手接了过去,这封信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可信封上却一个字都没有,玄炎便疑惑地向着辛疾恶看去。
辛疾恶摆手示意玄炎把书信打开,玄炎点头,从信封里拿出书信展开,而后脸色瞬间大变。
这并不是什么书信,而是一纸婚契,上面是母亲与舅父亲笔手书,从时间上看,是几十
年前的事情了。
上面大概是说,玄母也就是辛族公主他年生子,娶兄长辛疾恶之女未来辛族公主为妻,并附有玄母的签字画押。
后面是舅父手书之契,它年生女成为辛族公主后,嫁与现任辛族公主之子为妻,下面是辛疾恶的签字和画押。
看到玄炎的神情,辛疾恶便正色说道:
“玄炎,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违抗不得。”
辛疾恶说罢,又长叹一声说道:
“玄炎,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就只当是镜**月,该忘的都忘了吧!你该娶之人应该是思齐才对。
从你的神情可以看出,你母一直没有对你提及过此事,这也不能怪你。
可这纸婚约辛族是人人都知道的,你要想好,如果你想毁婚,没人能阻止得了你,毕竟现在你才是辛族真正的领袖。
可你也要为思齐和辛族想想,你若是毁了这桩纸事,以后让思齐怎么办?她还有何颜面去面对辛族的族人呢?”
玄炎听罢,全身激凌凌打了个冷战,本已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心中一片苦涩。
这时,辛思齐的脑袋已经快低到桌子下面,脸色苍白得可怕,泪水一滴滴地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