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厚听了,笑得合不拢嘴:“娘,还是你有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个小贱蹄子,真是不归拢归拢就不老实啊。”
母女二人决定好了,脸上都露出奸邪的笑容。
李弘厚人模狗样不干好事儿,也是宋春芝教育的好,李济再不好那也是做了秀才中了举人的,至少有几分可取之处。
都说民不与官斗,孟小静是真看不惯李弘厚,欺软怕硬,游手好闲,偏偏装出谦谦公子的模样。
孟小静都不用问就知道他娘宋春芝是来干什么的。
不过对付李弘厚可没那么简单,他背后就是他爹这个县城主簿,别说官大小,那也是个官,现在没有人查他,官位保住又可以肆意妄为了。
孟小静回到家不久,孔氏又过来,她烦的头疼。
正好,在李弘厚那积攒的怒火无处发泄,就让孔氏这个倒霉蛋当个发泄桶吧。
孔氏是盯着孟小静回家的,刚看到孟小静回家,她就赶紧跟上去。
走到铺子后院,见到孟小静就一双眼睛立起来,狠狠的瞪着她道:“姑娘家家的整天往外头跑,真不要脸,就你这样的,到现在都没有夫家呢。
之前跟着你的那个小伙子呢?哼,是不是他家里人不同意走了啊?要我说,你这样的小狐狸精也就我儿子勉强能要你咯。”
孟小静搬来一个椅子,坐在院子里,掏出好久没见天日的匕首,削着西瓜。
“孔老太太,你是说你们家的那个傻儿子吗?我看你那傻儿子不是真傻,多半是故意作你,作的你棺材本都赔进去,老命折里面他才罢休。
顺便说一句,城东那边打棺材的木匠我认识,关系不错,用不用我给你说说?等到时候你用上了给你便宜点。”
孔氏一听这晦气话,气的脸都青了。
年纪大的最不喜欢这样的话,孟小静就专挑这种话说。
“孔老太太,要我说你这命不适合在家享福,瞧瞧你做的腌臜事儿,你呀,适合阴沟里死。
没事儿多出去溜达溜达,找个背阴坡的阴沟,省着你死了你那傻儿子找不到你再臭了!”
“你…你个小狐狸精!你说什么呢!你不要脸!”
孟小静摸了摸自己的脸:“瞧瞧我这漂亮的小脸蛋还在这儿呢啊,不要脸的另有其人吧?”
说完,孟小静捂住鼻子:“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的有股臭味儿呢?一股子烂了黑心的臭味儿,孔老太太,你闻不见吗?
也难怪,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当然闻不见了,呵呵…”
孔老太太气的说话都支支吾吾,这么多年骂大街的实战经历,她可从没输过。
今天竟被孟小静一个小丫头骂的话都说不出来。
孔氏胸口一阵起伏,下牙包着上牙,哪里受过这气,瞪着眼睛,伸手指着正悠哉吃瓜的孟小静。
“你个小狐狸精,你给我等着,嘴巴这么臭,我让我儿子收拾你!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边说边往外走。
孟小静朝着她的方向吐西瓜籽,怼人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把孔老太太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有点成就感是怎么回事儿。
高氏满脸笑,小静怼人她高兴的好像亲自把孔氏骂出去的一样。
“小静啊,你可比你娘强多了,这性子,你娘是哪里修来的福气养了这么硬气的闺女。”
孟小静递过去一半西瓜,笑呵呵道:“高婆婆,你可别笑我了,我这是忍不了孔婆婆那样的跋扈劲儿,要不这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她诓骗了。”
“对,你说得对,不过你也要小心一点,这种人记仇的狗说不准什么时候突然就咬你一口,可要防着点,尤其你娘的那个性格,最容易被人骗呦。”
孟小静微微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她娘的性子,的确是这样,不过她了解她娘,只要关系到女儿的利益,她能和人拼命。
吴香茹这几个月跟着孟小静,貌似想开了许多,日子过得好了,才明白离了谁都能活。
要是现在孟家人过来,她都敢拿着菜刀将人赶出去。
每天晚上孟小静和她娘都要数一数赚的钱。
晚上的时候吴香茹说起盖房子的事儿。
“今天前院你罗叔来买点东西,说是他们家老爷子以前就在北城给大户人家盖房子的。
我想,要不到时候去找你罗叔帮忙把咱家房子盖了吧,到时候该多少钱给多少钱,我看那老罗人不错。”
前院住的人叫罗宗树,是个木匠,在古代有一门手艺就能养活一家人。
在这儿半个月的时间,孟小静也知道邻里邻居的脾气秉性。
她娘说的老罗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行,到时候我把设计图纸给她,让他安排人去盖,这样也省心了。”
房子的事儿两人就在晚上闲聊的时候敲定了。
数着钱,这几天赚的多,做什么事儿都有底气。
再过半个月就是小宝的白天,孟小静想趁着最近有时间,请吕明宝学学做菜,到时候回村子摆宴席的时候请他去做菜。
想法很好,可以很多事不如她想的那么平静。
孟小静第二天一大早还没有起床,就听见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
雇了几个专门烤鸭的工人,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都愁眉苦脸。
仔细听门外还有叫嚣声,孟小静赶紧穿了衣服出屋,问着院子里的几个工人:“外面这么吵,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个名叫周立平的中年男子,眉头紧皱,道:“孟掌柜,外面的人说您拖欠工钱,正在吵闹呢。”
“拖欠工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自从她舅舅回村了以后,发放工钱的任务就交给了堂文成。
孟小静也不禁皱眉。
周立平认识堂文成,自然相信他的人品,赶紧解释:“孟掌柜,堂大哥肯定是有什么难处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我相信他,肯定不会贪污工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