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跟着孟方铁一起来的宁大坨看着孟小静两眼直放光。
一个月不见,孟小静越来越好看了。
不像之前瘦瘦干瘪的,现在是身上要哪里有肉就哪里有肉,还白的直反光。
尤其是现在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模样,实在是水灵的让他想抱着她的笑脸吧唧来一口。
宁大坨在一边直吞口水,今天说什么都要把孟小静拉回孟家!
他就像是非洲鬣狗一样,上去跟着孟方铁一起作战,上去一个拳头就要打对面的人。
可拳头还没落在对方身上,只觉得肚子上一个大脚踹过来,把他肚子里的酸水都要踹出来了。
这一脚可不轻,踹出两米远,躺在地上哀哀切切半天没爬起来。
嘴里骂骂唧唧:“这黑岗子村的人下手真他娘的黑,哎呦…哎呀…”
孟方铁本人都没这么勇,也只是对着对面的人唇枪舌战,只要有人拉架,气势这方面就没输过。
都没曾想过宁大坨这小佝偻能这么勇。
一时之间还有点折了孟方铁的面子,看宁大坨被打的残样,还真有些怂了。
看着一边被人围做一团的孟小静还好生生的坐在那里,他心里就不打一出来。
近战不行,还可以远程攻击!
孟方铁脱下自己的千层底,朝着孟小静就扔了过去,嘴里还骂着小贱人。
哪知下一秒,他也一样被人推开,鞋都来不及扔,就倒在了地上,正好躺在宁大坨身边。
宁大坨看着他,他看着宁大坨,
你来啦?嗯,我在这呢。
黑岗子村的村民又呼啦啦的来了一群人。
顾川赶着马车,马车上还有之前杀猪没处理干净的猪毛。
谁都不嫌弃,直接坐在上面,跟着马车过来。
下来一看是孟家人,就有人喊道:“乡亲们,把孟方铁那几个三合屯的人都给捆起来!吊树上抽!”
还有人窃窃私语:“这孟方铁早来一会连他带三只猪一起敬河神了正好。”
“河神要三只猪都不要他!”
众人手里拿着棍子朝着三合屯的人冲过去。
跟着孟方铁一起来的不过是寻思着装个气势,看到黑岗子村的人真是拼命啊。
吓得撒腿就跑。
直接把孟家兄弟俩人和宁大坨扔下了。
还没想起来跑呢,三人就被按在地上,脸贴着地,死死压着喘不过气。
孟方铁被压的嘴还挺硬的:“孟小静,你害的我儿子手指头都没了,你的心够狠啊!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孟小艳也被孟小静打了,自然孟方举也心里有气,可他不想孟方铁那样莽撞,想张嘴,却被人按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沙子。
“呸…呸…孟小静…啊呸…你你你凭什么打我女儿!打你堂姐!你…呸…你这是不忠不孝的!你这是不仁不义…啊呸呸…你这是不对的,是错的。”
两人骂着孟小静,只有宁大坨懵逼,来时好好的,回不去了。
顾川甚至都没动手,坐在马车上看起了热闹。
吴二柱按着孟方铁的脸,对着地上的沙子就是一顿摩擦。
“嘴巴挺脏啊,吃屎吧你!”
吴全抄起之前在河边捆猪的绳子,套上三人的手脚,像杀猪的姿势一样。
还把三个人套在一起,三人屁股对着屁股撂在地上。
吴全就是之前杀猪拿破盆的那位,拍了拍手,扬眉吐气。
“这三个人扔河里?”
“不行,太便宜他们了,打一顿再扔进去吧。”
“我看别了,再扰了河神,就吊树上活活饿死算了。”
黑岗子村的人说着吓唬三个人的话。
那三人真就吓得没了骂声。
孟方举看向孟小静:“小静啊,我可是你大伯,咱都是姓孟的,你就这么看着我被外人欺负?”
孟方铁这会也不污言秽语了,甚至连眼泪流了下来:“小…小静…是二伯的不对…呜呜,二伯…二伯冲动了,误会了,你让二伯回去吧,二伯再也不敢了。”
宁大坨闭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屁股猛的一阵刺痛,被人用小棍子捅了一下。
疼得他“哎呦”叫了一声。
吴二柱看着他:“到你了,说话啊!”
“我…我…我是路过的,我没干啥。”
“你是路过?哼,刚才就他奶奶的你打的最凶,要不是我拿一脚踹翻你,我们村的人脑袋都得被你打开瓢!”
宁大坨咧着嘴,露出一排大黄牙,八字眉,小扣扣眼,一脸讨好模样,像极了讨好人要骨头的土狗。
“大哥,误会,都是误会,你看错了,真的,我不姓孟,我姓宁。我跟他们不一样。”
吴二柱拿着小棍又捅了一下他的屁股。
宁大坨“嗷”的一声惨叫。
吴二柱恶狠狠的咬着牙说了一句:“要是我记得没错,就他妈你叫宁大坨是吧?嗯?”
“欺负小静,就你这三耙子挠出来的长相还想娶小静?!”
顾川在一边听着,眼神一凝,舌尖抵着后槽牙,心里的火气上头,随手找了一根又粗又壮的木棍走过去。
不一会就听见宁大坨的嚎叫声不绝于耳。
孟小静都替他疼,闭上眼睛扭过头不敢看。
倒是村里的妇女还有点八卦心,伸着脖子看看那老流氓被捅成什么残样。
“啧啧啧…”一个婶子撇着嘴摇着头:“老爷们手可真黑啊。”
“可不是咋地,哎呀娘嘞,这得一个月下不了炕呦。”
宁大坨的腿刚好,现在有挂了采,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都没想到,自己咋能这么衰。
别说看戏的婶子看的直咋舌,就说孟方铁和孟方举两人,吓得二人都菊花一紧。
孟小静看着几个人也被吓的差不多了,该自己说句话了。
总不能让村民们为了她弄出人命,到时候官府的人来了也不好收场。
“叔叔伯伯们,可不可以让我问问他们为什么来这里?我的大伯二伯这么仇视我总要有原因的,我不能无辜被冠上断了自己堂兄手指的名声吧?”
黑岗子村的村民听孟小静的,毕竟孟家人是冲着她来的,就算村里人相信孟小静不是伤了堂兄的人,可架不住孟方铁心里一直记恨着。
要是不说清楚,万一被孟方铁这只恶犬背后咬一口也犯不上。
大家给孟小静让出一条道。
孟小静看着狼狈的孟方举和孟方铁,注视着二人充满恨意的眼神,也不畏惧,缓缓道:“孟小艳是我打的,我承认。”
孟方举恨的牙痒痒:“你承认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小艳被打成那副模样,身上全都是鞭伤,你身为堂妹怎么下去手的?!”
“鞭伤?”孟小静挑了挑眉:“我只是给了她几巴掌,踹了她几脚而已。那身上的鞭伤可不是我弄的,那伤你应该去问问尹秀才。”
“不可能!人家是秀才,怎么可能做有辱斯文的事。”
孟小静摊了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那是她们俩的事儿,而且我也和尹秀才不熟,你应该好好盘问一下孟小艳才对。
我先说一下我为什么打孟小艳吧。
孟小艳花了二两银子雇刀疤脸半路劫我,欲半路行凶害我性命,多亏顾川跟着我,他身手了得,才没被伤。
这事儿,你问问孟小艳她应该知道,这还是刀疤脸交代的。
至于孟雄孟亮的手指是怎么断的,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现在你们俩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