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杂货店买了渔网,又去木匠铺买了一艘木船。
这次的东西都是大件,拉回去肯定要用上马车,就又花五十铜板坐马车回黑岗子村。
今天花的钱最多,两天卖的钱都花进去了。
黑岗子村旁边有条河,村里人都叫它大贫河,顾名思义,能叫这名字的河也出不了什么鱼。
村子里没人指着这河打鱼赚钱,也就平时妇女洗个衣服浇浇园子,或者灌田用。
没人往河里面放鱼苗,上游是别的村,上游的村土质不适合种田,更多的都是打鱼,这也是大贫河没鱼的原因。
马车一步三晃的往回家走着。
这条路往天都是两个人坐着牛车跟着一堆人回去的,今天只二人坐了个马车,路上显得有些荒凉起来。
两人坐着马车都有些昏昏欲睡。
而就在这时,马车陡然一停,二人瞬间清醒过来,抬头一看,五个大汉正拦住了马车。
惊的马一声长嘶,等孟小静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两个人按住了她的胳膊。
顾川正要有动作,一把刀就抵在他的脖子上。
马夫笑呵呵的对着打头的刀疤脸点头哈腰道:“老大,给您送过来了。”
那马夫竟然和这劫匪是同伙。
打头的男人脸上一道刀疤,眼神里带着淫秽,上下打量着孟小静。
随后露出猥琐的笑容。
顾川眉头紧皱,心里十分不爽:“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敢做强抢民女的勾当,不怕官府抓了你将你大卸八块?”
那刀疤脸抖了抖唇角,斜眼看着顾川:“哼,小白脸话还挺多,信不信我这就将你大卸八块!!”
说着,接过大刀,抵着顾川的脖子:“你最好老实点,我也不想杀人!”
孟小静不想害的顾川搭了性命,忙对着刀疤脸吼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别伤他!”
她声音急切,流露出的关心让顾川心下一顿。
而一边的刀疤脸却冷哼一声:“小婊子,你在这里装什么郎情妾意?!你的底细我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个是不是你在哪勾搭的公子哥?你想我放了他可以,给哥伺候舒服了,哥就考虑考虑!”
这是孟小静第一次遇见流氓,如果是上一世还不至于这么狼狈,就是现在这副身体,对五个大汉,小胳膊小腿的稍微反抗一下,都可能被那大刀疤脸直接将胳膊掰折。
而且这几个人肯定是打听清楚她们的底细,也摸清楚她们每天的路数,不然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这几个劫匪在这里埋伏。
就连顾川这样的高手都没察觉到。
她咬了咬牙:“好啊,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你放开他,随便你怎么处置。”
刀疤脸看着孟小静好看的脸蛋,一把捏上她的脸蛋,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别说,你这小狐狸精是真勾人,怪不得三合屯的宁大坨做梦都想娶你,小娘们还真有味道!
去,把那小白脸放了!”
孟小静听他人是宁大坨便知这人肯定和三合屯的孟家人有勾结,说不准就是孟雄和孟亮挑唆来的。
刀疤脸的手在孟小静的脸上贪婪的摸了两下,还没享受呢,就听见身边的手下突然“嗷”的一声大叫起来。
“啊!老大,这小白脸他有功夫。”
一声惨叫,顿时让刀疤脸从痴迷中回了神,再转头看去,顾川正挥着刀,对着他身边小弟砍过去。
唰的一下,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的他脸上都是血。
再看顾川的眼神,那沉着冷静,像是在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儿一样,刀疤脸就知道,这人不同。
他一把拉过孟小静,胳膊紧紧勒着孟小静的脖子:“有点东西啊,小狐狸精,你找的小白脸真不赖,怪不得你看不上宁大坨呢。”
顾川提着刀指着刀疤脸的脑袋,冷声道:“放开她,不然我剁了你。”
“不放!你要敢杀我,我就把她的脑袋拧下来!”
那刀疤脸很怕顾川,一边说还一边后退,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孟小静看准他的注意力都在顾川的刀上,下了狠心,张嘴就是一口,一下咬在他的胳膊上。
咬力之大,恨不得扯下一块肉。
疼的刀疤脸“啊”的一声惨叫,赶紧松开胳膊。
孟小静趁着这空挡,赶紧蹲下身。
顾川便知道这是孟小静给他制造的机会,看准了时机,手上的刀挥起,一刀砍下刀疤脸刚刚摸过孟小静的那只手,随后一个飞踢,一脚将人踢翻在地。
看到刀疤脸断掉的手血液喷涌而出,顾川赶紧抱住孟小静,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搂进怀里。
刀疤脸疼的躺在地上打滚,嗷嗷直叫。
顾川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眼神冰冷,居高临下,踩着他的身体骂了一句:“狗东西,小爷我在战场上时你他娘的还光着屁股给你爷爷打酱油呢!敢欺负我看上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孟小静在顾川的怀里,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还有心跳声。
这一瞬间感觉自己不再是上一世的特种兵,而真真正正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被人保护的搂进怀里。
还有顾川的那句他看上的人,不由得心中悸动。
竟也鬼使神差的伸手搂住了顾川的腰,感受温暖的怀抱。
感觉到孟小静的手搂着自己,顾川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轻声哄着:“吓坏了吧,别怕,我在呢。”
刀疤脸忍着痛,握着手,却还有些不服,咬着牙怒骂道:“她…她就是个狐狸精,勾引村里的老光棍,不…不要脸的小婊子!不信你去三合屯问问!你为她杀人值吗?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要不咱们兄弟一起爽?”
话刚说完,就听他惨叫一声,顾川一脚踩在他断掉的手上。
疼的刀疤脸冷汗直流。
顾川却表情淡然,冷漠的让他不寒而栗。
“坏事做尽,以为人人都是你?造谣生事,断了你的手是便宜了你,真应该也取了你的舌头!”
刀疤脸表情狰狞,紧紧捂着手,躺在地上蜷成一团,疼的说不出话。
这可能是他打劫打到最倒霉的一次,谁能想到乡下还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缓了好久才求饶:“好汉饶命,我…我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求你了。肯定不了,肯定不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