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铁拳胡身后的杀手们跃跃欲试。
见状,大哥李高山这时突然站了出来,他亮出了自己的警徽,大声说道: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我是南城的警署署长!有公职在身,你们私闯民宅,欺负平民百姓,这是死罪!谁要是敢上前一步,我现在就将他逮捕!”
然而,李高山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引来了一阵嘲笑。
“小子,你不会以为你有了手中那玩意儿,就可以威胁我们了吧?”
“我们可是天下武盟!”
“你那牌子,管管普通人还行,管我们?那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今天无论如何,你们李家,一个都逃不过!”
“你们!”
“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李高山望着这群嚣张跋扈至极的人,气得咬牙切齿,可又拿对方没什么办法啊,怒火之下,当即便要报警。
但下一刻,只听见啪的一声。
铁拳胡化拳为掌,一道黑色的罡风顿时袭来。
嗡!
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便猛地打在了李高山的胸口上,后者闷哼一声,当即喷出一口鲜血,手机也掉落在地,倒退了好几步,在大伯的出手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大伯知道今晚必是腥风血雨,于是提前吩咐道:
“高山,长山,你们快带着人撤,能跑多远有多远,千万别回头,这里我和你二伯留下来顶着!”
闻言,李高山擦了擦嘴边的血渍,皱眉道:
“爹,那你怎么办?”
“是啊,大伯,你和我爹留下来,可你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大伯,我们要与你共患乱!”
一旁,李蓁和李长山也纷纷开口道。
却见大伯摆了摆手,严肃道:
“我和你二伯活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是老东西了,我们死了就死了,可你们是李家的血脉,你们要是也没了,那我们李家可就绝后了!”
“听我的,你们快带着人走!”
“快走!”
大伯突然猛地推开李高山,后者无奈之下,只好准备撤退。
可就在几人都准备好了之后,却发现唯独李君临立在原地巍然不动,神色淡然,完全没有要撤离的意思。
“三弟,你做什么?”
“三哥,快撤啊!再不撤就来不及了,这个时候,你千万别犯蠢啊!”
“君临,快走!”
无论周围的人怎么叫,这会儿,李君临就好像没听到一般,静静地立在原地,淡然出尘。
与此同时,铁拳胡见李高山准备逃跑,也是第一时间安排人手堵住了所有去路。
“想走?”
“哼哼,真是天真!”
“这么多年来,凡是被我们天下武盟所盯上的对象,可有一个能逃得出去的?”
话音刚落,却见角落里突然冷不丁地传来一声。
“哦?”
“是吗?”
“那今天恐怕要让你们天下武盟的人失望了!”
寻声望去,只见李君临拨开了李高山的手,徐徐迈步,挡在了李家众人的前面,与那铁拳胡正面对视。
面对着一众天下武盟之人,李君临依旧很是淡然,那冷峻的表情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笑容,却是冷笑。
“今天,大过年,正好也是除夕夜,俗话说,旧人旧事,新年新事,今天既然是旧年的最后一天,那便把你们这些旧东西,也统统都留在这里吧。”
话音落下,一身气势陡然间释放。
嗡!
顷刻间,周围的人被震得倒退两步,树叶摇摆不定,风声乍起,一股无形的压力从李君临身上散出,所有人顿时感觉肩上仿佛多了两块秤砣一般,沉重无比。
“这...”
“这是君临?”
大伯望着李君临那充满肃杀之气的背影,瞳孔猛地放大,几乎不敢相信。
其他李家之人,则更是惊愕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另一边,感受到李君临身上的不凡气息,铁拳胡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了李君临一遍,但很快,他发现李君临身上的气息很平淡,并不可怕。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娃娃,能强到哪儿去?
于是乎,铁拳胡又恢复了那副自信无比的神态,冷笑一声道:
“真是没想到,还有抢着来送死的!”
“也罢,那就先成全了你吧!”
“花雕儿,你就去会会这个小娃娃吧!”
“是,老大!”
话音落下,只见从铁拳胡的身旁同样走出来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一身白袍,负手握着一把长剑,气质不凡。
“我名花雕儿!”
“二十二岁,便已入地阶!”
“对于剑意的领悟,也早已经臻至化境!”
“小子,你能死在我的剑下,是你的荣幸!”
花雕儿一边擦着自己的剑锋,一边介绍着自己,连看都懒得看李君临一眼,似乎已经将后者当成了自己的磨刀石。
而旁人听闻,则无不是一阵惊愕失声。
“二十二岁,便已经成了地阶武者,这种实力,放在寻常家族,就是称呼一声天才也不为过!这天下武盟,不愧是大夏第一势力!天才数不胜数!”
“君临他也太莽撞了!”
“地阶武者,就算我跟老二联起手来,也不一定是对手!”
.....
就在众人一阵吃惊连连的时候,却见李君临立在原地,竟是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头都没抬。
花雕儿觉得有些奇怪,以为李君临被自己吓傻了。
“喂,小子!”
“我剑下,不死无名之辈,你叫什么?只要你说了,我便可以送你上路了!你放心,待会儿我会尽量快一点结束你的痛苦的。”
话音落下,只见李君临徐徐抬起头来,简简单单说了几个字。
“你,还不配知道!”
“你!”
听到这话,花雕儿勃然大怒。
“真是狂妄!”
“找死!”
说罢,花雕儿脸色一沉,当即出手。
锵!
一声轻吟,随着银白色的剑锋划过一道寒影,花雕儿一脚蹬在了旁边的石桌上,力道之大,瞬间将那石桌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