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猛然看向安言倾:“此人在何处?你为何要跪着。”
安言倾说:“因为我犯了大错,此人先前一直在我的院子养伤。”
离谱。
楚妙唤出影卫,让影卫前往安言倾的院子搜查纪璞瑜,影卫走的时候,带走了战敖。
“你起来吧。”楚妙说。
“表嫂,是我引狼入室。”安言倾道:“我不知他是何人,就救了他,这些日子回主宅看望祖母,我才知他的真实身份,先前我一直以为,他是萧家军的人。”
“你是真糊涂。”楚妙冷着脸说道:“真若是萧家军,你也应该回来与我说一声,而不是擅作主张把人留在别院,万一对方对你起了另的心思,你的人身安全将会受到威胁。”
“我知道。”安言倾说:“所以我运气比较好,对方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言倾也清楚表嫂的心,我是回来请罪的。”
“你……”楚妙正要说什么,宋氏就从院外走入,一脸愕然的看向院里的人。
最后宋氏的目光落在了安言倾的身上:“安言倾,你刚才说什么?”
安言倾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母亲,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在她有机会离开偏院的时候就应该回来告诉他们,纪璞瑜的下落。
但是她没有,她还放虎归山了。
安言倾如实告知:“母亲,十六日前,有一个蒙面黑衣人身负重伤潜入女儿的闺房,他手里拿着萧家军军营用的剑,指着女儿的脖子。”
宋氏双眸瞪大。
安言倾继续说道:“女儿看他身受重伤,便劝服他,让他随女儿入画室。”
“啪——”
宋氏一巴掌,狠狠的甩落在了安言倾的脸庞。
本来听到安言倾说,她被人胁迫,受到生命危机的时候,宋氏心脏一缩,一阵后怕。
可是听到安言倾后面说的话后,宋氏怒火蹿起,恨不得安言倾直接死了算了。
安言倾被打了一巴掌后,又跪好,说道:“母亲,女儿以为他是萧家军的人,便收留他在画室养伤,后来回主宅时,在街道上看到悬赏令,女儿才知道实情,女儿知错,请母亲罚。”
“你这蠢货,蠢货,为什么就这么让人不安心,你遇到什么难事不懂得回来跟家里人说,你自作主张把人留下来养虎为患呐,来人,家法伺候。”宋氏上前在安言倾的身上打了不知多少下。
安言倾不反抗。
胡管事很快拿来短鞭。
宋氏在气头上,拿起了短鞭后,就打在安言倾的背上。
安言倾咬紧牙,攥紧拳头,没有哼一声。
宋氏一边哭一边打,恨铁不成钢:“言倾,你这样子,谁还敢再娶你为妻,谁还敢娶你,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这么不让人省心,两年前我就应该打死你。”
安言倾背后的衣物,渐渐被鲜血染开,楚妙从屋檐下大步走前,握住了宋氏手中的鞭子,阻止道:“大舅母,够了,你这样打她,会把她打死的,这件事情不全然是言倾的错,来人,把大小姐扶进偏房。”
“别管她,就让她死了算了。”宋氏握紧了鞭子,看着安言倾时,面露着狰狞……
有那么一刻,她想就这样打死安言倾,以保她最后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