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下意识的转头往身后的走廊看去,花丛后面走出了一道身影,那正是顾珠。
燕帝抬头看向出现在院外的女人,那双忧郁的眸子透着远久的情感,却又被隐隐的克制在内心深处。
萧容安看到顾珠出现在院子的时候,心里有着说不上来的闷沉感。
既然还有情,为什么要分开呢?
他想不明白。
他从来不屑夺人所爱。
顾珠走入大厅,和萧容安、燕帝以三角位站立着。
但萧容安却转身叫唤萧容瑾和平南王:“爹,三弟,我们先出去吧。”
萧容瑾与平南王二人先走出大厅,萧容安跟在身后,脚步却如沉重的大石,艰难迈开。
他其实在等……
他想等顾珠叫他一起留下来,但是顾珠她没有。
他走到大厅门槛的时候,又折返回来,把手里的头钗塞给了顾珠,然后就快步走出了大厅。
厅子里只剩下顾珠和燕帝。
燕帝面对她的时候,已经不知要如何自处,他喉咙像卡着一根刺,久久才唤了她一声:“阿珠。”
顾珠没有给他行礼,也没有唤他皇上。
她声音轻柔的唤了他一声:“墨鸿仁,忘了我,去保护皇后吧。”
燕帝眉头一蹙,有些生气:“我的事情早就与你无关了,你也没资格告诉我,我要忘了谁,要保护谁,你以后照顾好自己吧。”
“我说的是真的,你若不想造成悲剧,就好好保护皇后和她的孩子,等皇后的孩子出世后,不要立他为太子。”
“你……”燕帝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他的确有意等姜皇后腹中的孩子出世后,便立她的孩子为储君。
他也一直认为,嫡子继位是天经地义。
“大胆顾珠,你敢非议朝堂之事,你不怕朕问罪你。”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顾珠看着他的双眼,那双眼睛是她最熟悉的光,也曾照耀了她一世。
纵使浮沉在世俗中,他的善意总能救赎黑暗,也很容易骗了她。
可燕帝听不懂她口中的话。
但他察觉到了,顾珠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他说。
“你想跟朕说什么,这里没有别人,你想说什么?”燕帝问道。
顾珠低头看着手中的钗子,说道:“狩猎日我掉落冰湖,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我有意谋划,区区冰湖不足以令人丧失生育子嗣的能力,在跳入冰湖之前,我还服过大寒之药。”
燕帝看她的瞳孔渐渐放大,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顾珠继续说道:“你我本可以顺利成亲,我本可以再入宫为后,可是我不想了,是我不愿意,懂了吗。”
燕帝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脚步连退了几步,抬起手颤抖的指着顾珠:“你……你就,你就这么讨厌朕。”
“不是。”顾珠握紧头钗:“我喜欢的是容阳的墨鸿仁,但他在我这里,已经死了。”
“我不想做皇后,因为我必须要做好一个皇后我才对得起天下人,才不会辱没了顾家门楣,但那就不是我顾珠,而是一个一生为了子嗣的皇后。”
“所以你现在看清了我的真面目,可以降罪杀了我,也可以放下我了。”
他又连连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椅子前,然后跌坐在椅子上,眼眶泛着泪光,双眸赤红的瞪着顾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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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放开了,你们要好好戴口罩,做好个人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