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水仙拿过簪子,递给萧幼清,嗓音清脆,语调轻快的回道:“这个物品我也不能收,无功无过不受他人好处。”
萧幼清看着塞进自己手里的簪子:“我其实……”是想送给你的。
可是这句话还未说出口,沈兰萱便从屋子里走出来,打断了萧幼清的话:“原来是田女医呀。”
沈兰萱的目光落在萧幼清手上的那枚簪子上,拿着帕子的那只手微微捏紧,面上却露着笑容:“这枚簪子可真好看,田女医不喜欢吗?”
说话音,沈兰萱便从萧幼清的手里拿过了那枚簪子。
这是一枚雕成繁花的玉簪,玉质剔透,手感冰凉丝滑。
沈兰萱丝毫不提萧幼清的心上人是不是田水仙,拿着簪子往自己头上一簪:“既然田女医不喜欢,那这枚簪子我买下了,萧四公子,簪子的账本和上一次用膳的帐本一并送往昌东侯府,这是我和我娘刚才点的菜,麻烦两位公子了。”
她把刚写好的菜名,交到萧幼清的手上。
萧幼清脸色不大好看了。
他俊朗的脸绷的紧紧的,眼睛冒着两串怒火,冷盯着沈兰萱头上的玉簪,却出于萧家的教养,他没有当场动手。
萧承望握住了萧幼清的手,示意他冷静。
沈兰萱看萧幼清并未当着田水仙的面要回玉簪,言行举动更加猖狂:“萧四公子方才与我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像萧四公子这般家世优越,人品纯良,还有军功要职的少年郎,定是要匹配地位相同,贤良淑德的王孙公爵,兰萱没有这等缘份,实属可惜。”
她说话得体,完全找不到之前在厢房时,那副贪小便宜的嘴脸。
说完这番话后,沈兰萱瞥了一眼田水仙,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
可是田水仙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神情。
萧幼清却要解释自己并不看重家世的话时,沈兰萱又跟田水仙说道:“水仙姑娘,之前听你说,你不放心你妹妹花蕊,有意终身不嫁?”
萧承望与萧幼清齐刷刷的看向田水仙。
田水仙行医多年,入了燕京后,跟不少权贵打交道,沈兰萱那几番话多少含有点别意。
她微微抬头,回沈兰萱话:“花蕊的确还小,我不放心她一人,沈小姐脸色不大好看,近日要防血光之灾。”
沈兰萱嘴角的笑容微僵,嘴上却发出了“咯咯”的笑容:“水仙姑娘还会给人看相。”
“师父曾说过,印堂发黑的人,不是快死的人便是即将有凶险之事要发生的人,但总归是一类人,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
田水仙不欲与沈兰萱多聊,她也是会看人下菜的女医,昌东侯府现在什么地位,人人皆知。
更别提这昌东侯夫人还是从妾室提上来的夫人。
当下燕京局势也就昌东侯把妾室抬为正室,闹了不少笑话。
她回头对萧幼清和萧承望说:“四公子,五公子,我先回了。”
“额……让我家老四送水仙姑娘吧。”萧承望一脚踢在萧幼清的腿上。
萧幼清默默的跟上。
等二人一手,萧承望伸出手道:“沈小姐,这玉簪你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