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却用力的推开步力夫,哪怕她现在疼到快死了,她的理智还是告诉她,不能让步力夫靠近自己。
哪怕他看着自己死在亲生女儿的脚下。
陈钰让萧容启放开步力夫,是她的计谋。
她知道,她的钰儿就是想看看奸夫会护她到什么程度。
“走开。”邵氏嘶吼道:“我不认识你,你滚。”
步力夫死死的扣着邵氏的肩膀,一刻都不愿离开她。
陈钰看着两人拉扯,只觉得父亲的存在真正是笑话。
她又哭又笑的看着两人,并未立刻逼迫二人。
就在两人拉扯时,邵氏又吐了一口血,陈钰看到这一幕时,心头微紧,可是又想到楚妙的话,她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但是步力夫却十分紧张。
他再次回头瞪看陈钰和萧容启:“解药拿出来?”
陈钰一手拿着所谓的“解药”一手拿着状纸,道:“我可以给她解药,但是你要把当日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写下来,按上手印。”
“不——”邵氏一张嘴,嘴里又吐出一口血。
她抓住了步力夫的衣襟,恶狠狠的警告步力夫:“你不准听她的,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我不要你死,先把解药拿给我。”步力夫吼道。
“写罪状。”陈钰的语气同样十分强硬。
她眼中闪烁着幽凉的怒色,手中状纸轻微的抖动着。
步力夫看着状纸,随后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邵氏摇头:“她拿了状纸,就可以去告御状,到时候我还是得死,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要称了奸人的意。”
邵氏说到奸人时,目光阴冷的瞪看萧容启:“陈钰,你受他人蛊惑弑母,你会遭到世人的谴责的。”
陈钰瞳孔里泛着一抹水光,她强忍着怒火,冷静的面对着邵氏。
现在双方都在搞心理战,而突破口便是步力夫。
“容启,把她交给融安世子。”陈钰说完,就转过身子不再去看邵氏。
萧容启一声令下,几名影卫从外面冲入,把步力夫和邵氏两人分开。
步力夫就算力气再大,可是面对长年习武的影卫,是毫无招架之力。
他眼睁睁的看着邵氏被两名影卫架出了茶馆,带到院子。
陈家各院下人都已经被控制,无人能踏入这里,明日天亮,也无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而院子里放着一个比人还高大的铁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巨大的战敖。
那可是随平南王上过战场的犬。
犬牙如锋,齿利如刀,被它咬住一口,头颅可断,是犬中之王。
步力夫看到笼中龇牙咧齿的战敖,浑身一颤,回头望向屋子:“陈钰,放开她。”
“不准救她,你若是敢救她,我宁可死在犬笼里,想让恶犬吃了我是吧,那就来呀,你翅膀长硬了,身边有萧容启替你撑腰,你不需要我这个娘了,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来,我不怕。”
邵氏说到‘我不怕’的时候,双腿却在发抖。
影卫把她押到犬笼前时,战敖立刻扑过来,在笼子里对着邵氏吼叫。
邵氏情绪绷紧,莫大的恐惧笼罩在心头,出现了应激反应,晕倒在了犬笼前。
影卫回头看向萧容瑾,问道:“世子,陈夫人晕倒了?”
“晕倒了更好,把她直接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