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恍然大悟,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作揖行了一礼道:“是,属下立刻去安排。”
流光走后,楚妙回头看萧容瑾:“你怎么把人腿给废了?”
“谁说我把他腿废了,我可什么都没干。”萧容瑾俊颜划开了讨喜的笑容,把脸庞凑到楚妙的脸庞,往她小脸轻蹭了几下:“他是心不够诚,被神明惩罚,自己摔下去的。”
楚妙才不信萧容瑾的话。
“不过邵川腿废了,也是邵家人活该,邵老夫人一个内宅妇人,她会不知道邵川去福灵寺求缘的后果吗?”
“她不但没阻拦邵川,还放任他去福灵寺,摆明了就是想逼迫陈钰,邵川这样滚下来,没摔死都算他命大。”
“就是这半死不活的还挺麻烦,邵家的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陈钰啊。”
她可以找借口损伤邵川的声誉,可难保邵家人狗急跳墙。
这当中还有邵氏在从中作梗,陈钰要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
另一名影卫在门外禀报:“主子,邵家那边有消息。”
“进来说。”萧容瑾端端正正的坐好,一只手放在椅子的扶手,另一只手搂着楚妙的细腰。
流锋说:“跟在老夫人身边的那位男子,是老夫人表妹的儿子叫步力夫,他中年丧子,入京投靠邵家,想在燕京开铺子做生意。”
“那就是表亲。”楚妙回头看萧容瑾。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萧容瑾反问。
楚妙拧了一下眉头,说不上哪里有问题,就是觉得不得劲。
“太傅死的那日,他在哪里?”楚妙问道。
“听说,一大早去码头干活,是个勤恳老实的人,邵家人丁少,邵老夫人有意让他留在邵家做儿子,还打算给他娶一房媳妇,他父母双亡,似乎是考虑留下来。”
流锋一五一十的回答。
楚妙顿时无语了:“邵家的老夫人莫不是脑子有病。”
“怎么了?”萧容瑾摸她脑袋,声音温和的问她。
“年轻的时候不多认几个干儿子,老都老了才来折腾,放着邵川那么大的孙子不好好替他张罗婚事,早点延续香火,偏偏盯着陈钰,她不是有病是什么。”
“邵老夫人势利,陈太傅与陈夫人当年在一块的时候,邵老夫人便是嫌弃陈太傅还是一个穷书生,反对这门亲事。”
“步力夫一贫二穷中年丧子,有什么值得邵老夫人惦记的。”说到这,楚妙立刻想到了邵氏,眉头就皱的更深了。
她没敢把那句话说出口,是想替陈钰保留一些颜面。
她自然不希望邵氏做出什么辱没门风的事情。
但若真的发现了,她也不会隐瞒陈钰。
萧容瑾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你这些日子,盯紧了那个男人,再去深入调查他的事情,不要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萧容瑾命令道。
流锋收到密令就离开了。
楚妙心情变得有些糟糕,邵家的事情有些烦人。
而陈钰这些日子也派人暗中盯着邵氏的一举一动。
钟嬷嬷送陈钰回院里休息,跟她说邵氏的事:“夫人这几日一直守着老爷,小姐,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也许是老爷去邵家,邵老夫人向他提你和邵表公子的事情,老爷气着了这才病发的。”
陈钰拧紧眉,走入房间后,才与钟嬷嬷说:“邵家的人又不是第一次向我爹提邵川和我的亲事,就这么一次,把我爹爹气死了吗?”
钟嬷嬷脸色微变,没有否认陈钰的话。
她只是不想把邵氏往坏处去想。
毕竟这些年邵氏与陈太傅恩爱有佳。
虽然有过争执,可陈太傅总是先哄夫人。
夫人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