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平安推开,平安又爬回到他身边,两腿跨坐他大腿上,双手抓挠他胸膛,嚷嚷着说:“你赔我娘亲,赔娘亲,赔娘亲。”
萧容瑾搂过平安的小身子,将她定固在怀里:“不许胡闹。”
“呜呜呜……”她要一把火烧了是昭阳阁里的画室,让顾娘亲开心。
萧容瑾看出了平安的小心思:“你若是敢乱动我的东西, 我就把你一个人锁起来,你这辈子都见不着她。”
“哼。”她才不信,祖母舍不得。
她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哭累了,就睡了。
萧容瑾低头看满脸泪水的小妮子,抽出了楚妙之前用过的帕子,给她擦拭眼泪。
她吃着手指喊了一块:“娘亲!”
萧容瑾在她的头上亲了一下。
放心吧,娘亲总有一日会回来的。
……
顾家。
顾娇娘刚下马车,顾老夫人身边的兰嬷嬷,便走前对顾娇娘说:“三小姐,老夫人头痛又犯了,让你过去一趟,奴婢已经让海兰院的下人将小姐的行医箱送到慈松院了,三小姐直接过去便行。”
顾娇娘对顾贤说:“大哥,我过去看看祖母,你不是还有别的事吗,你去吧。”
“嗯。”顾贤重新骑上马入宫。
顾娇娘随兰嬷嬷走入慈松院。
走入院子顾娇娘才知道,并不是顾老夫人头疾又犯了,而是一场鸿门宴。
她刚踏入慈松院,兰嬷嬷就让人将院门锁上。
顾老夫人坐在大厅,显然是早早在大厅等她多时。
顾娇娘瞥了一眼大厅的另外三名下人。
柯松与刘嬷嬷是章氏院里的人,庄管事则是她父亲身边的人。
这三人都很得她父亲母亲看重,如今却出现在慈松院。
那事情便不简单了。
“祖母。”
“你跪下。”顾老夫人冷着脸道。
顾娇娘道:“不知我犯了何错?”
顾老夫人脸上带着愤怒:“顾娇,你先前日日到慈松院为我治头疾,我很感动,也看在眼里,觉得你是个心地善良,不屑诡计之人,可我没想到,我看走眼了。”
“你说你不知犯了何错,那便让他们三个告诉你,你错哪了,庄管事,你先来将家宴那日你看到的告诉三小姐。”
庄管事上前一步,他瞥了一眼顾娇娘,便低下头说:“那天,三小姐从弄玉楼的后花园走出来,路经石桥时,自己纵身一跃跳入了湖里,她身后左右根本无人推她。”
顾娇娘明白了顾老夫人为何那般生气了。
“刘嬷嬷。”顾老夫人唤道。
刘嬷嬷也走前了一步,同样看了一眼顾娇娘,便说道:“奴婢所看到的如庄管事看到的一样,那天,三小姐从弄玉楼后花园出来,便不知怎的,突然冲向石桥,一跃而下。”
刘嬷嬷说完,柯松便走前看着顾娇娘道:“奴婢也看到,当日是三小姐自己跳下湖里,然后就有好多贵妇跑过来围观,不知三小姐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说是被人推入湖里的,这些日子奴婢看夫人日夜守着三小姐,三小姐这样做,良心不会不安吗?你在欺骗夫人和大小姐。”
欺骗这两个字,在顾娇娘的头心划过。
她眉头不自觉的蹙紧,不可否认,无论她找什么理由,她的确欺骗了章氏和顾珠……
顾老夫人阴沉着脸:“顾娇,你掉湖里,我们全家都提心吊胆,替你入宫请太医,皇上还多次寻问你大哥你的身体状闯,还有你二姐,她日夜为你抄经文,盼着你早日苏醒,而今又为了你的身子能够早日康复,亲自前往南山寺为你求福,你这么做到底存了什么目的。”
“你认不认此事?”
顾娇娘低下头,没有为自己辩解:“我是自己跳下去的。”